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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91章 回堡,惡奴欺主1
比如大哥雲征,娶的就是一個嬌滴滴的郡主。

其實雲征原本有妻子,雲沁在家時,和大嫂有往來,那位在南燕,也是大族出身,還給大哥生了一個兒子,名叫雲燦,搬來西楚沒幾個月,不服水土,大嫂就一病而亡。

沒一個月,雲征就吹吹打打娶了一個小郡主。雲家人的薄倖,可見一般。

那時,雲沁身在東越,聽得這消息,無限感慨。

以她看來,大嫂的死,有蹊蹺,可能是被害死的。

車子在晌午過後,進了雲城。

雲城的熱鬧景像,如一幅清明上河圖,徐徐的呈現在雲沁和囡囡面前,果然得用「車水馬龍」這樣一個字眼才能來形容這裏的繁華:城內,街道很寬闊,兩邊的樓閣店鋪,挨挨緊緊,人聲鼎沸,絡繹不絕。

行經多時,來到一座巨大的城堡面前,紅牆綠瓦,高高的堡牆,堆起的是一種貧寒之家所奢望的錦繡人生,連綿的圍牆通向遠方,圈出的是一個富貴人家的華屋瓊殿。

他們說,縱然能進雲家堡做奴做婢,也是一件幸事。

若是哪一天,被主子看上,男的,前途無限,女的,若能爬上人家的床,懷個一男半女,便可以飛上枝頭,從此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

但榮華與富貴,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享有的,要忍受得了寂寞,還得長一身刺,不僅要懂得討男人的歡心,還得會生養,要不然,就只會被淹沒在女人堆裡,或是清寡寡的度日,或是默默然的等待青春的消逝。

在雲家堡,從來不缺女人。

她的父親,雲百萬,除卻嫡妻,還納了一共二十一房小妾,最小一房,如今,十八歲,比她還小,今年剛娶的,據說已經懷上,不久的將來,某個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即將降世。

「籲……」

馬車停了下來,車外青袖低低道:

「到了!」

「嗯!」

雲沁應聲下車,抬頭,日頭有些大,那金光閃閃的三個字「雲家堡」,撲閃撲閃的,真是耀人眼。

囡囡跟在身邊,摸著小小下巴,看,眨眨眼,輕輕問:

「我聽海伯伯說這雲家堡,可是西楚第一堡,娘親,比起東越國的淮府,您說,哪個更有名。」

「沒法比!」

「為何?」

「你淮伯伯是從軍,雲家堡從商。古有名,民不和官鬥,商不和軍為仇。兩個概念。」

「哦!」

雲沁牽著囡囡的手,往高高的台階上走去,清袖緊跟其後。

巨大的堡門前,五步一崗,林立著身著銀甲的堡衛,一個個手執長槍,將脊樑挺的直直,正守衛著這一座充滿各種慾望的城堡,銀色的甲衣,令他們在這座城裏擁有著非凡的地位,這些人,皆是父親雲百萬的親信。

「站住。雲堡重地,誰敢亂闖!」

這是一個陌生的堡衛長,年紀在二三十歲左右。

在朔城時,雲家堡的堡衛分四縱隊,上午,下午,上半夜,下半夜,各有一列,輪留守衛。每一縱隊都有一個堡衛長。

雲沁和這些堡衛長都熟。

這也是六年前,她化作清袖,順利離開雲家堡的原因所在。

那時,所有人都會賣她帳,對她的婢女出入雲家堡,查的比較松。

原因在於,她有一個名聲響噹噹的未婚夫。

如今,眼前這人,雲沁卻不認得,不過,生的倒是相貌堂堂,看上去也挺人模人樣。

這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個堡衛,看人家袖子上的標識,應是副隊領,也面生,生的較為流氣:雲家堡的堡衛當中,有些人就愛對外挾勢凌人,對上,就只會逢迎拍馬。用人方面,良莠極為的不齊,不像軍隊,紀律嚴明。

雲沁打住了步子,想要怎麼應付,

這二人已在那邊打量起她三人,神情是睥睨的,可以解讀為:喂喂喂,眼睛都長哪了,一副窮酸相,敢往這地方走?

囡囡蹙了蹙小眉兒,摸了摸小臉兒,突然發現膚色好或不好,穿的好或是不好,差距真是天地之別,若是以前,她雲歌兒出馬,只要甜甜一笑,就能令侍衛大哥們神魂顛倒,現在沒用。

瞧,他們那一道道眼神,帶著多大鄙夷。

哼,神氣什麼嘛,不就是走狗一隻!

「看什麼看,問你們話呢,這裏可是你們能瞎跑的地方嗎?還不快快離開。」

「不是瞎跑,我們是來探親的!」

雲沁淡淡笑著說,目光穿過他,往那深深的堡門內望去,一道道朱門正迤邐開,有奴才們列隊,看樣子,有貴客將至。

「對對對,這位大爺,請你行行好,讓我們進去見見姥姥吧!我們家姥姥在堡裏頭呢……在後院,我們家離這裏太遠,好不容易,千辛萬苦來到這裏的……大爺,請行行好吧……可憐可憐我們……要不然,我們連回去的路費都湊不起來了。小的連爹爹都沒了人,還指望姥姥可以接濟我們一下呢……大爺,你是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放我們進去吧……」

囡囡用軟軟的可憐兮兮的聲音求著,一臉的憂鬱,說完之後,差點想吐,心裏樂翻,回頭看娘,想討表揚:娘親啊,囡囡的表演如何啊!

雲沁忍著笑,她家囡囡扮起小可憐,竟是這麼的逼真,看吶,這位堡衛長一聽這話,那臉上的不耐煩,明顯了十分。

清袖咬了咬唇,強忍那噴薄而出的笑。

「去去去,這是正門,哪是你們這些髒兮兮的鄉巴佬能進的?衝撞了堡裡的貴人,你們能有幾個腦袋可供人砍?想進堡探親,到後門去,那裏才是你們這些下等人進出的地方。趕快走。今日太子大駕光臨,你等留在這裏,只會玷汙了貴人們的眼界,趕緊走人!」

堡衛長一揮手中那把像征身份的寶刀,下令。

另有兩個堡衛便手執長槍走過來,要趕人。

雲沁忙帶著囡囡往後退了一步,心裏有些詫異:

蕭群今日要來這裏?

自打六個月前一別,他們沒有再見過面。他沒找她,她也沒去見他。這個曾經的跟班,如今成為了西楚國境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這是她當年收容他時,萬萬沒有料想到的事。

「娘親娘親,我們穿的不是挺乾淨的,渾身上下找不到半點泥巴,怎麼他們還說我們臟?」

囡囡極無辜,一派天真的反問。

那副隊領不覺好笑,這孩子,生的黑歸黑啊,不過,細一看,那五官還真是漂亮,便是這個做母親,膚色是差,可面容還是姣好,甚至於說是美麗的,黑裡俏啊,竟比她們身後另一位姑娘還好看。

他不由得多瞧了兩眼,越瞧越是順眼啊,眼神不由得色眯眯起來,嘴裏則哼了一聲:

「果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穿了一身乾淨的麻布衣,就以為這便是世上最好的綾羅綢緞。你們這種衣裳,在我們雲家堡,便是最低賤的奴婢也不會穿。不如這樣啊,瞧這位小娘子頗有幾分姿色,不如,從了本大爺,從此以後,本大爺,保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當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堡衛長聽著,那是眉頭直皺,橫了一眼。

「大哥,這小娘子,真是不錯的,小弟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你就成全了我吧……這對母女,就交給我來解決。」

那個承諾會吃香的喝辣的副隊領,眼睛裏全是算計之色,把堡衛長拉到邊上,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堡衛長不由又多瞅了雲沁一眼,也是越看越有姿色,低聲道:

「你自己注意一點分寸!」

「好嘞!」

副隊領立馬歡天喜地的把手中的槍交給身後的堡衛,轉身,拚搓著手心,笑眯眯,想去接雲沁手上的包袱,道:

「來來來,今兒個本大爺心情好,親自送你們到後門,不曉得小娘子的母親大人,現在在哪邊當差?裏頭規矩眾多,想要進去探親也著實不容易,但是,沒關係,有大爺在,保管今天能讓你們見上面……」

雲沁帶著囡囡往邊一飄,懶得理這種色慾薰心的堡衛:當下的世道,就是這麼的弱肉強食,今日,若是走上門來探親的僅僅只是一個尋常女發子,沒有一個來歷和背景,其下場,必是被霸佔。

她冷冷一瞟,笑臉寒意層層,令這副隊領心頭一凜。

這種眼光,是可怕的。

「娘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狗仗人勢?」

囡囡受不了了,那人打量娘親的眼神,極度不懷好意,她忍不住譏諷起來。

雲沁笑了一個,看到那侍衛變了臉色,一徑不慌的摸摸囡囡的頭,溫聲道:

「囡囡,你用狗狗來形容人家有點太汙辱狗狗了。你想想啊,我們家那隻長毛狗狗,多好啊,多乖巧……」

「嗯,也是!」

囡囡很受教的點頭,甜甜的道:

「應該說是禽獸不如。娘親,這個成語,我用的不差吧!」

雲沁不覺彎眉,笑的燦爛:

「對極,這詞,恰如其份!」

副隊領的臉色赫然大變,喝叫出來:

「大膽叼民,膽敢跑上門來撒野。大爺我好心給你引路,爾等還出言不遜,你們造反了不成?老何老馬,過來,將她們梆了,扔去刑堂去!我得好好審上一審,這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姦細。」

「是!」

另有兩堡衛應聲過來。

「慢著!退下!」

站在身後堡衛長揚了揚手,眯著眼,但看這對母女,面對他們這群雲城內最有身份的侍衛,沒有半點害怕惶恐之色,還敢語出譏諷之辭,他覺得不太妙:一般的賤奴,哪有這等膽魄?嗯,也不知這兩位的親戚在堡裡當什麼差,萬一有什麼來頭,或是是夫人房裏的,那得倒大霉,連忙阻止,走過來再度上下審視。

「你們探的是誰?」

「堡上可有燕樓?若是有,家母必在那裏住著!麻煩你進去報稟一聲,便說罪女子弗前來拜叩母親大人。」

雲沁淡淡道,子弗是母親給她取的字,只在閨中呢稱,從不在人前道言。在古代,男子為尊,皆有字;女子只有名,無字,出嫁,從夫姓。故,幾乎無人知她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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