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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北宋有點怪》一百九十一 外邊採回來的銀子
築基丹很有用,系統顯示這物品為『傳奇』級別,是『黃』色物品。

而陸森平時弄出來的刀劍,或者是飾品與盔甲,大部分是『白』裝,隻用偶爾兩三件是綠裝。

即使是『白』色裝備,都已經很好用了。

也就是說,築基丹雖然是消耗品,卻比刀劍之類的白色裝備,不知道強在哪裏去了。

可以這麼說,估計一顆築基丹,能把楊金花這種沒有『修行天份』的人,硬生生推到可以快速修行的程度。

但相應的,築基丹這好東西,要煉成需要的藥材極多,而且不乏數種『黃』色名綴的藥草。

同時也能對比得出來,天機門送來的藥材,價值有多高了。

劉福榮見陸森只是掃了一眼這些禮物,並沒有心動的模樣,他摸著鬍子繼續說道:「這只是訂金,若陸真人願意把妖狐交給我們,還有另一批比這更好的藥草和奇珍,也會送過來。」

真是豪氣衝天啊……陸森抬起眼眉,他看著劉福榮的眼睛,輕笑道:「這麼大方,你們眼中的這頭狐妖,值這個價?」

「血海深仇不是一些身外物能比擬的。」劉福榮嘆氣道:「陸真人亦是修行人,很清楚念頭通達這事對於我們來說多重要,念頭不通達,修行難得寸進且易滋生心魔。」

老實說,陸森他不知道什麼是心魔。

他的實力是靠系統每天發的經驗提升上去的,然後又練了太乙渾元功,把內力堆了上去……哦,還有雙修之術的加成,這才有了現在基礎內功紮實的陸森。

至於心魔是什麼玩意……他沒有像碧蓮那樣練功法,所以不清楚。

不明白什麼是心魔,估算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心魔,但陸森亦不想把陸纖纖交出去,天機門的血海深仇關他什麼事情。

「心魔啊。」陸森笑了笑,順著對方的話說道:「既然劉掌門知道心魔是修行之人的大敵,那麼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把青丘狐交給你們,違背了承諾後,我會不會產生心魔的問題嗎?」

「這……」劉福榮一愣,隨後正色道:「陸真人這話說得,你身為現時最厲害的修行之人,世人公認的半仙,心魔對你已經無效了。」

陸森饒有興趣地盯著對方:「劉掌門,

難道你知道天魔不會侵襲我這樣的修行人了嗎?還是幫我算過?」

之前劉福榮就已經說過了,他們天機門的卦算之術,算不到陸森的頭上。

陸森這話的內含的意思就是,你劉掌門實力似乎不如我,我自己都不敢斷定不會受到心魔侵襲,你敢斷定?

劉福榮人老成精,他聽懂了陸森的意思,內心雖然尷尬,但臉上卻依然滿面春風,笑得極是親熱:「只是從常理推測而已。」

「要是不合常理,那就豈不是我就白倒霉了?」陸森繼續追問。

這下子劉福榮終於笑不出來了,他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既然陸真人不願意交出狐妖,那麼可得想好,我們天機門是與狐妖不死不休的。」

「真是不死不休?」陸森身體微微後仰,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劉福榮的眼睛:「還是說,另有打算?我曾聽說,狐心食之,可抵十年陽壽。若是用來煉丹,效果估計會更好吧。」

劉福榮臉色不復剛才的平靜,甚至眉頭微微皺起:「我天機門行事堂堂正正,豈是會那等下作之事。殺狐妖,只是為了報祖師先輩之仇,陸真人,你把我們天機門,想得太齷齪了。」

「抱歉,是某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陸森抱拳行禮,笑得很誠懇。

但眼睛似乎又不是很誠懇,相當微妙的感覺。

劉福榮哼了聲,站起來說道:「陸真人就守著這狐妖吧,最好讓它一世都別出來,否則……我們走。」

說罷,劉福榮與其十幾名弟子,魚貫走出了碧天閣,再迅速離開了杭州。

陸森回到洞府裡,把剛才的事情和陸纖纖以及雪女說了一遍。

陸纖纖聽完後,神情頗是糾結,嘆道:「人族雖然命短,但這記仇的性格,卻是真的厲害。」

近兩百年前的事情了,天機門的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雪女……也就是現在的白雪撇撇嘴說道:「若不是現在天地靈氣枯竭,我一個人就能把天機門給凍成冰島,省得他們這麼囂張。」

陸纖纖在一旁笑道:「若是天地靈氣沒有枯竭,你都破不了天機門的護島大陣。」

白雪臉色訕訕的:「好姐妹,你拆我的台作甚。」

陸纖纖用袖口半遮臉龐,輕笑連連:「習慣了。」

隨後她向陸森說道:「若是天機門的事情,讓郎君為難了,我可以離開這裏。」

話是這麼說,但陸纖纖的眼裏有些不舍。

她這並非是對陸森動情了,而是喜歡上這地方了。

狐狸喜歡居住地洞中,這是天性,而這裏是洞府,剛好合她胃口。

這裏的靈氣量足,不敢說和三百年前的靈氣量相比,但也能讓她舒舒服服地生活了。

更重要的是,這裏的人不歧視她,也不畏懼她。

以前在安倍家當式神的時候,安倍家雖然極為供奉,卻也害怕著她,防著她。

只有安倍晴明才敢與她多交談幾句,大多數時候,都是幾個女性妖怪陪著她而已。

可狐精又是愛親近人的……所以這就很矛盾了,在東瀛的日子裏,她過得並不算開心。

而在這裏就不同了,陸森作為家主,對自己似乎沒有什麼興趣,而三個女主人性格又挺好的,還有雪女這個老朋友相伴。

現在外面能有比這更好的地方?

雪女在一旁急急說道:「女嬌,你傻了啊,外面都已經沒有靈氣了,你出外邊,豈不是找死?」

陸纖纖咬咬嘴唇:「可我總不能讓郎君陷入麻煩和危險之中吧。」

天機門的厲害,她很清楚的。

她這咬唇的動作,真是看著讓人心生憐意,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誘惑人的念頭,這動作完全就是一種本能行為。

所謂美人貴在美不自知!

這個不自知不是指不知道,而是指『不在意』。

若是太在意自己的美貌,行事處處想著要保持形象和美感,那就會給人嬌柔造作的感覺。

而那些以輕鬆姿態,敢笑敢哭、敢愛敢恨、敢玩鬧敢扮醜的女子,才美得讓人覺得自然通透。

陸纖纖此時就是這樣,她就是那種美在不自知的類型。

連楊金花這樣颯爽的女子,在陸森面前,都會稍稍注意形象,但陸纖纖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儀態和情緒的。

陸纖纖這樣子,紅唇被自己貝齒咬得有些微微的鼓起,充滿了彈性和光澤,帶著一種由內自外發散的澀氣,陸森見著也不得不在心內感嘆:不愧是狐狸精,這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啊。

只是他沒有什麼興趣,可能是系統護身的關係,也可以是LV4之後,他自身的意志力高了許多的關係,他對陸纖纖的媚意,有很強的抵抗力。

雖然也覺得挺美的,但就沒有那方面的衝動。

反而不如看著自家三個婆娘來得有性趣。

「不用出去,天機門進不到我這來,你待在我洞府裡,別亂跑就行了。」陸森緩緩說了句。

陸纖纖看著陸森:「郎君不會覺得麻煩?」

「要是覺得麻煩,就不帶你回來了。」

陸森坐在石凳上,放下手中的杯子,裏面的蜂蜜酒已經喝光了。

陸纖纖立刻上來給陸森倒了杯,清幽體香隨之籠罩而來:「郎君真要對上天機門,可和我說聲,我定與你並肩禦敵。」

「有心了。」陸森笑笑,隨後思索了會,說道:「天機門這次找上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白雪在一旁坐下來,嘆氣道:「肯定不對勁啊,這都要抓走女嬌了。」

陸森搖頭:「這只是表象,我的意思是,天機門以前的行為,都可能不對勁。」

「以前?」

陸纖纖和白雪都有些奇怪。

又飲了口蜂蜜酒,陸森才說道:「纖纖在天機門大鬧的事情,已有兩百年了。既然是二十歲算一代人,這也過了近十代的人口更迭,還能有那麼大的仇恨?正常來說,過了三代幾乎就不太在乎了的。」

「不是說人族很記仇的嗎?」陸纖纖瞪大眼睛:「我長輩在小時候告誡過我,說人族不好惹,惹了就尾大甩不掉,曾奶奶那麼厲害,都差點被砍頭了。」

陸森無奈地搖搖頭:「不,短命的種族一般兩三代人後就不太記得這些血仇了的,反而像你們這種長壽的,容易把一件事情死死記在心裏。」

聽到這話,陸纖纖和白雪兩人,都用微妙的視線看著陸森。

她們覺得,自家郎君是在變相的說自己是老太婆了,但她們又找不到證據。

至於小心眼這事,她們兩人根本不在乎,女子愛記仇,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雪無語地盯著陸森好一會,然後才問道:「郎君你的意思是,這天機門突然來找女嬌,是有原因的,不是為了報當年的血仇?」

「報祖上和先輩的血仇,更像是一種託詞。」陸森嘆了口氣:「他們的目標,就是纖纖。當時我說了,他們是不是對纖纖的狐心有興趣,畢竟食之能延十年陽壽,如果用來煉丹,估計會有更厲害的效果,當時劉掌門表情不太對勁。甚至我懷疑,當年纖纖的意中人,能得入天機門,也是一種『安排』。」

纖纖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左心口。

當年被情郎一劍刺穿,把心臟挑走的情景,她依然歷歷在目。

白雪下意識吸了口氣:「等等,兩百多年前,天機門就在打女嬌的主意了?」

「否則解釋不清,為什麼像纖纖意中人這種薄情寡義的男子,在奪了纖纖的心臟後,居然得拜入天機門,甚至還能與天機門的小師妹成親!」陸森嘿嘿笑了兩聲:「若我是掌門,知道自己要收的弟子是個腦後長反骨的,連自己的女人都要害,那斷是不可能讓他拜入門下的。除非……這樣的作法,能得到潑天的利益。甚至之後纖纖能打入天機門鬧事,可能都是他們暗中的安排。」

兩個女人對看了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她們雖然聰明,但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特別是陸纖纖,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陸森見她們兩人都像見鬼的了模樣,便笑道:「也別想那麼多,這也只是我的胡言亂語。」

這下子兩人的表情稍微好些,但還是顯得有些不自然。

陸森站起來,說道:「明日我要帶著金花去一趟汴京,你們兩人和碧蓮還有梅兒守著家裏。沒有特別的事情,盡量不要外出,特別是你們兩人,外邊沒有靈氣的,你們出去待不了幾天就會出事。」

「知道了,郎君。」

陸纖纖行了個萬福禮。

白雪也答應了下來。

等到第二日,陸森便開著飛行器,載著楊金花回到了汴京。

不過他們兩人沒有直接進城,而是在城外偏僻的地方落下,然後依山挖了個『小型房窖』暫時落腳。

等到傍晚時分,趁著天色昏暗又沒有關城門的時候,交了人頭稅進了城中。

先在楊家內住了兩天,然後才坐著轎子去了汝南郡王府。

「沒帶碧蓮回來?」汝南郡王有些不爽地問道。

陸森笑道:「碧蓮自己有飛行器,她想什麼時候回來得行,據我所知,她每個一個月,就會回來探你一次,泰山這都還不知足?」

「父女天倫之樂,豈有知足之說。」

陸森呵了聲:「泰山,也就我開明些,隨她性子喜歡。換作其它貴胄門庭,一年到頭能回來次都算不錯了。」

陸森說的是實話,『妾』這種身份,玩膩味了不被送人,能在家中終老都是件幸事了。

更別說三個婆娘裡,陸森其實最寵的就是碧蓮了。

「哼,算你說得對。」汝南郡王不爽地嘖了聲,現在這對翁婿關係已經很好了,彼此間都互相看重和照顧,幾乎已經有種親父子的感覺:「這次你親自來,是有什麼大事?」

「想著來參加展捕頭的婚慶。」陸森將一個盒子從系統背包中拿出來,推到汝南郡王面前:「另外這裏是十萬兩白銀,我幾天前從東瀛採回來的。」

什麼!

汝南郡王驚得跳了起來。

十萬兩白銀不稀奇,他的家底比這豐厚得多了,但如果是從大宋境外採礦,然後自己煉出來的,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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