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13章 出事,囡囡闖禍
一記慘叫響起,小眉連忙驚惶的叫了一聲:「那些青雀,的確是小小姐打落下來的……」
她縮著脖子,捂著被踢痛的大股,一身慘兮兮。
此刻,雲沁離她距離近,看到的是,小眉那清秀的臉孔上紅腫一片,身上那件素淡的衣裳上盡被血水泱染而汙濁不堪,正楚楚可憐的巴巴望著她;她皺了下眉心,回頭又直視起父親:
「爹,囡囡說了這事,不是她乾的,就一定不是她乾的。在沒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您要關她禁閉,不光她不服氣,我也不服。我知道,今天堡上出了事,您心煩意亂,的確,家裡後院的事是小,您沒心情過問,就想草草了結,可小事都落一個不清不白不分明,那還如何乾大事?」
那語氣,帶著指質之意。
「放肆,雲沁,這是什麼說話態度!」
雲百萬寒臉冷哼了一聲,而後,指著地上那七八隻血跡斑斑的青雀,以及那把精鐵打造的彈弓,道: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不清不白不分明,難不成她們栽了你女兒的贓不成?」
「對,這本來就是在栽贓!」
雲沁一臉正色,也泛起一絲冷冷的笑,大聲道:
「這些青雀,原本都是活的,是有人刻意將它們弄死了!」
一頓後,豁然轉頭,目光冷冷就落到雲依身上:「九妹,這些雀兒是你讓人給獵殺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你是抵賴不得的……」
那眼神有一種強大的穿透力,令雲依一驚,隨即她又破口大罵起來:
「雲沁,你……你這是強辭奪理……」
「我怎麼就強辭奪理了?強不強辭,奪不奪理,你們心裡明白!我家囡囡雖然頑皮,但從來不會隨意亂殺生。她打落下來的青雀,僅是被震暈了而已,根本就沒有死絕,是你們暗中害死了這些雀兒,把這罪名強加到了囡囡頭上……雲依,永康郡主,你們兩位都是長輩,設計陷害一個才五歲大的孩子,你們到底要不要臉?」
面對如此指證,雲依仍是面不改色,且馬上喝叫了回來:
「沒憑沒據,你就說我們設計了你女兒,這是血口噴人,雲沁,你扭曲事實,為替你女兒開脫罪責,還真不擇手段。」
「錯,這豈是我單方面的開脫之辭!」
「好啊,那你拿出來據證來啊!」
雲沁冷冷盯著她:「哼,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我馬上讓你見證一下……這些青雀,到底死於何人之手。」
她退了兩步,往北窗口走去,將掛在窗前的那隻鳥籠取下,走回來後,又從地上將那彈弓拾起遞給雲歌兒:
「囡囡,打給他們看!」
「嗯!」
一隻漂亮的畫眉鳥在裡面上躥下跳,雲沁將籠子一打開,小東西撲著翅膀飛了出來,在屋子裡飛了兩圈,正要往窗外而去。
但見雲歌兒眯起左眼,左右來回瞄了幾下後,叭的一聲,手上的彈丸嗖的一下彈飛了出去,下一秒,那叫的歡快的畫眉,砰的一下掉在了窗檯前的椅子上。
這一手功夫,令雲百萬目光又一深。
雲沁走過去,將那畫眉揀起來,折回,捧在手上,呈給雲百萬看:
「父親,您看,可有傷口?囡囡的確喜歡把天上各種飛過的鳥雀打下來,可她只是想跟它們玩,喜歡收集它們的羽毛,這皆是孩子的頑皮天性在作祟。但她從來不會殺生。」
畫眉鳥兒的確沒有任何傷口。
雲沁轉頭看了一眼雲依,她的臉色微變,另外,永康郡主也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其身後那侍婢,垂下了頭,她冷一笑,指著這侍婢,叫道:
「這些雀兒根本就是這個侍婢暗中弄死的。父親,您要是願意,去搜她身,必能搜出一些暗器出來。那些暗器便是獵殺青雀的罪證。」
話音落,那侍婢的臉色又一白,永康郡主目光一狠,凶叫起來:
「她是本郡主的近婢,會功夫、身上藏暗器有什麼奇怪?雲沁,你這是刻意狡辯……」
「是嗎?如果,這僅僅是我的狡辯,請問郡主,你在緊張什麼?」
雲沁立即反唇而譏。
「本郡主不是緊張,而是憤怒,父親,七姑娘,這是在汙賴……」
永康氣急敗壞的向雲百萬告以狀來。
雲沁也看向父親,他並沒有維護永康,而是轉開了話題,眼神直直聚焦在那隻彈弓上,問:
「雲歌兒怎麼會莫家的彈弓技?」
他已生疑。
雲沁正想要如何答,囡囡撇撇嘴已接上:
「那是子淵哥哥教的。」
「子淵?莫子淵?」
雲百萬眯了一眼,以精利的眼神睇著:
「你們認得莫家那個唯一的傳人莫子淵。」
「當然認得……他是我娘……」
要說的話,被雲沁一橫,縮了回去,雲歌兒想到這事不能說,轉而改口道:
「他是我娘和我在外頭流浪時候認得的一個小哥哥,這彈弓技,就是他教的!彈弓也是他給的。只要用的勁兒巧,絕對打不死雀兒。您看著,它還能醒過來的。那些死的青雀,全是這兩女人的婢女故意弄死的!才不是囡囡乾的……」
囡囡指著雲依和永康,小臉上全是惱火之色。
「你胡說什麼?我幹嘛來和你這種毛孩子一般見識?」
雲依一臉的無辜,以及憤怒,就好像真的就冤枉了她一般。
正說著,那隻畫眉歪了歪腦袋睜開了眼來……
雲沁將這畫眉放回鳥籠,又過了一會兒,它便生龍活虎的啼叫起來。
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大夫人沉默了,永康郡主目光開始閃爍不定,雲依心虛的楞了一下,才豁然回過頭來繼續辯駁:
「這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僅僅只是這臭丫頭故意下手輕罷了……」
哼,就知道她會這麼說。
「囡囡,抓幾個彈丸出來!」
雲沁睨了一眼,吩咐道。
「是!」
雲歌兒摸出三枚彈丸,雲沁接過,置於掌心給她們看:
「這些彈丸,是那位莫小公子給的,乃是特製的,這種彈丸,彈射出去,絕計不可能造成那種被刀鋒割破才會有的傷口。這才是實實在在的鐵證。就算沁兒用力沒輕沒重,一時失手打死青雀,這種彈丸所造成的死亡,也斷斷不會見血。
「父親,您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見過無數死亡,對於各種被暗器所傷而形成的傷口,一定再清楚不過。您若不信,可以仔細看看這些傷口,再看看這些彈丸能不能製造出這些死亡,就能理出真相。
「當然,如果父親是刻意想羈留住雲沁,借這個機會,強行扣下囡囡,想以此來控制雲沁的話,那自當別論。否則,以您的眼光,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有貓膩?」
說到最後,她的話語裡挾進了譏損。
雲百萬心頭一驚,沒想到這丫頭竟輕易看穿了他――
不錯,他一早就知道這絕非彈丸所造成的傷,卻故意要懲治雲歌兒,一來,這孩子,太過於頑劣不馴,他想治治這個壞了他雲家堡名聲的小孽障;二來,他想藉機管制這孩子,以此達到控制雲沁,逼她早早完婚的目的;三來,今日事情繁雜,他實在無心將此事審個清楚明白,只要能達到他所要得到的結果就好。
他驚異的盯著雲沁看,此番歸來,這孩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凡事一反常態,犀利善辯,得理不讓。
「雲沁,本郡主不管這鸚鵡到底是怎麼傷的,本郡主知道,我的女兒,的的確確是被你的女兒給弄傷的!你看看,都傷成了這樣,倩兒臉上若是留下什麼疤的話,我必要你女兒百倍俸還……」
眼見醜行即將要敗露,永康馬上在鸚鵡之死上繞了開去,把眾人的注意力轉到了雲倩的傷口上。
她怒騰騰的衝過來,指著雲歌兒的臉,恨不能手中有一把刀,毀了這張標緻的臉,是的,越是近看,越是發現這張臉生的漂亮,能把她女兒比下去,而她女兒額頭卻留下了那麼一個大疤,也不知以後能不能淡化下去。
雲沁護著囡囡在身後,傲然揚了揚下巴,唇一抿,麻利的擼出囡囡那隻被咬的血淋淋的手腕讓所有人看:
「想算帳是不是?我們可以好好清算一下。你也好好看看,若不是雲倩咬了囡囡一口,囡囡至於要去推雲倩麽?你能厚著臉皮來指責我家囡囡的不是,那你可曾反省你這位千金小姐做了什麼壞事在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拳頭回敬。這便是你們來惹我們的代價。」
永康一呆,即刻回嘴激辯:「誰知道這是不是這臭丫頭死的苦肉計……」
「苦肉計?」雲沁寒笑,點頭:「不錯,這的確是苦肉計,只不過設這苦肉計的是你們倆位而已……」
「我們沒有……」
雲沁厲聲打斷:
「沒有個屁,你們在園中巧遇上了囡囡,還臨時設計好在雲倩面前放走七彩鸚鵡,又令會武的奴婢於暗處將七彩鸚鵡弄死,圖的是什麼?
「就是想讓喜歡鸚鵡的雲倩著急,然後把鸚鵡之死嫁禍給我家囡囡,激雲倩找雲歌兒麻煩。
「這整件事,原本就是你們計劃之下的苦肉計,難道我還冤枉了你們?
「要是真冤枉了,倆位幹嘛臉色大變?心虛了是不是?慌了陣腳了是不是?居然被我全看破了。」
她一步一步逼過去,指著她們鼻子叱喝:
「雲依,永康郡主,你們皆是名門出身,沒半點端莊也就罷了,心腸居然還這麼毒?
「你們這是存心想用這隻禦賜之物逼死我家囡囡,或者是逼著我再次與家裡反目成仇,最好是令父親大人勃然大怒,將我們母女一起逼死,如此才稱了你們之心。
「說來說去,你們這幾個就是見不得我雲沁回雲家堡!
「好,既然這裡容不得,那我馬上離開便是,天下之大,我雲沁有手有腳,養活囡囡,我雲沁還有那本事!
「囡囡,走,我們馬上離開雲家堡,省得留在這裡,被人害死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雲家堡這地方門坎太高,我們高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