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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03章 西廂樓,籠中會2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葯僮!」

「是極,在下的的確確不是!」

她將葯盤扔過去的時候,雙指一驅,噌噌就點了人家穴道,回頭就甩出了一把冰魄銀針。

一陣寒風帶去殺氣,胖子瘦子頓時臉色大變,齊齊拔了刀劍,一邊揮舞出無數銀光,去擊打暗器,一邊往後退,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戒備如此森嚴,竟然還是叫人鑽了空子闖了進來。

「你是何人?」

瘦子閃的飛快,躲過了銀針陣,胖子比較遲鈍,腰際被扎到了一枚,幾乎在一瞬間,身體俱麻,碰的就倒在了地上。

瘦子見狀,面色一駭,驚叫出聲。

「宮裡來的!」

一塊金燦燦的令牌示意了出來,瘦子頓時瞪直了眼,倒吸一口氣,叫道:

「凰……凰令?」

「對,凰令,奉女皇陛下之令,前來接管龍雋之。兩位大人可有意見?」

雲沁斜睨一目,不怒自威。

瘦子連忙跪地:「臣等不敢。」

「不敢便好。你們給我老老實實在外頭待著,你,跟我進去……」

她不想和這幾個人多說廢話,一把揪起那醫者往裡頭拉,留著那瘦子在外頭乾著急,站起來,亂的抓耳撓腮:天吶,這事傳到女皇陛下耳朵裡去了,這可不妙了啊……

隔著珠簾和雲紗,裡面擱著一個一人多高的鐵籠子,龍雋之四肢被四根鐵鏈鎖著,嘴裡被塞著一塊布,長長的頭髮,沾著血水,掩去視線,身上依舊是一件破單衣,肩胛處,有兩道長長的劍傷,正淌著血水,地上,腥紅一片……

他在奮力的扯拉著鏈子,嘴裡發出一陣陣嗚嗚的怒吼,頭,拚命的搖晃著,雙手使勁的揮舞著,雙腳胡亂的踢著,就像一頭髮怒的獅子,恨不能掙脫了鐵鏈,將所有意圖傷害他的人,一個個撕成碎片。

他瘦的可怕,鎖骨凸了起來,肋骨也橫起來,還有那臉,那藏在亂髮中,在雲沁視野裡幾次一閃而過的臉,削瘦成瓜殼臉……而且還是乾癟的瓜子……

莫名的疼痛,在她的四肢百骸裡傳遞開來,她將眼睛睜的大大的,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兩個多月不見,他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他這是怎麼了?他這是怎麼了?」

雲沁抓住醫者的衣襟,怒叫,聲音滿是驚痛。

醫者結巴道:「龍大公子為了逃出去,服用了大量毒罌散,現在毒罌散效用發足,他的精神達到了亢奮的巔峰狀態……」

「毒罌散?」

她背上滴溜溜打了一個寒顫,那是什麼玩意,她清楚的很,不由得吼了出來:

「他根本不可能去碰那種東西的。說,是誰下令給他服食這種害人的東西的?秦逍還是胡為?」

「這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前來給龍大公子治傷的……其他一概不知……」

無論是秦逍還是胡為,都是新朝舉足輕重的人,這人怎敢如此直呼其名,醫者仁兄頓時嚇壞了,一時揣測不出,面前這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雲沁將他往邊上一推,轉身靠近籠子,眼見得門沒上鎖,她沖了進去,想靠近過去,但聽得龍雋之發出一聲嗚嗚的大吼,下一刻,她被他迎頭一拳,當胸一腳給逼了回來,背往鐵欄上撞了過去,生疼生疼的。

她皺了皺秀眉,想了想,連忙將臉上的人皮給除掉,再次欺身過去,柔下聲線,無比溫和的叫喚起來:

「龍奕,龍奕,你冷靜一下,看清楚了,我不是那些傷害你的惡人,我是琉璃,是琉璃……龍奕……你認得我嗎?」

那手舞足蹈、瘋狂踢踹的男人,因為「璃琉」一詞,身形一頓,拳頭凝固在胸前,破損的顯得髒兮兮的整條褲子殘破不堪的左腳,才踢起,又急剎車似的定格在離地面三寸的地方,蓬亂著一頭亂髮的頭,僵住,一點一點的移動,就像機器人似的,尋著發音體探視過來,嘶吼的聲音,嗄然而止,惟有粗喘聲在空氣裡急促的回蕩。

雲沁一步一步走過去,每走近一步,就會有複雜的滋味湧上來,有作為雪狼時對於師父的依戀,有作為琉璃時對於龍奕的愛戀,有作為雲沁時在找到前世情人的歡喜,失去他的痛苦,失而復得時的狂喜,得而復失時的絕望,以及被遺棄時的怨恨,還有,在記起一切以後的愛恨交織……

不管怎樣一種感情,歸根結底可以總結為一樣:愛的越深,痛的越沉,恨的越狠,疼的越猛。

對於這個男人,她愛過,恨過,痛過,如今,面對這樣一個被命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他,她有的是心疼。

是的,不管他再如何負她,她的那份情,無法輕易抹煞。

「龍奕……是我,你看清楚了嗎?」

她輕輕的喚著,聲音裡透著一股子難以隱藏的疼痛,站定到他面前。

他收起了拳頭,垂下了腳,兩道目光,灼灼的射了過來。

她看到的,他的雙眸是赤紅赤紅的,透過那披散著的髮絲,一煞不煞的盯著她,混亂的目光夾雜著恍若作夢的神情,似乎有點不相信這一刻在這樣一個地點,會看到她出現。

他的臉上,還沾著血跡,滿面的鬍髭,那麼長,長滿了那顯得尖尖的下巴,他粗喘出來的氣息,吹動著鬍子,野人似的,可她還是輕易,一眼就認出了他,只因為他從來就長在她心裡。哪怕她已下定決心,要將他從心裡拔除,哪怕已另嫁了他人,他依舊牢牢的在她心裡佔據著一個牢不可動的位置。

一雙雪白的玉手伸了出來,她想替他把臉面上的發往後捋去,他卻突然狂性大作,吼著,躲開,雙手了奮力的掙著,想將臉藏起來,掙的那兒鏈錚錚作響。

她怔了一下,縮回手,退了一步,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恨他嗎?

他會不會認為是她聯合了秦逍他們,將他捉的來?

若他有這樣的誤會,她也不會覺得意外。

但很快,她從他的肢體語言中體味出了一些涵義――

他已經認出了她,但是,他生性是何等的驕傲,無管是天上,還是人間,他都不曾受如此折辱,他這是覺得丟臉,羞於見人,所以,才拚命的想用頭髮掩去自己的長相,不想承認他是龍奕之個事實。

這個男人,真是臭要面子。

她無奈,又心疼,想了想,自懷裡取出一把萬能鑰匙,湊了過去,想給他解開纏著他四肢的鐵鏈上的鎖。

可他不合作,手臂一揮舞,砸到了她的頭,腳一踹,踢到了她的小腿肚,她吃痛的低呼了一聲,卻不肯放棄,再次一靠近,嘴裡叫道:

「龍奕,是爺們,就別他媽給我矯情。有種你就把我打個鼻青臉腫,打啊,打啊,你以前不是說的嗎?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種。你要是承認你是孬種,那你使勁打……你再如何不承認,都沒有,你是龍奕,我知道,縱然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

她兇巴巴的叫吼了一聲,他似乎意識到打到了她,手上腳上動作一滯。

雲沁趁這個機會,先解了他左腳上的鎖,再解了左手上方的鎖,然後,轉過去,正要解另一邊的鎖,外屋的瘦子帶著兩個侍衛突然沖了進來,三個人,一個關鐵門,一個拉鐵鏈,一個扣鐵鎖,三個人一氣呵氣,噌噌噌就把雲沁和龍雋之一併關在了裡頭。

「快,快,馬上快馬加鞭,報知衛王殿下。」

瘦子急的已滿頭大汗,沖身邊人吼著,一個侍衛連忙狂奔而去。

事發突然,雲沁來不及阻止,隻側過頭淡淡瞅了一下,目光異常的冷利――連凰令都敢違背,果然,在很多人眼裡,她這個女皇帝,比不上衛王說話來的有份量!

好吧,那你就報吧!我就等著秦逍來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她轉回頭,慢條廝理的將龍雋之左手左腿上纏吊著的鏈子,站直時,將他嘴裡的布給扯掉。

他本能的用手捂了捂被塞的差點撕裂嘴角的唇,呼吸粗重的倚靠著鐵柵欄,一動不動,頭髮披著臉面,梅超風似的,腳上手上,一道一道的,傷痕,舊傷之上覆新傷,青青紫紫,血跡斑斑,沒有一塊是好肉,讓人不忍觀睹。

這兩個多月時間,他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她越看越憤怒,轉過頭,猛的一拍鐵柵欄,目光就如吃人的餓狼一般,是極為兇殘而霸道的,狠狠的盯著那瘦子,厲聲道:

「秦逍沒教過你嗎?見凰令如見女皇。今日你膽敢抗命,鎖我?你眼裡可還有女皇,可還沒有凰令?」

瘦子臉上浮現幾絲驚懼之色,卻什麼也沒有說的拉著醫者往外去,他是鐵了心不打算放人的,任何事,都得等衛王來了再定奪。

龍雋之這個人,很重要很重要――他聽簡先生說過,此人乃是女皇陛下的舊情人,萬萬不能被女皇陛下的人帶走,這不僅會影響女皇和皇夫之間的和睦,損害皇夫的利益,而且,還會影響整個西滄國的安定。所以,他只能冒險先將此人扣下,為皇夫謀對策贏得時間。

雲沁不覺低低冷笑,將唇線抿的緊緊的,很好,她總算是了解了秦逍在臣子們心中的地位。

她沒有再大吼大叫,用十二萬分的耐心,等著看他們如何收場殘局!

轉身後,她利索的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了來,裡面穿的是進瀟湘別館時換上的青錦鑲袍,剛剛扮回女妝時不曾換下,扮士衛時,因為裙子累贅,她一併將女裝脫了,在鑲袍外頭另外套兩身袍子:那個被她打暈的侍衛雖然瘦小,但,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她是女人,穿男人的衣裳多少會有點肥,所以,就把人家底下那套夾襖也一併剝了過來,如此穿了幾層,衣裳還是顯有點有大。

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把夾襖往龍雋之身上套,他身子一顫退了一下,她馬上惡狠狠的叫起來:

「這籠子就這麼一點大,你躲啊,躲啊,我看你能躲到哪裡去?把手伸起來……套上去……」

他終於不再躲,而且還乖乖的張開了手臂,動作僅管有些遲緩,到底還是相當聽話的,凌亂頭髮下的眼神,縱然被掩藏,但她可以感覺得到,他一直在凝睇著她,表情極度繁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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