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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12章 泰田之死,乍現驚世之密2
「不能!他們……他們戴著面具。」

明月無比自責的哭起來:「奴婢沒用!」

「哭什麼,他們飛不上天,兩個大活人,我就不信他們能把兩孩子悄無聲音的帶出去。皇宮再大,就是這麼一點地方,給我挖地三尺的搜查,他們總不可能插著翅膀飛出去的。羅成,加派人手。把清風找出來,清風一定是追去了,他肯定會留下線索的。」

「是!」

羅成領命出去。

雲沁轉身令禦醫前來給明月治傷,自己則不斷的在室內來回踱步,一再的告誡自己:

冷靜,一定要冷靜。

絕對不能亂了陣腳。

那些人無緣無故捉囡囡,只為了自保,斷斷不可能傷害她的,別急別急,沒事的。

可她如何能不急?

被擄去的是與她相依為命的孩兒,她身上丟下來的肉啊!

她沒辦法在這裏等消息,她想出去找,才邁出去的步子,被一個聲音給拉了回來:

「醒了醒了,小航醒了!」

那邊,傳來了侍婢秋霜的低呼。

雲沁馬上轉身又折回了過去,想看看小三的情況。

泰航吃了秦逍給的靈丹之後,吐出一口淤血,終於睜開了那一雙嚴重受要驚嚇的大眼,整個小身板止不住的在打顫,似乎還沒有從那一場殺戮中醒過來,大口的喘出一團氣後,自嘴裏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記住!我記住了!我一定告訴雲姑姑。我一定告訴雲姑姑。囡囡不是姑姑的親生女兒。囡囡不是姑姑的親生女兒。姑姑生的是兒子。姑姑的兒子被衛王調包了。調包了,調包了,調包了……姑姑,您生的是兒子,您生的不是囡囡,我爹說的,我爹說的……」

話說的很急促,很響亮,帶著孩子所特有的向大人下保證時的認真,最後一句,是小航在看清面前之人,猛的從榻上坐起,緊緊抓住雲沁手臂時所吐露出來的。

這一刻,他的眼神顯得極度清醒,「調包了」三字,被他強調的語氣重複了不知多少遍,似乎只有了這樣,才能表達他所說之詞實屬真實的一般。

而實際上,這樣的重複,的確起到了震撼人心的效果。

不僅雲沁懵了,原本打算出去向侍在附近目睹整個過程的侍衛尋問事件發生始末的秦逍也驚駭了。

他離去的身子猛的煞住,急急就回過了頭,那深沉的俊臉,不由自主的慘白――那種神情的變化,絕對不是他的理智所可以控制的。

在這塵世間,每個人身上,都有弱點,當別人對著你的弱點展開致命的攻擊時,無論平時如何強大,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總難免會顯露出驚亂心虛之色。

明月也露出了震驚之色,在場的曾范也了瞪大了眼,其他侍婢和內侍也呆楞住,所有人的目光在秦逍、雲沁和小泰航身上來回移動。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在考慮這樣一個事情:

這孩子是不是嚇破膽了?

要不然怎會冒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話來?

問題是他強調:這是泰田的最終遺言。

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尤其是自己父親臨死前說過的話,肯定不會轉述錯,除非是泰田故意抹黑秦逍。

然,人是將死,其言也善,這泰田與衛王又沒有深仇大恨,怎麼會在死前讓他兒子如此轉述,來狠咬這麼一口?

難道,果有其事?

如此深一想,在場的人,一個個倒吸冷氣,這件事太嚴重,嚴重要可以搖撼滄國的根基。

雲沁很快從錯愕中回過神,第一個反應是抱了抱這個可憐的孩子,親眼見到父親死在面前,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瞧啊,這孩子在胡說話了呢:

「小航,冷靜一下,你冷靜一下,嚇壞了是不是?姑姑抱抱你,想哭就哭……」

這話,令秦逍鬆了一口氣,還好,沁兒沒把孩子的驚嚇之語當真,他跨了過去。

「我不哭我不哭。我要做一個堅強的男人。」

稚嫩的聲音在吐出「男人」兩字時,令雲沁差點落淚,她的身子卻被推開,泰航慘白的被劃破幾處皮的小臉跳入她的視線,晶瑩的眼淚在眼窩裏滾滾的動著,露出焦急之色:

「姑姑是不是不信小航的話?爹爹說了,姑姑肯定不會信。這是真的,是真的,清風叔叔也聽到了,還有子淵,對還有子淵……他們都聽到了。哦,對了對了,有人證的。給您接生的穩婆在雲大公子手上……小弟弟是那穩婆調包換走的……」

雲沁的臉色,開始發白,心開始往下沉。

她不得不用另一種眼光來看待泰航的這番話:

泰航的話,能不能信,暫且不去考慮,穩婆在雲大公子手上這句話,令雲沁大腦裡警鈴大作。

難道,這不是胡言亂語,而是真實的轉述?

作為母親,第一個條件反射的想法,她自然不可能相信那個自幼由她一手拉拔著長大的娃娃不是自己親生的骨肉――

這種不信,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一個主觀能力強大的人不可能會被別人一句平空冒出來的滑天下之大稽的話,輕易推翻自己這麼多年來認定的事,因為作為一個人,其潛在的意識完全沒辦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去接受這樣一個石破天驚的顛覆。

但是,如果假設一下,對,僅僅只是假設:小航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剛剛她曾問秦逍的的那個問題,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雲恆拿著秦逍這樣一個見光死的把柄,所以,雲恆才敢去禦書房鬧,所以,秦夫人會急的慌了手腳,所以段仁會在禦書房門外如此大聲的向殿中人示警,所以,秦逍才通過秘道往永樂宮去和他夜會,所以,秦逍才咬緊牙關不肯解釋。

雲沁緩緩的抬起頭,目光急亂的尋找著秦逍,就像機械人一般,脖子一頓一頓的往他原本站的地方望去,他的臉色,極難看,似乎在竭力隱藏那異常波動的情緒,所表現出來的神情,並不坦蕩,她的心,又涼了半截,亂了三分。

「沁兒,這孩子嚇壞了……泰田這是在蓄意破壞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秦逍走過時面色已經恢復平靜。

「不對不對,我爹說了調包了,真的調包了,我爹從來不會騙人……」

泰航憤怒的直叫,小臉漲的通通紅,竭力維護著自己的父親。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楞小子必是被人打壞了腦子了……」

張公公在那裏替秦逍開脫,一邊把禦醫給拉過來:

「快快快,看這娃子瞅瞅,保定是胡謅……」

雲沁也站了起來,將異常激動的孩子抱在懷,看著禦醫抱著醫藥箱走近,神情顯得小心謹慎:

「陛下,容臣下給這孩子看看脈吧……或是神經錯亂所致……」

「我沒神經錯亂,我沒神經錯亂!這是真的,這是真的……姑姑,我沒神經錯亂……」

雲沁瞅了瞅禦醫,扯了扯唇角,皇宮裏的醫者,是為政權服務的,只要當權者說你是神經錯亂,禦醫就能診出一個神經錯亂;只要當權者認定你病了,你肯定就病了。一切診斷服從利益。此刻,若讓禦醫診把脈,結果可以想像,因為她也是被診斷成「病」的。

「的確是該給小航治治傷。但是,小航說的這件事,真假如何,我會調查清楚的。我不會沒憑沒據的冤枉人。我也希望今天所聽到的這件事,是一個誤會,是別人編造的,否則……」

她將目光凝睇在秦逍:「你如何對得起我這些年對你的信任。」

說罷,她沉沉吸了一口氣,又續了一句道:「秦逍,如果這一切屬實,我對你就再無半分虧欠。如果一切子虛烏有,我向你陪罪。清袖,守好小航!陪著小航好好就診。」

「是!」

清袖答應,令一個婢女過來抱走泰航。

「還有,秦逍,麻煩你派你的人好好守好小航,如果想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話,你最好保證他的安全。千萬別把我對你最後唯一一點信任再親手輾個粉碎。」

說完,她急步往外而去,步子是那麼那麼的雜亂無章。

對於她來說,事到如今,把囡囡找回來才是最最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

但,真不重要嗎?

其實是她沒辦法敢往下深想,這萬一要是小航吐露的全都是真相,那她這六年以來的日子活的就實在太可悲了……

殿下,冷風淒淒,舉目望,侍衛臨立,一張張紅燈籠將鳳棲宮點的通亮,雪地之上,那一片燦爛的蠟燭有的被風吹滅,有的燃到了盡頭,有的還在半明半滅作垂死的掙扎。

地上的那一片晶瑩的冰雪地,或是染上了紅燭淚,或是被融化了一大圈,原本漂亮的畫面,已變的猙獰,不堪入人眼。

這一幕,便如同世間人和事,有太多粉飾,以及虛假的偽裝,若有朝一日,恢復了原狀,又有幾個人,幾件事,是經得起考驗的?

她不知道,突然覺得好茫亂,只知道往外衝出去,隻想把自己可愛的女兒抱在懷裏。

才不久之前,她們還在一起說話,那丫頭說過的,要等她回來,一起守歲,一起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以前的那幾年,她們就是這麼相互依偎著度過的,今年絕不能例外。

出了鳳棲宮,她不知何去何從,便抓了一個侍衛問:

「有沒見到清統領追著刺客往哪個方向去的?」

那侍衛說:「回陛下,清統領帶人往百禽園方向去的……」

她去了百禽園。

百禽園的奴婢告訴她:「有人在這裏打鬥了一場,兩名刺客拿著小公主往臨波閣去了……」

於是,她又去了臨波閣。

臨波閣的內侍向她告稟:「他們躲了起來,小公主尖叫著逃了出來,又被逮了回去,又跑了……清統領追著他往冷宮方向逃了去……」

於是,她又狂奔著又去了冷宮……

半路之上,卻見無數侍衛蜂擁著往禦花園,她抓了一個侍衛問:「怎麼回事?」

那侍衛回稟:

「刺客帶著小公主跳進禦湖了……清統領令會水的全部跳下湖中去救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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