白笑笑坐直身子，半眯著眼看一群人狂魔亂舞，最後昏昏欲睡，跳舞的人不敢停，旁邊的人也不敢提醒她。

直到雞叫三聲，白笑笑才悠悠轉醒，身上竟蓋著天一的袈裟，火氣消了大半，可回頭看到天一一張死人臉，火氣又上來了，口是心非將袈裟扔回去，「誰稀罕。」

天一淡定接過，又讓白笑笑氣得不輕。這裏的動靜驚醒了所有人，就連累趴下的後院女人，也都驚跳起來，就怕白笑笑抓住把柄作妖。

周遭雖然還是漆黑一片，可天空中開始出現晨光。白笑笑挑眉，沒想到整個王府的人陪著她在這裏睡了一整晚，還是在這麼多遊魂的陪伴下，新奇體驗啊。

「實在抱歉啊，昨天喝大了，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為了感謝大家的陪伴呢，送大家一個禮物，讓你們和老朋友見見面。」

「美，美人，什麼老朋友？」被酒色掏空的王富貴在露天裏窩了一晚，身體虛得厲害，一聽到白笑笑的聲音，就醒了過來，說話都有氣無力，可即便這樣，還在肖想美人，果真自作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笑笑意味深長一笑。「都站好了，站在一起。」

眾人不明所以，忍怒憋氣的照做。一個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忍辱負重，一點沒想著找王富貴求情的骨氣，還有幾分讓人高看。

當然，不求情只是因為都知道王富貴是個什麼德性的混蛋，求情只是浪費口水而已。

白笑笑不管這些人想什麼，手腕一翻，手指大小的一個瓶子出現在了掌心，在眾人眼裏，她這一動作，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奇。

可這裏驚奇的事還沒回神，更驚悚的事出現了。

「看見了沒，這個呢，是牛眼淚，顧名思義啊，就是牛的眼淚，很難收集的。牛眼淚有一個神奇的功效，保證讓你們終身難忘。」

王越好似對牛眼淚有點印象，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也沒有時間給他想，白笑笑手指一彈，一瓶牛眼淚分散灑出，落在每個人的眼睛上。

頓時熱鬧了，驚叫四起，有些恨不得暈死過去。但有白笑笑在，沒她的允許，誰能暈。

虎頭好奇得不行，這些人都怎麼了，「師傅，牛眼淚是什麼啊，他們怎麼一個個的都瘋了似得？」

「你想知道？」

「嗯嗯，想，師傅，你給虎頭說說唄。」虎頭的求知慾爆棚，好奇得不行。

白笑笑很樂意滿足虎頭的好奇心，撒了一滴牛眼淚在他眼睛上。

虎頭本能的閉眼，再睜開時，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眼前飄飄蕩蕩是什麼鬼，要麼披頭散髮，要麼缺胳膊少腿，要麼渾身是血，所有人嘴裏都喊著還我命來，重要的是，都是些年輕的女子和孩子。

「師傅，它們，它們是什麼？」

白笑笑斜眯他一眼，「看不出來嗎？別管人家身邊是什麼，先看看自己身上是什麼吧。」

「什麼？」虎頭下意識一問，低頭看自己，嚇得差點癱了，渾身顫抖，指著自己身上爬滿的小鬼，全都是一兩歲左右，還有幾個月大的，趴在自己身上，有的啃手，有的啃腳丫子，蠢萌蠢萌的。

仔細看時，一個個的雙眼無神，面如死灰，透著陰氣，嚇人得不行。

虎頭汗毛都豎起來了，怎乎的大喊，「師傅，師傅，快救虎頭，快救虎頭，好多小鬼，好多小鬼，哇，師傅，嚇死虎頭了，快救救虎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