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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80章 劫,蕭縉之死2
雲沁得救。

蕭縉鬆了一口氣,轉身一把抓住身後的木紫琪。

「蕭縉,別想活著出去!地壇就是你的墳墓。」

巨石上的龍衛忽然抓了狂,猛的撲飛過來,用另一把薄葉刀一揮,以一種玉石俱焚的決心,砍斷另一頭的繩索。

「啊……不……」

陰森的空間,響起了囡囡淒慘的大叫:

「爹爹,爹爹……壞蛋壞蛋壞蛋……為什麼來害我爹爹,為什麼來害我爹爹……秦伯伯,救爹爹,快救爹爹,他掉下去,掉下去了……不……不要……爹爹……」

孩子發出了一聲歇斯底的尖叫,那麼的慘絕人寰。

勉強站穩的雲沁心頭一寒,回頭看時,只看到數道身影飛快的往下掉了下去,七八米深處是一排尖利的釘板……她臉上的血色,頓時被抽盡,比囡囡的叫聲更悲厲的聲音拉響起來:

「不……蕭縉……蕭縉……蕭縉……」

她瘋了似的解秦逍身上的線索,想往下跳去,想去把人拉上來……甚至忘了自己的手傷的厲害。

秦逍從背後將她牢牢抓住,怒叫:

「你幹嘛?你想幹嘛?」

「我要救他,我要救他!秦逍,他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不能……秦逍,救他,一定要救他……不……」

又一記慘叫聲,驚天動地的響起,就在他們眼底,那幾塊釘板驀然往下傾斜,上面的人都往下滑了下去,而下面,竟是一座火光衝天的大火壇,火焰熊熊往上躥起,四個人的身影馬上被火焰吞沒,什麼也看不見了……

蕭縉,這個她才剛剛認回來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就這樣極其血腥,極其殘忍的消失了她的視線。

她才復甦的愛情,她才認清的愛人,他們才互許了今生,一眨眼,成為了塵埃,成為了永恆的記憶,成了最後一團能把人眼耀瞎的通紅火焰……

雲沁想跳下去,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將她再度遺棄,再次背棄他們的盟約,說好的,要娶她的不是麽?

他怎麼能讓囡囡記住這樣一個永不磨滅的死亡?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父愛,怎可以如此無情的再次被剝奪了去?

她被牢牢抓住。

抓住她的是秦逍,這個男人拚盡一切的抓住了她。

她狂怒,大叫: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你怎麼可以了見死不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我……」

她拚命的打著這個急急抱住她不肯放的男人,尖叫聲連綿起伏著在這一座不斷塌陷的暗室內來回往複。

下一刻,脖頸間一麻,她失去了意識,只知道眼淚在嘩嘩的直淌。

五年前,他們相逢,又詭異相離,她隻知他已死,他不知她真實身份,家住哪裡,茫茫人海無處相尋;五年後,他們再逢,相遇不識,彼此重重算計,今日裡,好不容易相認,定情,許下一生的相守,老天卻讓他們就此真正生離死別,

她的人生,難道註定是一場悲劇麽?

難道,她真是天生之妖姬,禍國之妖孽,所以,輕易害死了這麼多優秀的兒郎?

不!

她不是!

害死他們的是蕭氏。

她絕不是。

西楚萬曆十八年,蕭氏一場皇權之爭,卻是開國君主的一場驚天陰謀,為的是除掉懷王蕭縉。

這一天,洛京城外,祭壇深處,很多朝臣都曾經歷了這樣一場生死大劫,死了很多人,西楚帝蕭恆被蕭群所救,帶著幾個皇工大臣逃出了那座後來被人談之色變的地壇,蕭恆雙眼被利器所傷,失明。

這一驚變,在後史,被稱之為:祭壇亂。

也是這一天,雲沁再次失去了她深愛著的男人,轉輾兩世,重逢恍若未重逢,就這麼匆匆,陰陽永相隔。

她不甘心。

她對自己說:她要報仇。

既然是蕭氏皇族害死了他,那她就要讓整個蕭氏陪葬。

萬曆十八年,失明的西楚太上皇蕭恆,重新登位,以護駕有功之名,封新認回來的兒子蕭群為太子,朝中各大元無人異議,有異議的懷王一系,早已在一夜之間反出朝堂。

也不知是誰先一步傳出了這樣一個消息:懷王縉不是當年岑妃所生之子,而是野種,是亂臣賊子使了一記偷梁換柱之計,欲亂血統,禍朝綱,謀朝篡位,而後被帝王識破,滅於地壇之中。

這消息一經傳出,懷王集團的謀臣哪肯甘休,在確定懷王已死以後,還是組織起一個討伐的陣營,以要替懷王討說法為由,分疆,裂土,與朝廷對峙。懷王一系朝臣多數皆暗中離開了洛京,加入了申討行列。

這個勢頭,來的極為迅猛,楚帝還來不及問罪,他們就已聞風離去。

西楚國境內,時局,一片混亂。

這大概是楚帝事先沒有預料到的,設計好的計劃會在實施過程中一變再變,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雙目失明的他,忙的那是好一番焦頭爛額。

後,楚帝發下繳文,派人鎮壓叛賊,原以為無帥之兵,必成一把散沙,不想那十萬縉兵擰成一個鐵拳,給了朝廷一記重愴,在嘉予關附近,雙方僵持不下,竟對峙了數月之久。

後,一怒之下的縉軍眾主將,恨上朝廷,居然帶著十萬縉兵,投了他族。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內亂,大有升級成兩國紛爭的趨向,這令天下一陣惶恐,原因無他,縉軍投靠的乃是天下第一族。

這一投靠,縮小了西楚的國土版塊,護張了龍氏的地盤。

這場禍亂,最終成就了西楚史上最最著名的:縉亂。

天下第一族:龍氏,那個最最具有神秘感的家族,真正具備擁有壓製其他諸國的強大力量,皆始於此。

對於政治裡的人來說,懷王之死,命運和前途大變,對於雲沁來說,懷王之死,是愛情之死,是心死的開始。

在雲沁看來,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像是夢,一場走不出來的噩夢。

夢裡的他,一死再死。

五年前是一具觸手可及的焦碳,五年後是屍骨無存,化為灰燼,連骨灰都抓不到一把。

若命運如此之殘忍,為何還要重逢?

若重逢是悲劇,是淪陷地獄的開始,她情願一生不相見。

至少這樣,還可以有想象的空間,期待有朝一日,終可以在人生的某個點上相遇相見,而不是此生再無期。

她哀痛,但,日子依舊要過。

萬曆十八年,九月,距祭壇亂已過去六個月,時,已過中秋。

桂花飄香,涼風颯颯,從窗外吹進來,閣樓裡悅耳的搖籃曲漸漸低下去,四周跟著沉寂下來,偶爾有風吹動書頁的沙沙聲。

「人,帶回來了嗎?」

雲沁坐在窗口,靜靜的看著那些在搖曳著的綠枝,聞著那淡悠悠的花香,懷裡抱著囡囡,娃娃剛剛還賴在懷裡要她講故事,她講了幾個,又唱了一段英文小曲,玩累的囡囡慢慢就睡著了。

睡的很香甜的,臉孔紅紅的,唇角帶著笑,小小的身子縮在她懷裡,那麼的漂亮。

她看著微微一笑,低頭親了一下,問身後的明月。

「還沒來!說了午後到!應該快了!」

明月回答。

「嗯!」

雲沁抱著囡囡回床:「我陪小小姐睡一睡,你下去忙你的去,這裡不必有人侍候!」

「是!」

明月離開,隻留一個侍女在門外守著。

房內,雲沁枕在玉枕上,細細的描繪孩子嬌嫩而精緻的五官。

這段日子,她睡不著的時候,就會細細凝睇女兒,總想從中發現一些什麼:想看到一些神似蕭縉的痕跡。

偏偏,就是不像。

人們常說,女兒像父,為什麼囡囡繼承的全是她的基因模子。

其實,這孩子與她,也只有三分像,囡囡有自己獨特的美,以後,必是美人,可惜他看不到了。

雲沁閉了閉眼,將囡囡輕輕摟著,睡覺。

哪睡得著?

思緒在沸騰。

腦海裡,仿似又翻起了五年前那些事……

五年前,哦,不,應該說,六年前了,那也是一個金桂飄香的日子,天氣漸漸涼爽起,雲沁十五歲,剛剛及笄,花一般的年紀。

八月初一,雲沁正在房裡看書,看的那是連連打哈欠,心情有點悶:及笄的時候,秦逍沒送她什麼禮物,就給了她手上這本書《國策》,以古老的滄文撰寫。

從歷史角度來說,這應該前朝的東西,乃是古董,應該挺稀罕的;從資料價值來說,這是治國齊家平天下的奇書,乃是無價的;從女性的角度來說,這本破書,實在沒什麼用處,看了,雖說能增長一些知識,但,的確不是她喜歡的東西。

她最想做的事情出去轉轉,有句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偏偏秦逍忙,沒答應,匆匆來參加完她的及笄宴後,扔下這本破書就走了。

「來了來了來了!」

門,突然被撞開,清兒從外頭急跑進來,這丫頭年紀與她一般大,十歲時跟了她,與她一起長大。

「什麼來了?」

雲沁放下書問。

「當然是小姐最最最想念的人呀!秦公子來了呢,一起來的還有秦老爺和秦夫人。雪姨娘也被請了出去。而且還帶了媒婆過來。嘻嘻,聽說是來商量婚期的。小姐小姐,你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呢!怎麼樣,興奮不興奮,準秦夫人。」

開春以來,父親雲百萬就開始在籌備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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