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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05章 秘事,慘死之迷
這個事,乃是被父親嚴密向外封鎖掉的機密,除了父親,除了他,幾乎無人知道,所有人都以為那些人,是被父親調遣在外聽命。

其實,不是。

雲沁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汗毛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這事,來問三哥是對的,要是去問父親,那個自以為是的老傢夥怎肯把這種丟臉的事吐露出來――這絕不是正常死亡,要不然,她的人怎麼會打探不到半點內幕?

她豁然站了起來,一字一頓的問:

「你說什麼?全部死了?」

雲崇沒有馬上回答,左右窺望,見附近沒有任何外人出沒,才低聲道:

「倒還有一個!被我藏起來了!」

「當真!」

雲沁眼神一亮,三哥就是三哥,萬事都留一手。

「嗯,這件事,我也一直在查。」他抿了抿嘴,目光沉沉掃過那一片飄香的桂花叢,考慮了一下,才道:「我一直認為,你三嫂的死,也和這個案子有關。」

這句話,令雲沁怔住,而後,驚疑:

「三嫂不是因為難產而死的嗎?」

「表面上是這樣!」

「那實際上呢?」

「被人害死的。」

雲崇深吸一口氣,無比肯定的吐出五個字,手,重重拍了一下桌案,站起,手掌上,青筋根根橫起,臉色逼出一陣寒氣。

雲沁又驚了一下,才道:「三哥何以這麼認定?」

「自然是有證據的!」

「果然可以,說來聽聽!」

雲崇臉色難看,回想了一下,才道:

「出事那天我正好不在,被父親派出去辦事了。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回來時只看到一具屍骨。說是難產,只能保一個,父親下令選擇保小的,結果兩個都沒保住。那產婆當場被父親杖斃。」

這個事,雲沁聽說了,那時她雖然離開了雲家堡,但因為雲家堡名聲實在太大,三少夫人死於難產一事,被傳的很廣,她有耳聞,在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後,也曾深深的替三哥惋惜。

「但是,後來,我在整理鴛兒遺物時,找到了她的日劄,發現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見不得光?」

雲沁皺眉問:「那是什麼事?」

「那日劄上寫,她是被人派進來的細作……可她在嫁給我以後,不願再替他們賣命,隻想本本份份做我的妻子,那些人不放過她,她又不敢跟我說……最終,她死的不明不白。」

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捏著拳頭,悲痛之情就像噴發而出的火山,既而又道:

「七妹,你三嫂,是被你剖開了肚子,流血至盡而死的。我回來時,她的肚子還沒被縫上……張著一個醜陋的大嘴巴,孩子則被扯斷了一隻手……我們成親時的喜床,浸在她的血水裏……那些人,故意害她慘死的。」

說到這裏時,他的聲音,一個勁兒的發顫,眼睛發紅。

雲沁則是一臉震驚,為那血腥的死亡。

三哥自小失母,父親縱然疼愛,可他畢竟家大業大,哪可能天天上心,忙起來,幾個月也難得見其一面,何況總怕觸景傷情,不怎麼見他,三哥只有在祖母面前才能討得一些親情。

因為目睹了家中妻妾成群造成的各種家鬥,三哥在男女之事上相當謹慎,十八歲前房裏根本沒女人,也不沾女色,後來在朔城燈會上遇上三嫂木鴛兒,一見衷情。求了父親想成這門親。

可父親以門不當戶不對為由,只允三哥納其為妾。

三哥不肯委屈鴛兒,費盡心思才令父親同意娶作正妻。

婚後一年,夫妻情重,羨煞旁人,她在邊上看著很好高興:這世上總還有一心一意愛妻子的男子,這大概也是她喜歡三哥的最最主要的原因。

第二年三嫂懷上孩子,探出喜脈那天,三哥曾歡喜的跑來告訴她,他就要做父親了。

至今,她還記得三哥當時喜出望外的表情,拿著劍,在桃花林裡狂舞,三嫂則笑吟吟,一臉歡喜的守在邊上,含情脈脈的睇望,情妾意,多美。

誰能想,這樣一種幸福,來的匆匆,去的更匆匆,三嫂竟死的那般慘烈。

「是誰害死三嫂的,三哥可曾查出來?」

雲沁聽得自己的聲音也在發顫。

「還沒!」

雲崇神情一黯,挫敗的坐下,深吸了一口氣,以手撫了一把臉,俊氣的臉孔上皆是挫敗之色,自嘲道:

「三哥很沒用!三哥查不出來。」

「三哥!」

雲沁輕輕拍了拍雲崇的肩,不知要如何去安慰,想了想,待他情緒沉定了以後,才又問:

「那你為什麼會認為秦山關這個案子,會和三嫂的死有關?」

「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

他說:「秦關山上那些刺客,臉孔皆被毀掉,身上的標識也被刀劍毀掉,多數都已被燒焦,但總歸有漏網之魚。

「四年前有一次,我去秦逍那邊,無意之間發現了一個被密封的卷宗,卷面上有東越國淮侯的官印,大概是秦逍去借閱的。那裏面詳細描述了有關這個案子所有的細節問題。

「我到那時,才知道這件事,秦逍也一直在查。

「然後,我在卷宗上看到那麼一段文字,說:那些屍首中有一兩個人身上的標記並沒有被毀徹底。那收殮屍體的杵竹曾將那標記畫了下來。雖然不完整,卻是一條重要線索。

「我細細研究了一下,第一眼,就發現這標記,和鴛兒小腹上的標記可以吻合起來。

「所以,我想:鴛兒和那幫刺客應該同出一門,他們在為同一個人辦事!依我猜測,便是那個人害死了鴛兒!」

他站了起來,一拳輾在桌面上,眼神是那麼的複雜。

雲沁眼神是錯愕的。

是啊,連他也不敢相信,鴛兒會和那些屠村案的刺客會有這樣的牽扯,這一切能說明什麼?

他猜不出來。

是誰在暗中對付雲家堡?

再細細想一想,這世上又有誰能動得了雲家堡?

真的很可怕的。

他用滿腔熱情經營著的婚姻,竟是別人故意打造的一個陰謀;他深愛的妻子,是別人手上的棋子;他一心期盼著的孩兒,會成為那場劫難中的牲犧品――

至今,他還記得那一幕:掀開床榻,孩子斷手斷腳,柔軟嬌嫩的小身體冰冰涼,妻子被開膛剖肚,死不瞑目,滿床的血水刺紅了他的眼……

那駭人的場景,是他此生最可怕的噩夢。

那一年,妻女的慘死,令他一度萎靡不振,幾近顛狂,直到發現那本日劄,他才恢復了正常,然後,他積極投入到查案這件事當中去。

他告訴自己,不能讓她們死的不明不白。

這六年,他曾多次尋找雲沁。

第一,是關心她,生怕她懷著身子受了外人欺負,或是遭了大夫人派出去的人暗算――那女人巴不得她死掉,才好空出秦少夫人這樣一個位置來供她的女兒上位。

第二,他是想問雲沁秦山關的遭遇,想從中挖出一些可用的線索。

可惜,一直找不到她。

曾經,他還以為,她早已被人害死。

後來從燕姬夫人那邊得知,雲沁遁於山林之口,清閑度日。

他想去找,沒有地址,隻好作罷。

昨日,聽聞雲沁回堡,他是何等的震驚,今日,縱然她不派人來找,他也會尋空來見她――只是沒想過,這丫頭的境遇是如此的不可思議,這越發的說明背後之人的可怕。

雲沁呢,因為他的話,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忙問:

「父親知道嗎?」

「知道!一直在查!沒有什麼線索!」

「有沒有和秦逍說過這個事?」

「提過!」

「他怎麼說?」

「他讓我別管這事。會惹禍上身。」

雲沁不再說話,思緒翻騰。

是的,一個能將懷王逼的差點就死掉,製造了那麼一個假相,令蕭縉至今都沒弄明白誰是背後布殺手的人,那個來歷絕對是強大的吧……三哥的能耐遠遠不如秦逍和蕭縉,不插手這件事,是秦逍對他善意的忠告。

「這個事,我會去問秦逍。他一直不曾跟我說過這件事!」

她吐出一口氣,心驚肉跳:秦逍可能瞞著她很多事。

「七妹,你見過他?」

雲崇側過頭來問。

「嗯。這半年多,見過幾回。他已經來了雲城,明天母親過生辰,他應該會來。」

雲沁看到三哥投遞過來的眼神,有些怪,帶著無數疑惑,她也不解釋。

「那很好,我已很久沒見他了。甚是想念!」

雲沁輕輕一笑,道:

「先不說秦逍,三哥什麼時候安排我去見見那個活著的堡衛!還有,那個標記,可不可畫給我看看……」

「我會找機會把人調到雲城。到時帶你過去!至於那個標記,我園子裏有,等我有空給你看看!」

「好!」她點頭:「謝謝三哥!」

「傻丫頭,兄妹之間,何以談謝!」

雲崇輕輕道,目光直直的落在七妹身上,隱約的露出幾分讚許、欣賞之色。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六年後的七妹,是閃閃發光的,她一定沒有留心到,剛剛她雖然用的是請求的語氣,但是那種氣勢,是不容拒絕的,渾身上下逼露著一種號發司令的氣場,會令人不由自主的服從。

不知怎麼的,他有一種預感,她會若鳳凰一般展翅,他朝,必能笑傲九洲雲巔之上――因為,她有秦逍。

能令秦逍如此癡執的女子,自是出色的,獨一無二的;只是她的美好,她一直刻意深藏,無人見識了去罷了――想來,那秦逍早早就領略到了她身上那麼一份與眾不同。

這六年,他一直查不到她的下落,也許是秦逍將她藏了起來。

要不然秦逍怎會一直不娶不納?

那人必是在等她回心轉意!

想到她如今已經二十有一,已過適婚年齡,他忍不住又勸了一句:

「七妹,秦逍對你不錯,三哥不知道你喜歡的男人是怎樣的,但逝者已遠去,你還年輕,你今後的日子還長,三哥勸你珍惜眼前人……要是他真不介意囡囡,嫁給他,最一個很好的歸宿。三哥是過來人,這樣的男人,是打著燈籠你都沒辦法找到一個的。千萬別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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