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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32章 線索,疑團重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是氣死了我!」

「大嫂,大清早的,您這是在和誰生氣啊?」

雲依意興闌珊的在逗金絲籠裡的鳥,轉頭問。

「還不是那隻小狐狸精!」

永康郡主恨恨的直叫:「自她來了以後,我們母女是天天受排擠。前天,因為雲燦那小白眼狼的事,我不光叫父親罵了,還遭了老太太訓,今兒個,我帶著倩兒去請安,那死丫頭又跟倩兒爭寵。」

在雲家堡,比雲倩小的曾孫輩,也有一兩個,都是女娃兒,有二公子所出,也有四公子所出,只因她們的母親身份不是非常尊貴,又是庶出,在雲家堡自不會很得寵,而這雲倩,既有一個家世顯赫的母親,生的模樣兒又俊,小嘴兒又喜叫,喜笑,深得全堡上下的喜愛。

永康早已習慣了這樣一種珍寵,哪受得了被人冷落,一想到剛剛那情景,又一肚子氣,罵罵咧咧道:

「先頭的時候,老太太最喜歡我家倩兒,現在可好,什麼都是那小孽種好。老太太是一個勁兒的誇她,說什麼心靈手巧……哼,那小孽種,還真能巴結老太太,又是給老太太按摩,又是給講故事,逗的老太太眉開眼笑的,把人家抱在手上,又是親又憐的,我家倩兒上去請安,見著她生氣,只不過蹭了她一下罷了,又沒推倒,老太太就惱了,訓我家倩兒沒家教……倩兒怎麼就沒家教?沒家教的是那對給臉不要臉的母女才是……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她惱的直跺腳。

雲依好不容易才壓下的火氣,輕易就被挑了起來,只要一想到那對母女,她就開心不起來,可是,想到母親的叮嚀,她強忍著,去把火冒三丈的嫂子扶過來坐下:

「嫂嫂別生氣,祖母向來就偏愛雲沁,這是堡裡人盡皆知的事,還不是因為她有一個出色的未婚夫,秦家那位主母待雲沁有多好,祖母看重秦家,所以,打小對雲沁另眼相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聽說,就這一兩天,秦夫人就會來雲家堡,商討婚事,現在啊,她是雲家堡的紅人,哪人敢衝撞了她……嫂嫂,你啊,還是別去招惹她了,現在,我們招惹她不起!」

她回想,以前時候,每回秦夫人來,和雲沁那是親近,那真真是比親母女還親呢――就不知道這一次來,瞧見了這樣一個小孽種,她還能不能一如既往的高興。

哼,最好氣的一命嗚呼才好,這樣,這門婚事,就徹底告吹了。

「我不服氣。你瞧瞧,倩兒受的這一臉的傷,老太太都沒放心上,說什麼,傷的不厲害,小孩子皮肉嫩,好的快,退的也快,別惦著。好啊,我大人大量,不惦著,母親要考倩兒,讓倩兒背個《女子規》,倩兒多厲害,一字不差的全背出來,我讓那小孽種也背一背,那丫頭蠢的一句也背不出來還不以此為恥,揚揚灑灑說了一番歪理,說什麼《女子規》束縛的是女子的靈魂,不可取,居然背了一篇龍家主的《同貴論》。那種東西,背逆常理的厲害,老太太卻笑著直贊。真正是豈有此理,這天下傳統,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男尊而女卑,盡拿一些離經叛道的東西來說事,她們母女又不是龍州地面上的人……」

永康群主把女兒交給奶娘,氣的直拍桌子,花枝直顫。

雲歌兒不但搶了她女兒的風頭,還把她駁的那是啞口無言,害她威風掃地,真真是豈有此理。

「那大嫂想要如何?」

雲依皺著眉頭問。

「我若不出這口惡氣,我就不是永康郡主!」

「對不起,我恐怕幫不你什麼忙。母親要我在房裏養傷。過些天,可能要去貴妃跟前侍人。我勸嫂嫂也忍一忍……」

「我忍不下去!雲家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永康那雙大眼迸射出仇恨之色。

就這時,有奴婢急匆匆跑了進來:「主子,機會來了!」

雲歌兒的的確確是一個機智聰慧的娃兒,那種辯答,那種應對,已經超越了同齡人的智慧。

這孩子應付永康郡主的刁難時,龍雋之也在場,地點在前花園。

今天,老太太帶著一大邦人遊園,永康過去請安,正好他們兄弟倆自書房出來,路經遇上,出於禮節,他們去向雲老太群辭行,打算住到行館去,龍氏的議和使團已來了雲城。

於是,他目睹了整個過程。

那孩子當著他的面,將近千餘字的《同貴論》以抑揚頓挫的稚嫩聲調讀出來的時候,他聽著驚奇,又挑了其中幾句,故意問她涵意,正常的情況下,能背,未見得就能懂了其中意義。結果這孩子,居然把有些生澀的語句,解釋的極為的清楚通透,令他不覺贊了一聲。

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贊,令老太太跟著贊了幾句。

便是那幾句贊,叫永康顏面丟盡,氣急敗壞的抱著女兒告退了去。

「嘖嘖嘖,這孩子,和我們龍家就是有緣啊!」

龍舜之忍不住又抱了抱這個孩子,雲歌兒咭咭笑著,收回對龍雋之投去的戀戀目光,湊到他耳邊,趁機耳語了一句:

「龍叔叔,你能跟我來一下嗎?雲歌兒有幾句話要和您私下裏說!」

大大的眼睛,拋著可愛的媚眼,令龍舜之哈哈笑,一邊勾著雲歌兒的小臉,一邊回頭對雲雋之說:

「哥,小小美人兒,要和我說悄悄話呢……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龍雋之看著他們摟作一團,親親熱熱的走出視線,轉頭時看到雲歌兒的姥姥燕娘正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瞅著自己,在發現他有注意到她時,匆匆又撇開了頭,目光幽幽然落到了遠去之人身上,而後回頭叮嚀一個小丫環看著小小姐,自己曾帶了一個姑子往前院去――就剛剛不一會兒功夫罷了,前面有客人來,說是秦夫人到訪,雲堡主馬上帶人相迎,隻留雲崇相陪。

燕夫人臨行,又投來一瞥。

嗯,這是第二次瞧見了,壽宴上,她也曾暗暗打量過他,這樣的眼神,實在有點古怪。

他沒有多留,帶著段仁,打算繞道去前廳等,便和雲崇有說有笑,往外而去,心裏則在猜想一件事:

秦家長輩來了,這必是專程議婚事來了――

秦逍對於雲七小姐的這份情,倒真是重,但雲七對於秦逍,好像依舊不上心,流水有情,落花無意,這門婚事,能成嗎?

誰知道。

那也不關他的事。

可,為什麼腦海裡會浮現雲七凝睇著自己時所流露出來的滿目哀痛之色?

他對任何女子都無感,但那日,她撲過來抱住他時,他竟沒推開――抱的緊,那只是借口。

那緊緊的一攏,那溫軟的感覺,那沁香的滋味,其實,觸動了他心頭某些東西,所以,他擺了擺手勢,製止了他們的喝斥,由她抱,由她哭,由她的眼淚沾上他的衣,淌進他平靜無波的心湖,在那恬靜的湖面上勾起幾點異樣的漣漪,蕩漾開――

那一刻。

他有一點心痛。

卻不知為何而心痛。

好像,曾經,他也曾深愛過某人,卻又因為某些情非得已而不得不割斷情思,不得不收起情深似海,而後,冷卻,淡忘,深藏,不再動情,心頭只有一片平淡無欲――他似起過誓,生生世世,但為某人守心,斷七情六慾,於是,某些東西就被深深禁錮了。

他對舜之說:沒感覺!

那是騙人的。

他的心境,還是被她打破了。

雖然,那種破裂的痕跡,很細微,可總歸震動了他。

再見雲七,情況有點詭異,他被她扒了衣裳。

事情是這樣的――

他和雲崇都到了前堡,雲堡主正在正廳會晤貴客,是故,雲崇將他帶到了一間偏廳等龍舜之出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龍舜之沒來,來了章戶――身邊的侍從。他稟告說:「大公子,二公子有事,請您去一處地方。」

龍雋之追問原由,章戶稱不清楚,於是,他隻好在雲崇的陪同下又去了花園,來到一處名為香榭園門處,卻見龍舜之站在那裏等著,瞧見他來,笑的神神秘秘。

他眯眼看了看,便問:

「笑成這樣,在玩什麼花樣?」

「沒什麼沒什麼?」

龍舜之一縱,來到他身邊來,指指香榭圓門深處,勾肩搭背的嘿笑道:

「這邊,佳人有約――」

雲崇一怔,順著那方向看,心頭疑惑。

龍雋之則挑起了眉,反問:「佳人?」

他納悶啊!

龍舜之笑著把他拉到邊上,壓低著聲音道:

「是雲歌兒啦!那娃娃兒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特意求了我,你也是知道的,我對她已經繳械投降了,只要和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一說話,我就沒轍,要是她跟我甜甜一笑,再傷心的扁扁小嘴,那我就更沒有招架之力了。大哥,她求了我的,你就給我一點面子,幫幫忙,見見這孩子吧……喂,別給我臉色看啊,孩子而已,你至於一再傷害人家那顆幼小的心靈嗎?堂堂龍大公子,別這麼小家子氣,還有,你自己也得尋尋原因啊,莫名其妙的討厭小孩子,這肯定是你心理上出了問題,你不僅不該迴避,而且還應該積級的面對,你說是不是……」

本來是不想去見,被這小子這麼一說,覺得好像也在理,便笑了一笑,問:

「那娃娃在哪?」

「在水榭邊上眼巴巴等著你呢!唉,要是有這麼一個娃娃盯著我非認我作乾爹,我保定嘴都笑歪……大哥,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對了,記住,別再把人家弄哭了,要是再把人家弄哭,我跟你沒完!」

龍舜之卷著衣袖,一副要替人家出頭的樣子。

龍雋之搖頭而笑,看樣子,那娃娃,已經徹底把他這個弟弟迷住了。

龍家人的眼界,都是極高的。而這世上的人,不論男女,只要知道龍氏這個家族的,多半都想入了龍家人的眼,從而得享富貴之路,錦繡人生。但能真正得他們來青睞的人,卻極少極少――他們龍家人,並不愛彰顯身份,也不會終年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但出於天生的某種警覺,他們並不輕易與人親近,表示喜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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