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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17章 發威,除內賊2
中午時候,父親擺宴,宴請龍大公子,龍三公子,蕭太子,外加一個秦逍:案子破了不是,那就祝賀一下。

聽得這個消息時候,她就冷笑:哪是破了,這些自詡為聰明的當世權柄們,一個個全叫龍大公子給戲耍了而不知,所以,她格外的好奇,到底是誰,做了那個替罪羔羊?

「放火者,乃是績業樓內一個不起眼的侍衛,殺人者,早已遁逃,火燒績業樓不為別的,就為了迷惑雲百萬的視線:好叫他們查不出裡頭真正缺了什麼?這是那個侍衛的供詞。」

秦逍簡單敘述了一番。

桌面擺著幾個紅紅的石榴,秦逍記得雲沁最愛吃石榴,但是,她總嫌吃起來慢,以前,每回他們在一起,他總會替她剝。

現在,他又剝了起來,去皮後,再用小刀將那紅的晶瑩剔透的石榴粒一顆顆摳出來,放在水晶碗裡――那一顆顆紅紅的石榴籽,如紅寶石一般,晶瑩剔透的,真好看。

雲沁聽著,眨了眨眼,心裡明白,這一切,全是某人安排好的,她不揭破,又問:

「缺了哪兩樣東西?」

「一張地圖,一塊令牌。」

「什麼地圖,什麼令牌?」

「這個不清楚,但見堡主那麼緊張的模樣,必是很緊要的東西吧!」

他把石榴籽推到她面前,笑著說:「吃吃看,今年的石榴特別的甜!」

雲沁無心吃,瞄了一眼,再問:「怎麼就敢斷定,那侍衛說的是真的?還有,什麼來路?當真是司馬家所為嗎?」

「不是!是和司馬家以及南宮家有仇的慕容家暗中下的黑手,那個侍衛是慕容家的餘孽,為的就是令這三家狗咬狗,以替他們主子報仇雪恨。怎麼,你覺得裡面另有內幕牆嗎?」

秦逍目光色銳利的盯著看,上午在績業樓見到她時,他就覺得她神情有點怪,好像知道一些什麼似的――現在的雲沁,心思藏的深,很難猜。

「隨口問問,有什麼關不關心的。我隻覺得有些掃興,母親壽辰,鬧出這些一團亂事。」

隨意的一句搪塞,聽上去,似乎挺有道理,終令秦逍打消了別的什麼猜想。

桌上有小杓子,她拿起來,盛了一口石榴籽到嘴裡,一咬,真的很甜,淡寡的味蕾上,全是迸射出來的果汁。

「沒必要掃興,案子已經破了,雲堡主說晚上會開宴,給燕姨做壽,熱鬧一下……」

秦逍笑著取了另一個杓子也盛了一口吃,這種感覺,還真像回到了以前,雖然這裡已經不是以前的雲家堡,雖然,他們之間,相隔足足有六年,但,相親相近的感覺沒有變――這種感覺,也只有和她相處時,才會有,是如此的叫他留戀。

雲沁一楞,繼而笑了:

「嗯,看樣子又沾了你的光。秦五公子的面子,真是大呢,就這樣隨隨便便露個臉,就能令我家那個獨裁份子,不得不給足人情……先謝過……」

母親最最開心的事,應該不是她這個女兒記得她的生日,而是她那個男人,可以陪她一陪吧――那個可憐的女人啊,想見見自己的男人,竟這麼難。

「不盡然!」

秦逍卻搖了頭。

「哦,怎麼說?」

「今天同時是雲九小姐的生辰,正巧,太子殿下奉貴妃之命前來給九小姐送禮物,九小姐面子這麼大,大夫人自然得設宴款待一下。正巧,龍大公子和龍三公子又幫雲家破了案子,堡主自得表示一下,而我正好來給燕姨賀壽,雲堡主自不想冷落我,三個正好導致了這樣一個結果……沁兒,你,怎麼了?」

他放下小杓子,輕輕問,便是剛剛說話間,那蕩漾在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一層慘白浮上來。

「你是說龍大公子也會出席夜宴?」

她的聲音微微起了變化。

「嗯!」

秦逍直直的看著。

「那我和囡囡就不去參加了。母親去就可以。秦逍,若是我爹問起,你幫我說一說,便說我身子有些不妥,不出席了!」

她站起來,心頭一陣陣驚悸,臉孔上,卻是一片平靜之色,她在盡其所能的維持自己應有的平常表情。

「沁兒!」

秦逍跟著站起來,目光凝睇著:

「他已經死了。他們,只是相似而已。你別……」

「我知道的!」

她靜靜的一笑,點點頭,咬了咬唇,轉頭對上他滿是關切的臉:

「你也看到了,他們只是像,出身背景,截然不同,我怎麼可能把他們混為一談。只是囡囡不會這麼認為的。我陪著囡囡不去赴宴,再說,我現在這種身份,挺尷尬的……雲沁這個存在,從六年前開始,就是雲家堡一個恥辱的標誌……」

「雲沁……那些已經過去,雲家堡會以你為榮。我也是!」

手,被他牽了起,她閉了嘴,想收回,他抓緊了,一帶,將她帶進懷,抱在了懷裡,滿滿的屬於他的氣息,圍繞著她。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道:

「忘了他。我們選個日子成親。」

她一怔,一驚,對眸,看到的是他無比的認真,於是她掙了一下。

他抱的更緊,不讓她逃脫,將她緊緊索在懷裡。

她的力量,終是很難與他對抗,也實在沒什麼理由去對抗,於是,她沒有再抗拒,而他的力量,也在漸漸的遞減,不會給她很強大的壓迫感,隻溫溫的將她圈住,給她一個堅實的懷抱可以依靠。

這樣一個懷抱,不會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自在,它是安全的港灣。

如果,她肯的話,那便是她一生的棲息之所。

可是,她沒辦法向自己妥協,距他出事,只有六個月,她怎麼可能投進別人的懷抱?

她對上那一雙真誠的俊眸,輕輕說了一句:

「秦逍,我做不到。還是那句話,我們的婚事,作罷了吧……」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

她趁機掙脫,後退,步履不穩,抬頭,見他眼眸深深,嘴裡吐出一句:「沁兒,我從來不逼你。」

「是,你一直很君子!」

她點頭,承認,並且表示感激。

「但是,太君子,其實不好。」

雲沁被他的眼神盯的有點不安,不覺牽強的笑了一個:

「難道,你也想當一回小人了麽?」

她知道他一向是有手段的,只是,他從來不在她身上使。

「我有法子解燕姨身上的千日枯!要不要我幫你這個忙,你自己考慮著辦。但這一次,我不會無償幫你。我要什麼,你懂!」

他轉身,離開,慢慢的在她的視線裡消失。他去了屋裡陪母親說話。

她的心,亂跳起來。

終於啊,她終於還是把秦逍逼的忍無可忍了。

唉!

長長一聲嘆,在空氣中散開。

她對著皓皓長空,輕輕一笑,心上,一片荒涼。

秦逍在燕樓待了一會兒後,父親派人來請,說什麼要和他談談婚事事宜,他便去了。

她回屋告訴母親,晚上宴園有壽宴,讓她打扮的漂亮一些,母親很高興。

她又說,晚上她不去,至於原因,也說了,在提到龍大公子也會出席壽宴時,母親的表情亮了一亮,莫名的便露出了一抹歡喜的笑,那種歡喜,實在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提到這龍大公子和囡囡的父親生的極像以後,母親的笑容又變的極為的驚亂,直道:

「若是這樣,不去也好。囡囡太小,受不得刺激。」

傍晚時候,雲沁把母親打扮漂亮,讓春姑姑扶著去了宴園。

臨出門時,母親站在園門口,回頭深深的瞅了她一眼。

那一眼,表情好生複雜。

雲沁帶著囡囡目送。

「娘親,為什麼我不去?是姥爺不讓我們去嗎?」

「娘親有些不舒服。去不了,你陪娘親待在燕園好不好?」

囡囡瞅了瞅母親,眉眼間,的確有倦意,很乖的答應了下來。

不想,人算不如天算――雲歌兒還是被人帶去了宴園。

不見雲歌兒人影時,雲沁急慌了神。

便是這時,前頭有人跑來請她,說雲歌小小姐現在宴園,堡主有令,請七小姐打扮一下也去赴宴。

帶走雲歌兒的是段仁,也只有熟悉人,才能在她鼻子底下,不驚動任何人的帶走囡囡。

雲沁很火大。

她被氣到了!

這個秦逍,怎麼可以不經她同意,就把囡囡帶去?

他明知道她心頭的顧忌,還這麼一意孤行。

段仁也一併跟了過來,在瞧見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惱怒之色後,忙替他家主子辯解起來:

「七小姐,躲是躲不了一輩子的……小段以為……」

卻被一道冷冷的目光給橫斷:

「我和龍雋之又不會打交道,怎麼就不能躲一輩子?囡囡才從陰影裡走出來,秦逍這麼做,就等於在她傷口上撒鹽……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尊重?從小到大,什麼事都要照他的節奏來,不痛不癢的事,我依了便依了,可今天這個事,他太過份了……」

雲沁火冒三丈,眼裡都要噴出火來了。

她第一次表現了對秦逍的不滿。

那個人做事,永遠完美的讓人抓不住把柄,今番之舉,無疑觸了她的底線。

段仁忙抱拳,正色道:

「七小姐,您這麼說,實在太委屈我家爺了。我家爺,這些年來,對您包容的還不夠嗎?何曾逼過你?

「七小姐,爺也是為您和小小姐,心上的那些坎,必須跨過去。

「死者已矣。來日方長。七小姐心裡若已經放下,見或不見,都會坦然!小小姐也是,面對將來,她得去勇敢的適應,而不是迴避。

「七小姐,躲,是弱者的行為。這不是您素來的作風。您一直就是無所畏懼的強者。」

秦逍身邊這個第一心腹說話,永遠是那麼的不卑不亢,自然,道理也足。

可是,她怕囡囡受不了。

孩子的心態,不是說說道理就能解開的。

她憋著氣,沒有再和他理論,現在也不是理論的時候,便匆匆換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綰了一個優雅的髮髻,帶著清袖去前面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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