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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59章 逼迫,唾手可得的儲君之位
誰都知道西楚的皇帝,極為的兇悍,平常時候,能從諫如流,一旦鑽進牛角尖,誰還敢在這個時候上去拔虎鬚,那麼便會落一個死無葬身之地。

比如,當年,他在斬殺金族時,曾有幾個老臣不忍,替舊主給死諫一番,其結果是誅了九族。那是前朝皇帝的授業恩師,也是他蕭恆的啟蒙師。為除後患,他兇殘之極。

此刻,這位西楚的最高統治者,臉上流露的就是那樣一種勃然之怒。

縱然蕭恆再如何欣賞懷王,一旦懷王所作所為,觸極了他作為帝王的威嚴,該有的懲誡,一樣逃不了。

「縉不敢!」

蕭縉直視,看著那一張滿面風雨欲來的臉孔,剛剛,他們所說的話,他自是聽進去了,估且這詔是真是假,他都不會讓她出事。

「若是不敢,國師,給他一把劍……」

蕭恆沉聲喝令。

「是……」

胡國師示意身邊的侍衛,送去一把長劍,單膝跪倒地上,將劍奉上,但蕭縉,沒有接過來,只是淡淡的睨著。

蕭恆冷冷看著,沉沉喝令:

「拿著,把這個女人殺了。從此以後,你就是西楚皇朝至尊至貴的儲君。為了天下安寧,為了百姓安居,這個女人必須殺!蕭縉,殺了她!」

乾坤柱上的珠光,折射在那把鋒利的長劍上,反出殺意騰騰的寒光,令雲沁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她環視,四周是林立的侍衛,一個個手執利刃,一個個將她圍住,不遠處,司靖驚急的站在那裏,他的腳上受了嚴重的傷,還沒有包紮好,血在往下肆意的淌,地上全是,他所經過的地方,皆是血腳印。

她盤算了一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出去,想要帶著受了傷的司靖逃出去,那機率為零。

更可惡的是,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君王,還用權利利誘蕭縉,想將她最後一點依傍也給俘虜了去。

聽啊,死她一人,蕭縉便能得來儲君之位。

這個位置一直以來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今日,他終得償所願。

他會不會接過劍?

雲沁冷冷的站著,心裏在猜。

然後,她突然發現這個事,其實不用猜。

因為,蕭縉衡量得失以後,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當她看到蕭縉接過了那把劍以後,她的心,涼透,覺得自己還真有點傻――

秦逍說的很對,在利益面前,像她這種人,只會是棄子,會被毫不心疼的捨棄。

這個世上,與男人而言最最重要的是權利,而不是女人。

有了權利,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再說,她又不是他的女人。

他們是陌生人,一個一再欺騙他耍弄他的陌生人,

「殺了她!以後,你就是這個西楚的儲君。這是你繼承大統為安撫天下應該做的事,必須立的功。」

蕭恆眯著眼,喝令之聲,爆發性的強勁有力。

雲沁小心的吸著氣,保持著足夠的冷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他們一個個都看著這一場好戲。

他們是看倌,她是舞台上的戲子,而且是一個即將被殺的戲子――

這是一場血淋淋的即興表演。

她看到蕭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長劍,微微側著臉,似乎還帶著笑,在考慮,鋒利的劍鋒,閃著奪人魂魄的寒光。

他會一劍刺過來嗎?

在那些臣子眼裏,這個情景有些古怪――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奉旨殺了她,懷王將不再是懷王,而是國之儲。

這需要想的嗎?

寧太后也一楞,這個做事從來乾淨利落的孩子,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遲遲不肯下手?

楊固眯了一下眼,四下看了一圈,最後再度看著他,心下明白一件:這一劍,蕭縉怎麼可能刺得下去――

嶽離困難的直咽口水,想到了那天晚上聽到的話――爺要這個女人,以爺的脾氣,但凡看中的,都會誓死保護,想迫他毀掉,門都沒有的事,可是現在若鬧翻――他皺了一下眉心,時機合適嗎?這麼多的人,他們能安全脫身麽?他四下環視著。皇帝的人守住了大門。就不知道王爺有什麼打算。

司靖的心肝都快提到嗓心眼:蕭縉的功夫高深莫測,若他出手,雲沁只怕插翅也難飛。

蕭群把牙幾乎咬的咯咯作響,他摒著呼吸,情況很危急,他想過去,但他過不去,什麼也做不了――只看到蕭縉緩緩抬起了頭,淡靜的瞅著蕭恆問了一聲:

「若是不殺,不知皇上要怎麼對付縉?」

有點怪,蕭縉開出口來,沒有稱「父皇」,而是稱「皇上」,語氣,有別於尋常的恭敬,顯得有點強硬。

蕭恆和蕭縉是父子,他們都有一雙殺傷力十足的銳利眼睛。

這一刻,因為這句話,蕭恆――這個可怕的帝王眼裏所迸射出來的目光,令所有人都不敢對視。

那眼神太危險,充滿了勃發的怒氣,能把所有人都給燒掉。

了解蕭恆的臣子,都知道這是他們的君主發飆前的標誌性表情,這個時候若是再去撩撥的話,很容易惹火上身。

他們一個個噤如寒蟬,一個個都在倒吸冷氣:

懷王今天這是瘋了麽?

蕭恆眯起了眼,那野狼似的目光,沉沉的在他身上掃射了一圈,好一會兒才道:

「你要是不想親自動手,行,退到身邊……就讓侍衛們把她解決了……」

還好,懷王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哪怕在眾臣面前,如此忤逆,到底還是容忍的,若是換作是其他人,早死七八十回。

正當所有人松下一口氣,替懷王慶幸的時候,懷王爺嘴裏又蹦出了一句叫他們額頭冒汗的話來:

「抱歉,這個人,殺不得!皇上要殺,那就從縉的屍首上踏過去!」

剎那間,氣氛凝結,達至冰點。

「蕭縉!你大膽!」

皇權受到挑釁的蕭恆勃然一喝,怒氣衝天。

「皇上先別急著生氣,縉還沒說完!」

蕭縉居然還笑得出來,那素來冷淡的臉孔上掛著一抹不折不扣的微笑,有點痞痞的挑釁的味兒,似乎一下子和平常那個嚴謹自律的懷王有了些許不同,無所懼怕,語氣懶懶的、膽大妄為的繼續往下說去:

「皇上,雖說江山代有人才出,但這樣的人才,世所少見,她現在既沒有禍國,也沒有殃民……能解機關,純屬巧合――因為這個巧合,而枉殺無辜,太不理智,太過遷強,皇上不覺得這事有失公允,應當三思而行麽,否則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他朝,又如何向鄰邦比如淮少侯說明事情的委原。

「今日,殺容易,他朝,誰來收拾殘局?縉自認沒那份能耐。

「皇上,東越國,素來是臣在打交道,今日,若這麼冒冒然把淮少侯的義妹斬了,來朝,縉可沒有把握能調停了兩國邦交之好。皇上若是想殺了她,日後一旦興起烽火,反害了天下百姓,這大罪誰擔?縉自認擔不起這個責任。

「為了天下蒼生著想,請皇上收回成命。別被妖道一時妖言所惑,而做出將來一死以謝天下都覺得遲的大禍出來。」

這幾句話,完全一反懷王平時的作風,直言而諫倒也沒什麼,而是那語氣中多出了幾分少見的狷狂――這種狷狂,平常,他從不會在皇帝面前展露出來。

「大膽大膽大膽,蕭縉,誰借你膽子敢如此放肆的!」

蕭恆大怒,手指怒指,臉,冰冷若千年的雪山,一陣陣的寒氣,陰的讓人打心眼裏發顫――這樣的極怒,臣子們見所未見,一個個人人自危,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刻成為他們父子鬥法的牲犧品。

他們只聽到皇帝寒聲又扔出了幾句極為兇狠暴戾的話:

「三什麼思?遷什麼強?死可錯殺一千,不可殺一人,這事關係江山社稷。前朝已示警,本朝既已發現妖孽行蹤,自當殺之而絕後患,這是每一個子民不可推脫的責任。

「蕭縉,還不快動手,別拿那些根本不存在,也不可能發生的事來轉移視線,以達到替這個妖姬推脫的目的。

「你若敢有半分維護,便是對朕的不忠,對西楚的不忠……

「你這想要背叛家國天下嗎?

「蕭縉,你最好給朕好好想清楚了:一個不忠於朕的皇儲,一個不以江山社稷為重的太子,朕要來何用……」

一句又一句,皆在施加壓力,聲聲句句,皆在逼迫,傾刻間就把蕭縉也踩壓到了腳下。在這種情況下,蕭縉若還執意和司六共存亡,就是引火自焚。

「四哥,殺了她吧!」

小皇帝突然沖了上來大叫了一聲,一步一步逼近:

「國之妖孽,死有餘辜。你還在猶豫什麼……殺!」

「殺……」

「殺……」

「殺……」

小皇帝帶了一個頭,眾臣子齊口吶喊,一致要求處死這個「妖女」,將來的事,誰顧得上,反正順著喊就一定錯不了就是了。

「你要是不肯殺,那便讓開!左右龍衛聽令,懷王優柔寡斷,你等替上去將妖孽給斬了,將懷王拿下,押其回府反省去!」

蕭恆忽然大聲喝令,加重了威逼的力度,那語氣第一次流露出了對於懷王的失望和不滿,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臣子們在底下滿頭大汗:至尊到雲端,或是至卑到塵埃,有時,只有一線之差――伴君如伴虎,在這裏得到一種良好的體現。

「是!」

四龍衛是蕭恆身側最最心腹的暗衛,一直一直守在他身側,聞令,應聲跳了出來,沖懷王飛奔而去。

「皇上真要這麼一意孤行嗎?」

懷王攔在前面,靜笑的反問。

「蕭縉,你這是冥頑不靈,被這妖姬徹底迷惑住了……立刻,拿下!」

蕭恆再次下達皇令。

時,四龍衛將蕭縉團團包圍,其中一個抱以一拳:「懷王殿下,請把這妖姬交給我們,或者,您親自動手……」

或者是被皇帝逼急了,蕭縉在想了想以後,終於還是提起了那把劍,緩緩轉身,將那鋒利的劍鋒對準了雲沁的心臟,面無表情,剛才的笑容已經完全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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