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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55章 家有小精怪1
沒一會兒,一個梳著精緻小辮子的漂亮女娃兒,身穿一身火艷艷的貼身小勁裝,手執一根銀白短鞭,笑眯眯的睨著一張粉嫩粉嫩的臉蛋兒,來到那頑童身則,居高臨下扣扣人家額頭,脆生生嬌甜的嗓音似天籟一般跳躍起來,撞擊所有人的心臟:

「我家伯伯說了,誰敢罵我野孩子,就鞭子侍候。你這死小子,我不跟你玩,你居然敢在外頭散播謠言,你當小姑奶奶我好欺負是不是?」

說著,作勢,「啪」一下,來了一記漂亮的鞭法,狠狠的就把邊一棵小冬青給打折了。

一個字:狂。

「哇!」

地上那孩子見狀,哇的一下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小手那麼一抓,小臉,烏漆抹黑――恁孬種的呢!

女娃兒閃亮的大眼睛一楞,想必是沒料到他這麼不經嚇,一會兒後,極不文雅的白起眼來,跳著腳,踢了過去,氣極的哇哇叫:

「喂,死小子,要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就別給我哭鼻子,真是窩囊他媽給窩囊開門,窩囊到家了……我只不過嚇嚇你,你就哭,不許哭。再哭,我就真打!一定把你臉給打花了去!」

嫩嫩的聲音,氣勢十足,又凶又利又狠,深深就把所有孩子給震攝住了。

雲沁看得呆住,差點從那馬上掉下來!

哎瑪呀,這是她家小妞妞在那裏欺負人呢,一個月不見,那氣焰可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哎,不對,不是她在欺負人,她的囡囡啊,最最最講道理了,和她一樣,做任何事,都有原則性,是那個小男孩觸了她的底線:罵她是野孩子。

野孩子?

連她聽著也皺眉,在雲中閣,所有人都將她當寶貝似的貢著,誰敢說她是私生的?

誰敢提一個「野」字?

誰敢?

現在她被人冠上了「野孩子」三字,她已經懂得其中意思了嗎?

甚至還忌諱起這三字?

看來,在孩子心裏,她是何等的在意空缺的「父親」。

「囡囡……」

雲沁驅馬過去,脆笑著,高聲了叫著,疼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想安撫她那顆被惹毛的小小心靈。

正在訓人的孩子,小身板重重一震,急急忙忙回頭,那雙原生氣的快噴火的大眼睛,唰的一下,迸出一圈流光異彩,比那彩霞還要耀眼奪目,深深就能扎疼人眼,將這有些灰淡的天空給刷亮了起來:

「娘親!」

一記飽含喜悅和想念的尖叫聲,在林子裏躥起來,就像哨子似的,驚動了林子裏嘰嘰喳喳輕啼的鳥雀。

那些小精靈,唰唰唰的飛騰起來,齊集而去,引來林來一陣異動。

囡囡扔下手中的長鞭,小小的身子,便如乳燕展翅高飛,倏的一縱,就騰空而起,向她飛了過來――輕功使的極俊。

同時,雲沁從馬上飛下,縱去,張開雙臂,將那狂奔飛來的小小身子給納入懷裏。

下一刻,一雙小小的手臂似靈蛇一般圈上了她的脖子,一頭軟軟的頭髮蹭到了肌膚上,一陣幽幽的娃娃香沁進她的鼻子裏,一個小小的身子鑽進了她懷裏,就像一頭無尾熊似的霸似,會讓人想到那麼一句話:家有嬌兒正繞膝――

那麼軟綿綿的抱著,得多有滋味啊!

特纏人。

膩!

「娘親娘親,真是你嗎?真是你嗎?你終於記起還有我這個女兒來了嗎?真的嗎?真的嗎?」

欣喜的,不斷的反問著。

雲沁不覺失笑:

「怎麼不記得,如何能不記得……囡囡一直一直是娘親的寶貝!」

「哼哼哼,騙人騙人騙人。臭雲七,壞雲七,就只會騙人。把我丟下不聞不問整整一個半月,你到底有沒有心肝,有沒有作為娘親的自覺,曉不曉羞恥兩字怎麼寫啊……哼……不可饒恕,必須寫悔過書知道嗎?一定得寫,還得簽字畫押,還得有人出來做公證人,還得出罰金……還得陪睡,陪我睡足一個月以示懲戒。」

孩子霸在她身上,驚喜之後,爆出來的是一句句滴溜溜的質問,還將下巴挑的高高的,用力的戳她的胸口,捏她的臉蛋兒,惡聲惡氣的威脅著,只有那眼睛暴露了那份見到母親的喜悅。

「臭丫頭,造反了是不是?有你這麼欺負含辛茹苦把你養成這麼漂亮的娘親的嗎?還悔過書,還簽字畫押,還公證,還罰金,還陪睡的,一個月不見,倒是越學越壞了……真要罰嗎?」

雲沁含笑的反捏回去,那嬌嫩的手感是這麼叫人喜歡:

「要真罰,小心把你娘嚇跑了?繼續把你扔下,繼續玩失蹤,繼續……」

這麼一說,孩子馬上急了――

「哎呀呀,別繼續別繼續了,不罰不罰,娘親出去賺錢那麼那麼的辛苦,整日裏風餐露宿,沒完沒了的應酬,就是讓囡囡有漂亮衣服穿,有漂亮房子住,有漂亮哥哥陪,有漂亮哥哥睡,娘親怎麼可能沒有心肝呢?

「娘親呀最最好了,是世上最最最最最好最棒最無敵的娘親……

「哎呀呀,娘親別生氣,娘親消消火,是囡囡不乖,說錯話了……來來來,讓囡囡親一親,抱一抱,抱一抱,親一親……

「哎呀呀,娘親,娘親,囡囡好想你啊,想死你了……娘親啊,你想不想囡囡呀,一定和囡囡一樣那麼的想抱一抱,親一親的是不是……是不是!」

一個個甜甜吻就往她臉上落了下來,咂巴咂巴將滿嘴的口水全抹到了她的臉上,尤帶奶聲奶氣的童音,吐露著思念之情,騙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又是討饒,又是陪罪,又是掐媚,又是歌功頌德,又是用實際行動來表達,雲沁隻覺自己呀被這個小鬼頭哄的那個叫歡天喜地,便是她現在說要天上的月亮,她一不留神,保準也能答應了去。

「嘖嘖嘖,少來少來,一會兒亂按罪名,一會兒亂拍馬屁,這是誰家的娃娃呀,怎麼這麼不害臊,羞羞臉去,嘖嘖嘖……瞧瞧,瞧瞧,都給我抹了滿臉口水了!臟啊,真是臟死了……」

雲沁斜眼看著,故意去推開她。

小丫頭連忙將她抱住,一臉嚴肅的對天起誓:

「娘親娘親,這罪名,絕絕對對不是我按的,那是司伯伯總結的,我只是套用,絕對是套用。是他荼毒了我弱小的心靈,有意洗我的腦,娘親要算帳就去找你司伯伯!囡囡對娘親,那肯定是忠貞不二,肝腦塗地,上天入地,不離不棄!」

雲沁的嘴角直抽,瞪眼,被她的童言童語差點逗笑了,嫌惡的捏她那粉粉的鼻子:

「成了成了,別表忠心,這詞兒越用越爛,什麼不離不棄,這用我這裏不通,以後跟你的小小男人不離不棄去。對象搞錯了!」

小丫頭嘻嘻的笑,又香了一下,才圈著,甜甜的問:

「為什麼囡囡只能和自己的小小男人不離不棄呢?」

「呃!」

小孩子果然就是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什麼都愛問,什麼都喜歡模仿:

「這個咱們以後再研究了!現在我們來研究一下眼前這個情況……」

雲沁微微笑,捧住女兒的小頭顱,直勾她的小鼻子,然後指指那個還倒在石子路上的孩子,不過,人家已經不哭了,只是獃獃的看著,小眼睛裏全是驚奇之色,似乎被她們母女的另類相處方式給驚到了。

「鬼機靈,又在欺負人了是不是?娘親以前怎麼說來了?不可以隨隨便便欺凌弱小的!嗯?你是不是把娘親的戒條當作耳邊風了?」

她認真的問,不是訓人,是講道理。

「什麼嘛?他有弱嗎?他有小嗎?他都比我高,比我壯,怎麼就是我在欺負他了?分明就是他先來欺負人的:居然敢罵我是野孩子,所以沒有娘親來看我,沒有爹爹來疼我。真是討厭,我就是不想跟他玩而已,他就四處散播謠言。討厭死了!我不喜歡他。」

囡囡看了看自己的傑作,皺了皺細細的小眉毛,不緊不慢的替自己辯解,然而,認真的捧起她的臉,對視著道:

「司伯伯跟我說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寸,我就破他老巢。我雲歌兒從來不是善男信女。我的地頭上,我才是老大!娘親也說的不是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拳頭說話。」

說著,攢起粉嫩的拳頭,在紅嘟嘟的小嘴裏呼呼吹了那麼一下,痞痞的小樣兒,拽拽的神彩,逗死人。

嘖嘖嘖,真是狷狂,囡囡原本邪氣,現在跟著司靖,越發囂張了。

她撲哧而笑,敲了敲她粉嫩的小額頭,瞪:

「邪裡歪氣的,以後哪個男人受得了!」

囡囡見她不生氣,嘻嘻嘻的抱緊她的直叫:

「娘親娘親,別先說教我,這叫遺傳!全部都得您真傳呢!」

無語望天了,怎麼什麼罪名都歸她頭上了。

「才不對,娘親才沒你這麼賴皮!」

她忍著笑,想到小時候在雲家堡,暗地裏把堡裡的人整了一個人仰馬翻的情景,這絕對是遺傳。

黑核桃似的大眼,眯了一眯,似乎表示了某種懷疑,這孩子,真不好騙,太聰明了。

雲沁將孩子放了下來,去給她收拾爛攤子,那感覺就像小的時候,她闖了禍,便有秦逍來幫忙料理是一個道理――要是這麼樣一個被自己養大的娃娃,長大後反過頭來了負了她,她誓必傷心欲絕,這麼一想,她想,她真是欠了秦逍不少呢!

她站定在那個受欺負的孩子面前,微笑的將他拎了起來,那黑乎乎的小臉兒沾著幾顆渾濁的眼淚,神情有點不好意思:

「叫什麼名字?」

「小三兒!」

雲沁嘴一抖,真是「好名字」,什麼不能叫,居然叫小三兒:

「為什麼要罵囡囡?」

小三兒垂下頭,不語,好一會兒,才小聲的道:

「囡囡要我做強盜,我不樂意。她就不理我,搶了我的夥伴不說,還不讓我跟他們玩。我氣不過!罵人是我不對,可她也有不對的地方。」

雲沁知道,囡囡有著強大的支配欲,就像她一樣。

她是大人,在支配別人的時候,還知道要顧及別人的心理感覺,雖然這是一個以主子的意志為大的時代,但作為一個主子,不能將屬下是機器,要深入得人心才能令他們更好的為自己效命。囡囡那麼小,做事隻憑直覺,顧及不到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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