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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22章 真相,驕子鳳九五2
侍婢從那紙簍中取了一個帕子遞上:

「您看……」

雪白的錦帕之上赫然沾著一口濃濃的淤血,看得雲沁好一陣手腳冰涼:

「這……是什麼?」

「公子剛剛吐血了!」

侍婢低聲答:「奴婢曾聽大夫提過,公子這身子,怕是治不好了……」

這話,令雲沁的手顫起來,手一松,帕子就從手指間滑了下去,飄飄然落到了地上,那抹腥紅在她眼裡顯得無比的猙獰可怖。

是啊,禦醫說過的,他的身體狀況非常的不好,可之前,他跟她說了,已經沒事,她竟信了――想來是他不願她擔心,所以故意撒的謊……

「公子現在去哪了?」

「他剛剛一咳,血吐的身上皆是,該是回房換衣穿去了!」

她的心,一顫,忙從地上撿起那塊錦帕,飛也似的往外沖了出去,但她沒有往他房間去,而是向著龍拓禹住的地方趕了過去。

寄暢園。

走上台階時,雲沁聽得有說話聲自裡頭傳出來,是龍拓禹用無比沉重的聲音在質問:

「真的治不好了嗎?」

「恕屬下無能為力。公子的身子原本就虛,這幾個月如此折騰,現在這情況,就等於是一隻腳踏在棺材裡。好好用藥,或者還能拖個三五年,要是操心憂慮,後果很難想象。」

一個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在那裡回稟。

龍拓屬猛的拍了一記桌面,沉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得好好給我治。」

「是是是,屬下自當盡心竭力。可是醫術再如何高超,患者若終日鬱結於胸,再好的藥石對他來說都沒用。主上,你得勸勸公子,一切看淡看開,保持心情和悅是最最重要的。」

「他高興得起來才怪,阿雲都不怎麼理他……」

司靖在那裡嘆:「我看啊,關健還在阿雲身上。那丫頭必是因為介意自己曾經嫁給別人,心裡生了彆扭。她一彆扭,雋之也跟著鬱鬱難歡起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想打開那些心結,得慢慢來……」

「可是大公子的病地不能慢慢來。剛剛又吐血了,這可不是好事……司先生,你和沁姑娘關係好,得勸勸。」

那位大夫憂心忡忡的。

後來,他們說了什麼,她沒有再聽,她失魂落魄的往回折回……心是一層層的拔涼。

難受――他真的活不久了嗎?

若這輩子,他們就這麼匆匆結束了?

他們可還有下輩子?

肯定沒了!

他不是說了,他曾在佛前許諾:要興一世繁華以贖罪,求得佛主造一副瓊花玉體以載她靈魄。

他若就這麼死了,一切便是空談,他們會就此永別,再不可能相見。

她捂著發的疼,步子有點虛。

天上人生,幾世輪迴,他們都不曾好好相守過,這一世,難道還會落一個不得善終嗎?

「璃兒,你這是做什麼?七魂丟了三魂似的,夢遊嗎?」

屬於他的那格外好聽的溫笑聲在耳邊響起,她抬頭看:龍雋之一身杏黃袍,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還用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的鼻子,刮的差點酸出眼淚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最最深愛的人,還這麼的年輕,若真的就沒了,那她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我找你!」

她輕輕的說,目不轉睛的凝視著。

他揚了揚眉,笑的明亮,映著月亮的光輝。這樣的明亮,令她有些恍惚,好像在她消失的記憶庫裡,似深刻過這樣一張叫她銘心刻骨的臉孔過,也曾經這麼的眩眼。

「真是難得,找我居然找的丟了魂似的,怎麼,怕我走掉了不是?我只是剛剛在喝茶的時候弄髒了衣裳,然後,回房去換了一下而矣……你是知道的,我們倆個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是那隻風箏,你是那個放風箏的人,只要你用力一扯線,我唰的一下就能被你給拽回來。」

他開玩笑的說。

她微微彎了一下唇,笑了:以前,他一直是高不可攀的,現在呢,他僅僅是一個想討好自己心愛女人的尋常男人,瞧,她竟把自己比喻成了她手上的風箏,唉,她該拿他怎麼辦?

「咦,笑了笑了,終於知道對著我笑了呀!」

他露出訝然之色,遂也跟著揚起笑來,嘆道:「都好幾天了,你可不曾用正眼瞅我一下。璃兒,你這狠心的丫頭,你怎忍心一再的忽視我,我都被你忽視的肝腸寸斷了……急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你呀你……呃……」

話未說完,他驚到了,無他,這丫頭毫無預兆的突然蹦過來,一把就將他牢牢給抱住了。

面對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龍雋受有些受寵若驚,微一怔,而後臉上泛起歡喜之色,開心的彎起唇角,幸福的就像盛開的花兒一樣,燦爛的不得了。

他摒著呼息,小心的扶上她的腰,不輕不重的扶著,低低的用一種稀奇的語氣問:

「咦,這是吹的什麼風,突然之間變的這麼熱情?」

她悶聲不吭,只是抱的越發的緊了,他能感覺到她的手臂上力量收了又收,生怕他逃跑了似的。

他的唇彎的更曲,笑的更亮,感覺這一幕,有點像是在做夢:

「璃……你知道我多想抱你嗎?可你一直不肯對我笑一笑,你這樣壞丫頭啊,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害我的心,一直痛一直痛……壞丫頭……」

他把頭低下去,貼到了那順滑的秀髮上,輕輕一嘆,將她抱在懷的感覺啊,真是好。

這幾天,她對任何人都溫柔可親,獨獨對他不理不睬,不給半個笑臉,他被她的冷淡打擊到了,心裡難受,又發不出脾氣來――

他知道的,她在鬧彆扭,可他不能確定她是還在生他的氣,還是因為她之前嫁過秦逍,所以無法面對他。他的心情,起起伏伏的,全是因為她。她不給好臉色,他親近不上,那種滋味真是說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好不容易啊,她終於肯柔軟下來,願意依偎到他懷裡,這滋味,太令他雀躍。

「龍雋之,等找回九五,我們就拜堂成親吧!」

「……」

某人懵了,僵化了。

她的節奏太快太快,一轉眼,蹦出的這句話,徹底秒殺了他――

「你……你說什麼?」

他急急推開她,仔仔細細的借著月光看著:

「我不是聽錯了吧!你……你在向我求婚?」

她不覺彎彎一笑,眼神亮閃閃,勝過了皎潔的月光:「你沒聽錯,我是在向你求婚,龍雋之,你願意包容下我的一切,娶我嗎?呀……為什麼捏我鼻子……」

話未完就遭偷,她不由得瞪大眼揉鼻子,這人,這是什麼反應?

「嘖,你怎麼可以搶我的台詞?求婚是男人應該做的事,真是壞丫頭,連求婚這種事,也要爭我搶……」

緩緩的,他牽起她的手,往唇邊壓上去,虔誠的一吻,幸福的笑開眼,認真的小小抱怨。

「哼,你還真是大男人主義。女人就不能向男人求婚了嗎?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說願不願意,而不是這樣顧左右而言其他,知道不知道?」

她仰著頭,語氣有些兇巴巴,唇上的笑,卻極女人。

她看到了他的喜悅。

「願意,願意,我願意,可是璃兒,這句話應該是你說的才對……不過,算了,被求婚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張開雙臂,很滿意的將他最最深愛的女人攏緊,狠狠的往她鬢髮上親了又親:「就這樣說定了,等找九五,我們成親……」

「嗯!」

雲沁閉著眼枕在他胸口,答應著,這一刻,她的心,終於圓滿。

是的,她不想再錯過,臉孔貼著胸脯下那根根能硌疼人的肋骨在提醒她:他的身體太糟太糟。

他需要好好調整,需要有人盯著他養身子,而不是為一些不必要的事牽腸掛肚,憂心難歡,把僅有的一些時間都耗費在無足輕重的小事上。

她不想有遺憾,不想。

那就成全心頭所想,放下一切,愛他。

「雋之,我嫁過人了……你……」

她推開她,猶豫的提了一句,卻被他吻斷……

「過往一切皆成雲煙,璃兒,我們從頭開始……過去的,都忘了。」

他在她耳邊低訴,纏綿的將這個吻進行到底……她的身子在片刻僵硬之後,在他溫柔的眼光裡,漸漸軟成一池春水……這個細膩的深吻,吻掉了禁錮著他們心靈的枷鎖,渲釋的是最真最熱情的情思。

遠處,阿群笑著看了一眼在風燈之下擁抱的男女,走開。

祝福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子夜時候,高閣之上,蹦出一句稚嫩的聲音:「唉,我得去救那個笨丫頭。平大哥,你去給我爹娘傳個信吧!」

燭光底下,平安抽了抽嘴角,低頭瞅瞅盤坐在長長祭台上那小小人兒,個子那麼小,心眼那麼多,口氣那麼大,好吧,他家小主子的能耐,絕對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審視的。

佛台上,擺放著一塊圓圓的境子,鏡框之上鑲著一層銀白色的刻著龍紋的銀邊,經子夜月光那麼一照,折射出很多奇異的圖像。

他的小主子,將這些圖像折射在雪白的牆面,也不知他是如何幻化出來,非常之神奇。

都說這鏡子神奇,之前,他也曾暗中偷偷瞅過幾眼,也曾親手觸摸,除了一片冰冷,貌似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南宮綺曾說:這鏡子只有與它有緣的非常之人,才能啟動它的非常之能,其他人,誰都窺探不了其中的奧妙――攝政王之所以會忌憚這個女人,原因就在這裡。

誰想,這位看上去毫無殺傷人的小娃娃,居然也能摧動了它,實在不可思議。

平安是太皇太后安排在攝政王府的人,曾身受太皇太后大恩,後被暗遣出去,養在攝政王府,一步一步成為了攝政王妃的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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