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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64章 她的堅持,他的叮囑2
這時,秦逍轉頭,沖段仁勾了勾手指。

「爺,怎麼了?」

段仁放下手上的馬韁,走過去。

秦逍沒有馬上說話,望著天汪汪的天,天氣真好,心情也好,只是有些疑團忽然就冒了出來,好像有些事,是被他忽略了的,而且,可能是致命的忽略:

「現在開始,派一支人馬,查燕娘。」

他簡單幹脆的吐出一個命令,令段仁有點摸不著頭腦。

可他沒問,主子的心思,不是他們這些下屬難以揣測的,他利索的答應了一句:

「是!」

秦逍翻身上了馬――據他以前的調查所知,這燕娘身份挺簡單,怎麼可能會中了那些必須用到千雪玉靈芝方能保命的絕症?

「爺,現在去哪?」

秦逍看了看天:「去別莊,我師父應該快到了……」

那穩婆安置在別莊的密室。

段仁抬頭看了看主子,揚了揚手,將其他人先行,待四周無人,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了:

「爺,您真想把那男孩找回來麽?只怕會是一個大麻煩。殺,您下不了手,留,又遺禍無窮!」

秦逍沉默,不說話。

段仁知道,爺心裏很苦很苦――七小姐,爺自小帶著長大的人,爺在她身上花盡的心血,最後卻白白便宜了別人。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戴綠帽子,何況是爺。

可爺將一切都包容了,並且還對她著了魔――若小時候的引領和接近,是因為肩上所擔負的責任,那麼,現在的他,賠進的是一顆心――

但願,七小姐別再辜負他。

「案卷看了嗎?」

坐定在廳室內,雲沁將囡囡回房做功課,囡囡皺了皺耷拉的眉,也不知阿淵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那孩子頓時眉開眼笑的奔了出去,明霞跟在屁股後面,看著這兩個孩子,直笑。

「還沒看到,屍首還在解剖。暫時,我不能插進去研究。太后和攝政王的意思,是今天下午,一齊先去太極洞府看看解剖的結果,然後,讓我正式參予進去和他們一起研究案情。怎麼,阿雲也有興趣?」

司靖笑著問,那是一種哥哥式的語氣,表面上主從的關係,但他看待雲沁,一直就是這樣一種眼光。

「有點!」雲沁想了想,心下全是對這件事的好奇,思量了一下,說:「要不,待會兒我跟你去看看?」

「你也去?」

「嗯!」

「不回懷王府了麽?你可不知道,現如今整個洛城都亂了,一隊隊的人馬都在搜尋被擄的王妃。阿雲,這戲碼,你打算如何收場?」

司靖想到剛剛出城時瞧見的那情形,城裏城外,到處在搜人,不光有懷王府的人,還有攝政王府的人,來來去去,好不熱鬧――這事鬧得這麼大,又失蹤了足足有一天一夜,這懷王妃的名譽嚴重受損,到時,就算回去了,懷王能給好果子吃麽――那傢夥,把事情鬧的那麼大,興許是想休妃。

問題是,他們這個主子,既然進了懷王府,既然要去盜人家手上的東西,她當然是不可能讓蕭縉得逞的。

雲沁微一笑,心下明白,那蕭縉是跟她玩上了,那人精明著,是想藉機試她真本事。

在那人看來,她保定出不了事。

若真出事,大快他之心,他出動人馬來搜救,是為懷王府名譽著想,以表明他懷王並沒有薄待了王妃。

若沒出事,好,他冷眼旁觀,且看她如何應府這有點不尷不尬的情況,在他懷王府站足腳跟,去實現她的計劃。

反正,不管是哪種情況,得利的是他,倒霉的是她。

他就是想看好戲!

司靖見她不說話,繼而挺好奇的又問:

「你把那劫匪怎麼了?關哪了?什麼來路?」

他是了解她的,不會隨意殺人滅口,除非是必不得已而為之――尊重生命,以誠待人,是她身上一種特質。這世道,爾虞我詐,而她,保持著一種明亮的心境,在保全自己的同時,盡一切力量,不傷別人,讓人覺得,這世間,依舊有正氣。

這一回,她回答了:

「常在帶人看著。青海幫的人。」

一聽是青海幫,司靖想到的是司海幫和蕭縉的關係,笑容收了一下,青海幫的勢力也是大的嚇人,只不過,人家的老巢不在西楚,而在北晉,乃是北晉一支連朝廷也得忌上幾分顏色的神秘組織。人家具有五六十年的根基,實在相當雄厚。而雲中閣,主要的勢力分佈在東越和南燕,北晉以及其他各個小國,不及深入,至於西楚,也是去年開始正式發展起來。

自從岑貴妃失蹤以後,青海幫和西楚的關係,一直一直很惡劣,對攝政王和太后都懷著極大的仇恨之心,據說當年私奔一案。岑貴妃飽受委屈,其中還有迷未解開。甚至於,不能確定,岑貴妃離開時,七個月的肚子裏藏的到底是龍種,還是野種!

「劫我的人,是懷王的那位異父弟弟搗的蛋……」

「哦,你見到那位了?」

「嗯,厲害的很,而且,他已經知道我是冒牌的了,所以,我們得抓緊手上要做的事。司大哥,你吩咐下去,加快尋找戒嗔師父的步子,我已經請秦逍幫助,希望可以與他聯手,儘快找到她們的下落。我這裏也得儘快行動起來。不能在懷王府待太久,以防有變!那個安冉,讓我覺得有點不安。又不能隨隨便便滅了他。留著太容易出麽蛾子!」

雲沁說。

司靖點,看著她,笑:「你還回答,怎麼回去?」

「嗯,這個不急。就這樣決定了,我們待會兒進城去先去洞府查案子。回那見鬼的王八窩,能憋死人。」

王八窩?

司靖想:這指的是懷王府嗎?

啥時候,懷王府成王八窩了?

他失笑,沒問,隻道:

「到時可能會遇上懷王爺,還有攝政王!」

「怕啥?我現在又不是慕容瑤!」

她站在窗口,盯著河邊那一片清幽之景,偶爾還有魚兒躍出水面,湖水波光粼粼的,閃著七彩的光,灧灧奪人眼,這家落,是處清幽之所,可惜,她不能在這裏久住,也許,這裏,會因為他們的往住,而不再清幽。

她忽就吐出一口氣,轉身看著這位宛似兄長一般的男子,三十五歲的人,將步入中年的人兒,又做過提刑官,渾身上下,有著一股其他人所沒有的穩重,五年的相處,知根知底,能給人一種安全感。是家人。

「怎麼了?欲言又止的樣子?有點不像你的作風……」

司靖笑問。

雲沁卻沒笑,神情有點嚴肅,說: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

「嗯?」

「這一次,我們要是追著這人案子往下挖的話,會挖出可怕的事出來,那些事兒,也許是超過我們承受能力的……或者,有危險。」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查?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回掉。」

司靖看著她,她的臉上難少浮現那種不確定的情緒,以及猶豫,而她的直覺,一直是靈驗的。

她不說話,皺了一下秀眉,才說:

「我的理智在告訴我,不管這事,但是,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在指引我必須查下去。唉,查吧查吧查吧,我從來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只是得見機行事了……」一頓,又忍不住說起心頭的異樣來,道:「我總有那麼一個感覺,好像有人設了一個套子,在等我們兒們往裏頭鑽。一旦穿進去,要想出來,就會有點難。你說,這感覺滑不稽?」

語氣裡的焦慮,令司靖定了一定,這種自嘲,透露著一種不確定的情緒,這種情緒,很少在她身上出現。

「那就隨機應變吧!按理說,誰能尋我們的麻煩?若真有那種有本事的人,在玩鬼把戲,我們若是退縮,就永遠不知道誰在算計我們?只能抽絲剝縷的進行下去。見好就收,有危險就撤。」

司靖也是一個愛撞南牆的人,什麼事兒都喜歡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明不白的,太容易遭人暗算。

「也只能這樣子了!」

「那就這樣吧!下午一起回城去,查看查看。」

「嗯!」

「哦,對了,有個事兒,我一直惦著,今天得問問了!」

「什麼?」

她以為他問的肯定是要緊事。。

誰知人家一本正經吐出這麼一句叫她差點趔倒的話來:

「黃河在哪國版圖上?」

「……」

某人呆住。

對方神情很認真呢,人家很認真的在求知,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他屬於好問上進之輩。

「『不到黃河不死心』這話聽上去很有深意,很精髓,而且還聽你說過無數遍,我研究過很多古籍,滄旃歷史上倒也記載過這樣的古語,不過沒有註解,別外,我搜羅過不少地圖,就是找不到那條河……」

「……」

翻古籍,查地圖,這麼鑽研的人,真是不多見,這樣一種精神,應該被頌揚。

可是,也太能打破沙鍋了吧!

雲沁無語望天:「阿司兄,你當我沒說過。沒法解釋。解釋了你也不懂,到時你會說:阿雲,昨兒個你是不是沒睡醒……」

司靖一笑,心下的好奇越發重,但還是很識趣的將話題轉到另一個就目前而言更具有現實意義的問題上去:

「那,秦五公子來做什麼?關起門來說了這麼久?」

在司靖看來,這位公子,是個可怕的角色――相當相當的可怕,得罪他的人,且對他來說是一種危害的存在時,基本上那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神秘失蹤,屍骨無存。曾經他有調查過這個人,覺得此人背後,不僅僅存在一個秦家,秦家在南燕,並不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豪門大戶,好像另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在支撐著他,將他捧的無比的強大。

他隻稍稍一查,就有人勸他,別再繼續,否則,後果嚴重,會危及性命。

雲沁就知道他會問的,微一笑,捋了捋那被風吹亂的劉海:

「哦,也沒什麼,他來求婚!」

這回輪到司靖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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