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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67章 涉險,救人
「雲七現在在何處?」

這消息著實很打擊人。

張函很受傷:自己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居然救了一個冒牌貨?

龍雋之卻沒有被意外打亂陣腳,沉著發問。

「放心,我家主人暫時不會為難雲七小姐。只要大公子能老老實實配合,雲小姐還是安全的。大公子想見的話,小女子這就為您引路……但,隻準單獨會面!就不知道大公子敢不敢赴我家主人為您設下的鴻門宴!」

那語氣,滿是挑釁之色。

丘明和張函都緊張的看向他們的主子,心頭都在暗恨那胡老賊怎如此的狡猾,更害怕主子會答應獨闖。

「公子不可。您身負家國大任,這番回來救人,已給足了秦逍面子。萬萬不能再隻身而往!」

張函力勸。

丘明則沉默,張函不知底細,他卻是清楚的,主子來救人,可不是為了秦逍。

「姑娘前面引路吧!」

龍雋之想了想,終還是淡淡的應下。

這令張函急了,急急相攔:

「公子不能啊!」

他是龍衛衛領,身負護衛少主之責,若少主出事,要他如何去面對家主?

「放心,縱然落到他們手上,他們也不敢拿我如何如何的?」

因為剛剛他們交出雲的蕭群也是一個冒牌貨。

冒牌貨換冒牌貨,不虧,只是他沒料到這個胡國師會設下兩重陷井。

「公子,事關家國安危,還請你三思!」

張函跪了下去。

「不行,這一次這件事,我必須去!」

他語氣堅定。

雲沁的安危,他不得不顧,縱然此生,他們有緣無份,可是當她身處險境之時,他卻不可能棄而不顧。

這當中有三世的情份在。

想三百年前,她曾剖心相救,光這份情,他就無以為報。此生,他記起最初,再不能許她一生,給她姻緣,但是,曾欠下的恩情,該回報的時候,他絕不會退縮,哪怕送命,他也會去。

這是他對她唯一的一點回報。

「少主……」

龍雋之已推開了張函,跟著那個女子往西而去,沒走幾步,便和尋過來的秦逍罩了一個正面。

「沁兒,龍雋之,你們去哪?」

剛剛,他們走散,秦逍好不容易趕過來,卻看到這樣一個情形,他的心莫名的一沉,低低叫了一聲。

他在緊張。

「她不是沁兒。沁兒還在那胡為手上!」

就連自小陪著雲沁長大的秦逍,也被這女子神似的臉孔給騙過了,可見她們得有多像了。

秦逍一怔,攔住了那女子,盯著看,那麼的像,怎麼可能不是?

「五爺認錯人了。」

她淺淺一笑,身上流露出一種清艷脫俗的氣質。

秦逍細細一審視,的確不是,沁兒的聲音不是這樣的,脆而韌,親而潤。

他不覺驚蹙眉頭,露出詫異,而後問:

「在哪裏?我跟你們一起過去!」

「五爺,我家主人說了,想單獨會見龍大公子!」

女子又脆生生的說了一句,一雙明眸,藉著月光,在兩個男子身上來回的巡視。

世人皆知啊,這秦逍乃是雲七小姐的未婚夫,龍大公子則另有未婚妻在東越境內,可,以她現在看來,龍大公子對於雲七小姐的緊張程度,不亞於秦逍,最叫她疑惑的是,她的主子,怎會認定拿住了雲七小姐,就能左右得了龍大公子呢?

她在心中輕嘆,雲七小姐好生不得了,一顰一笑,能令天下英雄競折腰,而且還兩個權傾天下的英雄,不顧個人安危,而為她以身涉險。

且問世間,有誰能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我去!一個時辰之內,我若不能安全回來,麻煩你把我的人安全帶出去。」

他擲下一句,西去,沒半分遲疑,一襲紫衣,很快淹沒於夜色中。

秦逍張了張嘴,想叫住他問:

「既然你對雲沁沒有那份心,為什麼還肯為她出生入死。」

終究還是沒有叫住,想來他也不會回答的。

明明情深不舍,卻不相認,誓不娶。

這個人的心思,他真是看不透。

大船,詭異的停在湖心,湖面之上,薄薄水氣迷漫,皎月映河底,風景美如畫。

一葉扁舟,將龍雋之送上了那一艘佈滿高手的官船之上。

船分四層,層層燈籠高掛,把大船照了一個通亮,銀甲青衣一片,一個個手執鐵劍,而他,手無寸鐵,孤身而來,陷於重重包圍,卻一身從容淡淡,這份膽魄,世間幾人能有?

第四層上,酒香飄,佳肴滿桌,一南一北,兩個座位,置著酒杯,杯中還有殘酒,盤中還有剛剛夾來的菜肴,呈現出剛剛曾對座而飲的場面。

船閣內,燈光嫵媚,雲紗輕搖。

珠簾下,美人沉睡,珠簾外,他依約而至,瞄了一眼裏面的光景,往裏而去,但看到胡國師輕輕而笑,倚在珠簾前,斜眼瞅著睡的正香的少女,手中執著一壺酒,一邊獨飲,一邊很變態的欣賞著美人,也不知在算計著什麼。

聽得身後有人來,他似吟似嘆了一句:

「自古便說美人是禍水,可毀英雄於手指間。果然是有些意思的!唉,這位雲七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呀,難怪龍大公子如此念念不忘。要是我能年輕二十幾年,想必也會為其傾倒的!」

龍雋之穿過那面的珠簾,靜靜的站著,審著床上女子,合身平躺,穿的是一件出自雲裳閣的簡便裙子,頭飾簡單。

「我怎麼確定她就是雲沁?」

其實,他已經確定。

雲沁的手指上有一道淡淡的疤,那是在地壇時傷的,疤印騙不了人。

「你確定不確定並不重要!」

胡為轉身,用自己碩大的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重要的是,這一次,你插翅也難飛。」

他研究著面前這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男人,想要對付這種人,就得拿住他最最在乎的人,雲沁就是。

「你這腦子,轉的的確快,聰明,也敢冒險,我拿這兩個替身蒙你,竟沒讓你上當。一而再的看透。呵,果然是有兩下子的。而且,你居然和我一樣的奸詐,拿了一個假的太子來耍我。呵,膽子夠肥呀……你就不怕我一怒之氣,把這個丫頭給毀了嗎?」

「你不會!」

龍雋之聲音清冷而肯定:

「你敢得罪我龍家,那是因為龍氏和蕭氏的關係,已經決裂,但是,你不敢真正的傷家沁兒。因為雲沁代表的是三股勢力。只要她出一點事,西楚國不僅有外憂,還將有內患。雲家堡和雲中閣會鬧,秦家會生氣。那後果,會很嚴重很嚴重。」

句句刺在點上。

胡為笑了笑,那刀疤直顫:

「其實你還是怕本國師會下狠手是不是?」

要不然他不會出現在這裏!

龍雋之不說話。

是,他就是怕他不按牌理出牌,而害了雲沁,可他不會承認,淡淡的道:

「胡為,你對我有一種奇怪的敵意!這是我想來會你的最最主要的原因,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他優雅的在那桌酒宴前坐下,閑閑倚著,一副想和他長談的模樣,一點也不急,也不懼,打開窗枱說亮話:

「先頭的時候,你是一心想致我於死地,挖空心思布下那麼一局,想把我埋在地下。那件事,你可費了不少心血在裏頭。差點就讓你得逞了!」

他是誰,他知道。

這是心照不暄的事。

「的確,你本該死在下面的。有句話說的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居然就讓你活回來了,而且,最後的結果是如此的叫我意外――搖身一變,就成了龍雋之。嗯,這事,要是皇上知道現在將他往死裡逼的人,就是他疼了十八年的兒子的話,興許會氣吐血!」

胡為很輕的放下手上那隻空了的酒壺,走了過來,而說的這話,讓龍雋之心奇:這事,他竟沒有向楚帝回報――此人,果然有貳心。

胡為站定在他面前,挽了挽袖綰:

「認得你這麼多年,好像還從沒和你吃過酒,怎麼樣,要不要來一杯?你看,這菜,可是別樣豐盛的。」

「嗯,看到了。想必胡國師和雲閣主一度相談甚歡!」

「還行!雲七小姐還是一個相當健談的人。」

他拍了拍手,有人送進了一壺好酒,退下,他坐在到了龍雋之對面,給彼此斟了一杯:

「龍雋之,想要你死的人,不是我,而是楚帝。本國師只是奉命而為。」

這個人,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乾乾淨淨。

龍雋之自然不信。

在西楚國境內,胡為是帝前近臣,二十一年前,他毀掉了一個金氏,二十一年來,他在西楚的朝廷之內,廣結人脈,構建了屬於他自己的勢力,曾經全力扶持蕭恆坐穩帝位,如今呢,他卻在暗處扒蕭家的根基――

龍雋之一早就感覺到了,這個人另有什麼可怕的企圖。

前太子之死,其實就和這個人有關。

這是他在做懷王時,於暗處調查得知的一件事。

但,這個人用一種隱晦的手段,將皇后誤認為楚帝是那一隻幕後的黑手。

他這麼做,自然不是為了空出太子之位,來讓他這個懷王佔這個便宜。

事實上,這幾年,他一直想用各種法子除掉他。他所遇到的那些刺殺行動,至少有一半是出於他的授意。

那幾年,正是父親正器重他,胡為曾讓人多次在軍用物資上做手腳,想令他打敗仗,打翻他留在楚帝眼裏的好印象。

他不知道楚帝和岑貴妃什麼時候接上頭的,以他估計,也就最近一兩年間。

在這個過程中,肯定還是這個胡為在穿針引線,從而確定了他冒牌兒子這麼一層身份。

說來說去,這一切,全是這個人想除掉他這個在西楚國民心中有著舉足輕重份量的懷王殿下,同時,藉機再除掉一些楚帝的其他子嗣,而確定新太子穩若磐石的地位。

可直覺告訴他:胡為這麼做,並不是僅僅為了新太子,應該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因素包涵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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