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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32章 再見,心亂如麻
雲沁眼巴巴的望著他,感覺到了一絲冷意,他沒有急不可耐的跑上來擁抱她,他在生氣,難道他是覺察到什麼了嗎?

她咬了咬唇,心頭一片澀然。

當天晚上,淮侯擺下在府裡擺下了接風宴,並不鋪張,只有一桌人而矣,但,來的皆是大人物。

就現在而言,來到章州的這些人,無論是龍雋之,還是雲沁,或是鳳九五,或是南宮靜,在未來的東越國都會有舉足輕重的身份,是故,如今,他們的行蹤,絕不可喧之於眾,否則會危及京城老佛爺的安危。

老佛爺是萬萬不可有事的,那位老祖宗要是死了,由她一手打造的政治集團就等於失去主心骨,所有被她約束著的人,就會變成一盤散沙,其結果就是整個東越國將四分五裂,諸侯割分天下。如果真落到那份田地,國不成國,民將無以為生。

眾所周知,慈威老佛爺夏氏在東越國有著不可搖撼的地位,年輕時候,她是帝駕身側的寵妃,一手協助永安皇帝一統東越。皇帝臨終前,甚至還親手將調動天下兵馬的符令交給了夏氏,這足可以說明夏氏在老皇帝心中的份量之重。

之後,溫潤體弱的鳳無忌登基為帝,皇位沒坐幾年,他就撇下妻女撒手人寰,之後,又是夏氏一手擔起養育鳳璃華的重擔。那些年,她垂簾聽政,一心一意要輔佐鳳氏血脈坐上大統之位。

古來帝王之位,誰不肖想,曾有人就勸過夏氏自立為帝,而後再傳位給鳳無痕,這東越的江山就能穩如泰山,可這位老佛祖滿懷著對亡夫的忠貞之情,無意染指屬於鳳氏的江山。

在她掌權期間,她用盡一切辦法,壓著自己那個越來越驕縱殘暴的兒子――這是她留在世上唯一的兒子,她沒辦法做到大義滅親,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權力之下,不給他實權。

所以,實際上,最起初的那些年,鳳無痕徒有攝政王之名,並沒有真正可以與老佛爺抗爭的勢力。直到這幾年,老佛爺的身子漸漸不行了,鳳無痕一派的力量這才漸漸強大起來。但這種強大,其實還沒有真正大到完全可以和老佛爺抗衡的地部。

雲沁之所以能安安穩穩的和龍雋之在秦山關休養這麼一段時日,就是因為深知東越國的朝堂暫時並無危機,然,禍根已經深種,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想要除掉這禍根,就得需要老佛爺親自動手,才能快準狠的出手。但老佛爺年事已高,這人越老啊,就越念親情,她實在不忍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殺手。雖說這不是鳳家的血脈,卻是她心愛男人的種,是故,她對鳳無痕那是一忍再忍。

在把鳳九五和囡囡從秦澗救回來之初,雲沁曾想過儘快趕來東越國處置了鳳無痕,可是她的寶貝兒子卻堅決不同意,他說:

「太祖皇太后對鳳無痕還抱有幻想,我們現在回去,太祖母不可能拿鳳無痕如何如何的。

「可鳳無痕的勢力一日不除,坐在皇位上的人就根本沒辦法號令群臣為其所用。偏偏太祖皇太后行將就木,一旦歸去,鳳無痕沒了約束他的力量,朝堂必會大亂。這與東越而言,是大大不利的。

「以兒子的看法,不如等上一段時間,暫時不回去,咱們處在暗中,可逼著攝政王自現原形,露出他的狐狸尾巴,迫使太皇祖母不得不動鳳無痕。如此一來,我們便能得漁翁之利!」

這就是她生的兒子,小小年幼,那心智,可令天下謀臣望而生嘆生畏。

對於這樣一個想法,龍雋之完全支持。

當然,這樣一個計劃,也是有風險的,萬一老佛爺在這期間有一個三長兩短,東越的大權,那就等於拱手送給了鳳無痕。

為了防止這樣一個異變發生,龍雋之在行施這個計劃之前,就派了不少高手前往嘉州,一是向老佛爺報稟,幼帝已經成功找回母親,但由於身體報恙,必須靜養一段日子才能趕去東越叩拜;二是保護老佛爺的身家安全。以確保計劃順利實施。

龍雋之的人去了以後,就傳回消息說:老佛爺會在皇宮等他們回去,一定要先養妥身子才能趕路,身子要緊,東越國有她看著亂不了。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老佛爺夏氏對於自己能力的自信。

而事態的發展就如何他們原先所預料的一般,鳳無痕在發現攝政王妃外出未歸之後,生了惴惴之心,再加上老佛爺一再的壓製他,另外,民間又傳出太皇太后南宮靜尚在人世的傳聞,他就有了謀權奪位之心,開始暗中調動兵馬。

鳳無痕一動,老佛爺也開始於私下裡調兵遣將,這位老太太是打定決心要將長子拿捏在手心上,時至今日,圍著嘉州的眾個軍事重城,都有重兵布置,牢牢看著鳳無痕的兵馬,一旦有一個風吹草動,那必然是一場大戰。

在這種情況之下,老佛爺是萬萬不能出現任何閃失,這直接關係到整個政局的變化。

今夜這接風宴,隸屬老佛爺手下的三元大將趙易、陳遙、舒廣義,皆有暗中到訪,一為護駕,二為叩見太皇太后,三是來拜見死而復生,現下身份難以定論的鳳璃華的。

這夜,他們以茶代酒,不分君臣,聊的極為投機,不想,正是這個時候,嘉州傳來鳳無痕引兵入城似想逼宮,三元大將勃然而怒,欲揮軍逼近,營救老佛爺。

龍雋之勸止了他們,微笑說:「鳳無痕這是自尋死路,三位將軍且寬心,過了今夜,嘉州之圍必解!」

三位大將彼此觀望了一番,皆不知這位龍大公子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

半夜時分,京城果然傳來了老佛爺的飛鴿傳信,信上披露了這樣一個喜訊:

「鳳無痕已被拿下,著令淮侯於明日護幼帝以及太皇太后進京……」

這封密信的到來,有力的向三位大將證明了龍大公子兵不血刃,運籌千裡之外、一舉定乾坤的非常之本事。

「你是怎麼做到的?」

面對這個消息,雲沁自是驚訝的,這男人的手段啊,真是越來越叫她驚嘆,聽罷,她的思潮,那是久久難以平息。

他呢,依舊一身的風清雲淡,自書房出來後,就把司靖他們叫了去。她原也想跟去,卻遭他橫了一眼,還板起臉責了一句:臉色這麼難看,還想操勞什麼,給我回房歇下。

這人居然強行將她送回了房,之後,又再度出了門,而她則在床上轉輾反側根本就睡不著。

如此翻來覆去兩個時辰,他才回來,趁侍女服侍她抹臉洗腳的功夫,她坐起來,從羅帳中探出頭來問。

龍雋之瞟了一眼,什麼也不說,慢條廝理的洗完腳,令侍女退下去後,又泡了一杯茶,並不急著上床,也不急著來抱她一抱,態度極為的淡寡,他們可還在蜜月裡呢!

雲沁心裡挺受傷,蹙起了秀眉,從床上跳了下來,問:

「為什麼不理我?這些是東越國的政務,我應該知道,為什麼你要避著我?還有,剛剛你和司靖他們又在商議什麼?」

龍雋斜目,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腳丫子上,那平靜的臉孔終於皺了一下。

他站起,走近,不答,隻道:「上床,鑽被窩裡去。床階上涼的厲害。」

章州偏北地,雖已是四月,可到了夜間,赤足於地面,多少還是覺得涼嗖嗖的。

他在關心她,這令她凌亂生冷的心,暖了一下。

但她沒有乖乖聽話,隻定定的看著這張令她喜歡又令她彷徨的臉孔,輕輕問道:

「雋之,你在生我氣是不是?」

「是,我是在生氣!」

他沒有否定,語氣極為有力。

「我只是去見了一個故人!」

她不坦白,也不會坦白,何娘答應過她的,這輩子,不會向任何說出她曾私下裡打胎的事。

那對英氣的眉,又皺了一下,下一刻,他上前攔腰將她抱起,往床上輕輕放下去,在給她蓋上了被子後,他才淡淡道:

「是麽?那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把把脈,以證明你並沒有說謊?」

雲沁的小臉,一下失盡血色,那一刻,她恨不能挖個洞就地將自己埋了――

他竟已知道。

羅帳下,一片沉寂,四目相對,一個眉眼深深,一個惶惶失態。

「你……你在說什麼?我說什麼謊了?」

她咬著唇,把手往被窩裡藏了起來,生怕他按住她去請個大夫來給看脈似的。

「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最明白不過:遇到事情,就躲起來,打算自行解決,不讓我知道,也不給我任何說法,說離開就離開,說消失就消失,身邊也不帶一個人,就這樣瀟瀟灑灑拍拍屁股走人,你覺得這種做法對不對?」

一頓,他審視了她一眼,又著重強調道:

「重點是,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你?

「想找你沒地方找,想聽到你的聲音,問你為什麼離開也問不到。你說,我心裡該得有多著急……

「那時候,我真希望你身上能有一個定位追蹤器,可以第一時間把你捉回來狠狠打一頓屁股。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做起事來就這麼的衝動,不記後果。」

龍雋之靜靜的看著,一邊一字一頓訓著,一邊將她那無法掩飾的心虛、困獸似的痛苦掙扎之色盡納眼簾。

此刻的她顯得是那麼的狼狽驚慌,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若不是他守在邊上,攔住了去路,她極有可能會奪路逃走,逃的遠遠的,再不可見他。

那是她心頭不能碰觸的傷,雖然她在傷口處上了最好的金創葯,裹了上好的紗布,紗布外還有華麗的衣裳將其掩藏,但是,那傷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只要一碰就會生疼。而他現在在做的事,卻是剝了她的衣裳,拆了她的紗布,想檢查她的傷傷的有多深。

這很殘忍。

可是,他必須這麼做。因為她這個傷處理的不好,遲早會生出炎症。時間久了,只會成為她心頭一塊難以醫治的心病,會困擾她一輩子。

他不能由著她藏著捂著,必須在她還疼的時候,徹底根治好她,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雲沁蜷縮著,長長的睫兒低垂著,蒼白的面色露著濃烈的痛楚,她很努力的忍耐著,可那痛感還是從身體深處冒上來,顯露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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