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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7章 各有奸詐2
一頓,眉一蹙,又道:「嗯,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內外勾結。」

最後四個字,吐出來的時候,顯的猶為的凝重清冷。

嶽離臉色一凝,內外勾結,那還了得:

「慕容瑤會是內賊嗎?她若是,那誰又是外頭那個?攝政王的人?不對呀!那邊的人,以及太后那邊的人,一直按兵不動著!難不成,她另有路數不成?」

蕭縉不語,捏了捏眉心,腦子飛快的轉著,盤算著當前整個時局,以及王府裡一切可能存在漏洞,一會兒,睜眼,安靜的道:

「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們目前對她的了解還太少太少。不過,想要知道她到底厲不厲害,不是難事,試一下,就是尋出一些端倪來。」

楊固揚眉,在他身上來來回回打量,稀奇的一笑:

「怎麼,你已經有法子,叫她現出原形了?」

瞧瞧,瞧瞧,那眼神,賊溜溜的,分明就是對那女人使上了心眼――嗯,要是,那女人,真有那本事,那真是棋逢敵手了。這世上,聰明的女人,真的是不算多,能把人激起興趣來的女人,那更是少之又少了。

一抹笑跳進蕭縉的眼,令那清冷的目光,忽然顯得異樣的眩目。

「說來聽聽!」

他好奇死了,心想:這兩隻鬥起來,不知誰更勝一籌!

這些年,他只見過蕭縉算計人,從沒見過有人在他手上討過便宜。

「這事,先不說,我們還是先來研究一下胡國師的死!」

蕭縉把話題繞開了。

現在,他最最關心的是:如何去接近父皇,如何令父皇醒過來,如何推翻太后和攝政王?

胡國師之前被傳閉關,誰也不見,如今被爆死於外地,這是謀殺,還是自殺,至今還沒有一個說法。

重點是,太后和攝政王聯手在撒謊,之前,國師閉關一說,全是他們放出來的。

這底下到底,藏著怎樣一個不可告人的真相?

「泄露天機被雷劈死這一說法,是無稽之談。完全立不住腳跟。

「可要是被人暗殺而死的話,會是怎樣一種人,能將其悄無聲色的弄死。

「你覺不覺得,這個人死前的表情,太過平靜,幾乎沒有什麼掙扎的痕跡。

「若是親信的,為何洞府那邊沒一人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非要說國師從沒有離開過。

「而且,他為何要去福州?見的又是什麼人?

「他死前寫的那些字:凰星動,社稷將危,又是什麼意思?」

這些事,迷團無數,解析不得。

楊固很不滿意他在吊起自己胃口以後,再把話題撇開,這人,真是可惡,但,事情的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的,王府裡的鬧騰只是小小的插曲,翻不了天,胡國師之事,藏著卻是可亂國之根基的大事,隻好忍著沒再追問,心眼一轉,嘴一咂巴後,忽想到一件事:

「對了,縉兄,今兒進京的時候,我聽說方真師回京了。大師這些年雲遊四方,四處傳揚佛法,普渡眾生,從來居無定所,已多年未入西楚國都,這一次,他突然歸來,會不會和胡國師死前那句話有關?」

他的聯繫不是偶爾,在聽說方真大師的消息時,腦海裡就浮現了這麼一個聯繫:胡國師懂天相,方真大師更擅其道。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人,是同類人。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是嶽陽來了,跨進來的剎那,他正好聽得楊固提到方真,步子一窒,馬上拍了一記腦袋瓜子,叫了起來:

「哎呀呀,壞了壞了,我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

蕭縉挑眉看著,等著他報稟。

他急步過來,自懷裡取出一封信,遞了上去:「爺,這是先前天龍寺方真大師差人送來的信,邀請您到寺裡一聚!」

封面上古樸的大字,正是出自大師之手。

蕭縉與方真大師可算是忘年之交,亦師亦友,五年前,他們曾在邊境上見過一回,臨別時,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命裡犯煞,一煞數年之久,第一次血光之災,就在眼前,施主行軍打仗,凡事皆小心謹慎一下,以圖自保!」

他問:「如何避煞?」

大師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方說:

「你命相金貴,屬帝者之命,但,你自小煞星高照,雖天縱其才,卻命履坎坷,能否登帝者之位,且要看有沒有貴人相隨。那人若與你同心同德同創盛世,必掃你命中之煞,興你旺你。若與你離心離德,命不久矣,錦繡江山,必一朝顛覆。」

這些話,大師從來沒有和外人說過,若說出去,誓必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禍及性命。

蕭縉並不是信命,然,五年前,他當真在秦山關遇上了計劃嚴密的刺殺,差點就一命嗚呼,有人在千鈞一髮中救了他,而那人,已因他而故。

人世間有些事,真的很玄妙,叫人百思難解其惑。

「大師除了讓人送信過來,可有別的什麼交代的麽?」

他接過信問。

大師才回來就約見,肯定有事――。

「來報信的小師父說:大師請您帶上三位新人一起去還願。大師聽說您大婚,甚為高興,想替您祈福。」

「哦!」

他垂眸沉思,心頭奇疑:

方真大師此舉,該有深意。

他的雲遊歸來,難道與他婚事有關?

而他的婚事,又與國事有關,國師之死,也和國事有關,嗯,莫非,這三者之間,有什麼相通之處?

蕭縉帶著嶽離嶽陽走進東院時,看到樓下守著幾個侍衛,其中一個名叫呂盤的侍衛長正倚在欄前看著當頭的月色,看到他來,站挺,如高崗上的松,靜靜的立直,很有「軍人范」。

沉沉的夜色,點點星光動,夜風輕輕微拂,他好像掃到那個侍衛長在打量他:膽子大的出奇。

閣樓的門已開,樓裡的奴婢右左兩排站著相迎:「叩見王爺!」

蕭縉揮了一下手,讓嶽陽和嶽離守在門口,自己一撩袍進去,左右瞟視著,上樓。

嶽陽瞪直了眼,摸著後腦杓,和嶽離嘀咕道:

「這就進去了?」

語氣帶擔憂,恨不能跟進去,就怕出事――他的眼皮跳的實在厲害。

嶽離拉住他:

「爺肯定有分寸!你別多事!」

他們的主子豈是一般人,做的又豈是一般事?

「唉,但願!」

嶽陽急躁的目光落到門口侍衛上,嶽離的目光也移了過去。

那人好像叫呂盤吧,在爺進去的時候,目光冷冷瞟了一眼過去,那種目光,不帶半分卑微之色,隱約有傲氣外露。

嶽離不由得生了興趣:慕容瑤身邊人,有點意思呀!

樓上,青袖的耳力極好,一聽得有人來,看了一眼笑盈盈的小姐:她全不把這事兒當回事。

青袖卻是一陣窮緊張,急忙出來守在門口。

不一會兒,看到一抹墨黑的袍子,黑晶似的一閃,拂掠進來,她知道人來了,忙極標準的行了一禮:

「給爺請安!」

蕭縉睇以一眼,面前的女子,秀致的很,禮數也端正的很,找不出半點差錯。

「王妃呢!」他問。

「回爺話,王妃在屋裡吃茶候著,說,已經替爺備下浴湯。爺,您需要馬上去入浴麽?」

「現在不必!」

他還沒跨進去,但聽得珠簾一陣沙沙作響,眼前珠光那麼盈盈閃動了一下,一個婷婷玉立的人兒穿了出來,一襲衣裳,是粉色的,胸襟上綉著漂亮的花苞,含苞怒放,那張臉蛋兒,也若鮮花盛艷般,絲緞似的長發斜挽,就那麼插著一支血玉雕成的簪子,梅花狀,垂著流蘇,吊著細珠子,一動一動,襯著臉上的笑,慵懶的美,俏麗的美,是這般的好看。

尤其是那雙眼,貓寶石似,一閃一閃,媚人而靈動。

他淡淡轉開了頭。

「王爺來了!」

雲沁笑著一福,水袖那麼一動,劃出一道優美弧線,掠起一陣淡淡的瓊花香,清雅好聞,眼神帶著研究之色,身高、面龐、眼神,一處一處的看,直勾勾的看,一點也不懂含蓄,看得他直把頭轉開。

對,男人給了她一個背影,不喜被她這麼盯著。

話說,她也的確看的太猛浪了些。

可她總得把人看仔細了呀!

不是因為「美色」所惑,而是需要徹底作研究。

她的身邊,來來往往,皆是出類拔萃的男子,而他,蕭縉,作為男人裡的戰鬥機――一個軍隊裡煉出來的鐵血男兒,其魄力,其心機,都當世少見,想要研究,當然得用上全部精力和眼力。

蕭縉的智謀,屬,天才級!

蕭縉的戰績,屬,驚世級!

據說,在北疆大戰時,他曾帶一千士卒,在絕境中斬殺三千,還硬生生帶出了五百活口。

浴血奮戰,滿身瘡傷,待出重圍,那些後來被稱作是縉軍的勇士,一個個皆成血人,一雙雙眼,腥紅,錚亮。

他的威名,就是那場大戰裡名揚了天下。

此戰,與今時隔六年。

那年,他十五。

正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

在這樣一個封建時候,她,雲沁,真正看得下眼的人,不多,這時代裡的男人,多有一個多妻多妾的通病,而她最最噁心的就是這種事,所以,真沒辦法對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感。

當然,拋開個人感官來說,蕭縉,無疑是出色的,作為對手,這人,是可怕的,是必須仔細對付的――

「一個人在房裡做什麼?」

他低低問,聲音有點微啞,便咳了咳。

她不由得眯了一下眼,那一動作,轉瞬即逝,這男人,自不會看到。

「沒什麼,賤妾閑著剝手指,正在等王爺來呢!」

她笑吟吟說瞎話,一臉的溫柔,還顯出了幾絲俏皮之色。

蕭縉見她如此神情如此輕鬆,又是一怔。

在西楚,他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很多人都怕他,冷臉的時候,的確叫人心驚寒顫。不過,與她,沒有什麼大的影響,這些年,她見慣風浪,已練的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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