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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89章 坦白,信任危機
「沁兒,我們可以出發了!」

當秦逍跨進來請她去行宮主持大局時,羅成正在向她稟告著什麼,她在低低點頭,眉頭微微蹙了蹙,聽得這話,她揮手讓他退下,轉過了身,問的開門見山:

「蕭群在這場兵變當中充當的是怎麼一個角色?」

秦逍沒多想,就扔出兩個字:「內應!」

「他不是被抓去龍家大營了嗎?而且姓蕭,怎麼肯做內應?」

雲沁擰眉,她到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胡為派人親自帶人去把他救了回來。」

秦逍有問必答:「而且他也不姓蕭!具體如何說服他做的內應,是胡為在具體操作。我不清楚。」

「什麼?他不姓蕭?」

她詫異之極。

「嗯!」

「那他姓什麼?」

雲沁一呆後,又問。

「他姓龍!以後,他會是我們和龍氏談判的籌碼!」

回答他的不是秦逍,而是胡為。

自外而來的胡為,身穿一身墨色的國師袍,大步邁了進來,還著重強調了一句:

「能不能讓龍氏退兵,他會是至關重要的一張牌。」

雲沁被弄糊塗了,想不通:

「他怎麼又姓龍了?怎麼就又成為了談判了籌碼了嗎?」

「這個事,過一會兒到了殿上,臣再來解釋,公主,現在,楚帝蕭恆已成亡國之奴,現在,三軍將領皆在等待見您,金族皇嗣可再次登臨寶座,重興大滄的大任,從此落到了公主您的肩上,公主,請!」

胡為恭敬欠以一禮,請了一個「請」的動作。

雲沁動也不動,死死的盯著這個人,先前,他助蕭恆,設下彌天一局,欲將她和蕭縉滅殺於地壇,而後,他又助秦逍擒拿蕭恆,力挺她上位,做那可以拿捏生殺大權的位上之人,他到底存的是怎麼一種心思?

「先不忙著去殿上,既然國師稱我一聲公主,那本公主倒要問問了,十八年前,國師害我族人,後又慫恿蕭恆派下千軍萬馬,欲把天慶一併殺害,再有,半年前,國師一路路算計與我,將我納進你預先佈置好的羅網絡內,想把司六一網打盡,為什麼現如今,你一反常態,要來助我金氏複位?你這行徑,前後實在太矛盾太矛盾……你要天下人如何看你……他朝若要論功行賞,請問,你殺伐在先,相助於後,這到底是該賞,還是該罰……」

雲沁問的尖銳之極。這個胡為,絕絕對對是一個危險份子。

「有件史事,公主應該聽說過!」

胡為面不改色,沉著一拱手,並不責怪她的冒犯。

「哪件史事?」

「四十幾年前嘉裕帝登基前,為鞏固自己的得之不易了根基,曾大開大戒,將其十四個兄弟姐妹悉數賜死,遠族的皇嗣後人,也在他一次次的精心策劃當中不是暴病而亡,就遇刺身亡,或是出家做了和尚。」

「嗯,這樁史實,確有此事。」

「公主可曾想過這當中的道理!」

「嘉裕帝疑心重!」

胡為搖頭:「非也。」

雲沁皺眉,想了想,想不出來,轉而道:「國師在這個時候提到嘉裕帝,到底為何?請明說!」

「原因只有一個:嘉裕帝乃私生子,非金氏之後。是故,他所生子嗣自然也就不是金氏後人。十八年前,蕭恆下令斬殺的俱為私生餘孽。一個個盜金氏之名,而享金氏江山,皆死有餘辜。此事,自有史證。日後,公主,可將這一史實詔告天下,可一洗胡為身上的殺伐之罪……臣殺的皆是與金氏有著血海深仇的罪人……如此該罰,還是該賞,還請公主明斷……」

好一個胡為,語出驚人,三下兩下就把他自己全給漂白了。

雲沁抿了抿嘴,不覺冷一笑:「國師這番言辭豈不是又自相矛盾了?若說嘉裕帝之子孫皆為私生餘孽,那我金惠豈非也是?」

胡為臉上刀疤一動,正要解釋。

另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

「公主乃是真正的金氏公主……」

雲沁轉頭巡聲望去,一個宮裝打扮的中年美婦走了進來,五官秀致,雖是半老徐娘,卻是風韻猶存,身上還透露著威儀之氣,看她那模樣,應該是大有來頭的,而且,她所說的話,有些怪異。

「你是何人?」

她上下打量,問。

美婦施施然欠了一禮,舉止極為的優雅得體:

「公主可以喚老婢容姑姑。老婢乃是煙染小姐身側的侍婢,後,為了小姐的復國大業,換了容顏,再次投身宮門,以身侍虎,從此成為了蕭恆后宮一個宮妃。在洛京,人人稱老婢為芳妃娘娘!」

雲沁微微吃了一驚,眼前之人,居然就是六公主的生母芳妃。

容姑姑抬頭時,將她的吃驚之色盡收眼底,微一笑說:

「公主,六公主並非老婢親生。是蕭恆寵幸一宮婢後,那婢女懷了身孕,生下後過繼在我名下。僅僅只是借腹生女罷了。老婢與這姓蕭的狗賊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以身相侍,迫無形勢所逼,又豈會替那狗賊生兒育女?」

語氣滿帶仇視。

天吶,當一層層偽裝被剝離掉以後,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雲沁不得不嘆,所謂皇宮,真是盡羅人間各種醜態。

看啊,為復舊國,又多少人的正常生活被扭曲,所謂古人,思想總是古老的,從小灌輸的奴性,盡忠天性,以及對於皇族的崇拜,能將他們的自我全部抹煞掉,似乎他們的存在,只有一個意義:等待被召喚,等待去義無反顧的盡忠。

張亮是那樣,容姑姑是這樣,甚至於秦逍也有這樣一種色彩――他與他們所不同的是,他會是他們追隨的主,會成為領袖。

「容姑姑,說重點,為何說金惠是真正的金氏公主……」

其他,現在都不重要,重要是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她把話題扯了回去。

容姑姑點頭,往下述敘起來:

「事情其實很簡單:因為公主的生母袁煙染,老婢的主子,乃是金氏唯一一根當年沒有被嘉裕帝殺害的血脈。是故,您如今是僅存於這世上的金氏後人。由您登臨寶座,重興女帝製,名正眼順!」

果然簡單。

「原來如此。」

雲沁恍然大悟,點頭,唏噓不已。

真想不過,這當中的關係,竟是如此的錯綜複雜。

胡為又抱以一拳,細細解釋起來:

「公主,老臣曾受恩於金氏先人,是故,十八年前,才想方設法協助蕭恆除掉那些殺害了真正金氏族人的私生妖孽。

「那時,老臣並不知公主乃是真正金家後人。後來,是容姑姑找上了老臣,老臣才知。

「這也就成為了老臣如今全力相助的主因所在。

「臣為彌補過失,這些年精心在朝中培植勢力,但為了今日可以一舉助公主拿回江山,以叩金氏列祖列宗。」

這就可以很好的解釋後來那些年,為何民間失去了尋找天慶公主的蕭氏力量,原來又是他在暗中施的影響?

可此時此刻,雲沁實在無法衡量他的話,真假如何。

「半年前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一場局,乃是老臣與容姑姑一起籌謀的,一是為了磨礪公主,二是為了除掉蕭縉。就半年前那個情形來看,若有蕭縉在一日,我等無法輕易成事。欲謀江山,必除蕭縉。是故,一併將公主一起算計在了裏頭。」

好一個為了磨礪。

雲沁現只要想起當時的種種,汗毛就會不寒而慄,他卻能說的如此輕巧:

「國師,地壇下危機重重,你們難道就不怕我這個金氏唯一的獨苗苗就此死在地底下嗎?」

「不會。公主自有神佑,斷斷不會出現任何意外。臣有一絕頂高手,一直於暗中相護公主。最後蕭縉險些死於地壇,便是那位高手於暗中啟動了那邊的機關所導致的結果。可惜,最後還是讓蕭縉逃了去。好在,他身受重傷,險些一命嗚呼。蕭縉一旦被剔除,西楚的朝堂,才能由臣來把持,臣把阿群推上儲君之位,便是為了進一步龔斷勢力,建立聯盟,為的就是今日這樣一個結果。」

雲沁暗暗吃了一驚,事情如此隱密,他竟知道蕭縉沒死?

天吶,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雲沁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被推到帝位之上。

她坐在龍椅上,而昔日的帝王則被壓迫著跪在了她腳下,放眼,底下黑壓壓一片,成為了她的臣子。

「胡為,你怎對待起本宮的一片信任,怎對得起皇上對你的栽培?二十五年前,是皇上將你從泥塵起捧起,給了你榮華富貴,給了你錦銹前程,你倒是好,到頭來,竟一手毀了西楚,你會不得好死的,一再的叛主,一再的欺主,你必將被天下所唾棄!」

昔日的寵妃,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所盼望不就是重歸宮位,揚眉吐氣,從此母憑子貴,成為一個王朝當中最金貴的女人,結果,攀錯枝,那根她認為的浮木,在最最關鍵的時候,將她拖進無底的深淵,再也浮不上來。

此刻,她披頭散髮,被人按在地上,她強自要掙紮起來理論,卻一再被士衛按下,就像一頭掉在陷井的困獸,作最後的垂死之掙,若一個跳梁的小醜,醜態百出。

「為什麼?」

蕭恆怒目相對,不敢相信這世上,他曾經最最信任的人,會奪了他的國,還將取他的命。

「金氏的江山,自當由金氏後人來繼承,蕭恆,當時我助你的時候,就跟你說了,我幫你,是為了將亂了金氏血統的亂臣賊子除凈。那時,不知金氏還有後,是故,忠心擁護你坐帝位,後來知曉了,胡為自當為金氏的復興作出一些微薄之力。」

這番話,說的理直氣壯,而且還拍著胸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看著那光景,會讓人覺得,他,胡為,從頭到尾,乃是一個為金氏鞠躬盡瘁的忠臣良將,而不是一個大奸大惡、人人見可誅之的亂臣賊子。

雲沁坐在龍椅之上,冷眼看著,想著,琢磨著。

這世上,有一種人,看不出他是奸是惡,比如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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