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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1章 華宮,各懷心機6
他們都有一個偉岸的身軀。

她皺了一下眉,每次想到那個男人,她的心頭就有種刺痛的感覺,不知不覺就將步子放緩了,直覺在告訴她,蕭縉是個危險份子,得保持一定的距離。

兩個人一先一後走了一段路,到了謹寧宮,進得殿裡去,便有太監扯開來尖嗓音報稟了一聲:

「懷王,懷王妃到!」

雲沁跨進門去時,淡淡掃了一眼,座北朝南的太后椅上,坐著一美婦,一頭青絲梳的端端正正,挑鳳釵,貼珠花,穿紫絳色的襦裙,裙上綉著金鳳凰,臉蛋如玉,歲月留在人家臉上的,只有成熟與嫵媚,常年人上之尊,養成了她威儀之氣。

表面看起來,她淡淡而笑,和藹可親,似乎是無害的,可是雲沁知道這位女子,曾經也一度叱吒風雲,當年的西楚,便是她輔佐太上皇一起建立起來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寧太后。

寧以春則以一種無比親呢的姿態倚在太后身邊,巧笑倩兮,一身的金貴和傲然,自然流露。

多年前,寧太后的嫡兄為救楚帝而身故,嫂子為之殉情,寧以春是太后嫡兄膝下唯一嫡女,自那事以後,便被接進了宮,一直由太后親自養著,誰見了她都得讓上三分的,這謹寧宮就好像是她的娘家。

太后右手處坐一少年,著明黃龍袍,年約十三四歲,臉上帶著一抹明亮的笑容,相貌俊美,五官顯的極為的清逸,就如清泉一般乾淨,唇紅齒白,猶見稚氣未脫,這是新帝蕭譯,乃是懷王的八弟,就是那個剛剛被扶起來的傀儡皇帝。

蕭譯和木紫琪及蕭雅中間空著兩個位置,想來是留給懷王和懷王妃的。

至於太后左手處,因為皇帝還年幼,尚未大婚,也未立妃,故,排坐著的儘是一些太上皇的妃子,木紫琪和寧以春,皆端坐,正與那些女人說話,聽得報稟,所有目光全落到了她身上。

在宮娥馬上端來了一杯請安茶,身前的男子,忽撩起衣袍往地上跪了下去,取了那一盞清茶過來,遞給她:

「王妃你來遲了,先給太后敬茶陪罪!」

低醇的聲音,鑽進耳朵裡來,面對一個差點害死了他以及他母妃的女人,他跪的自然,叫的自然,平靜的看不出半分情緒。

這個人的心思,得藏的有多深!

她瞟以一眼,跟著跪下,雙手平平托起,脆生生了一聲:

「賤妾慕容氏磕見太后。賤妾中受誤了請安時辰,又在宮裡迷了路,姍姍來遲,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舉止端莊,言辭得體,優雅溫婉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寧太后睇了一眼,接過面前這一盞泛著茶香的清茶,精利的眼珠子那是不斷的在她身上打轉,呷了一口,微笑道:「成了。什麼責不責罰的,說的好像哀家是個專橫的老婆子似的!嗯,且給皇上行個禮,到邊上坐著吧!」

「是!」

雲沁叩頭:「妾身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在心裡罵:臭小子,以後一定叫你叩回來。

「快起快起!」

蕭譯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叩拜,忙道:「你是嫂嫂,不必行此大禮!」

「謝皇上!」

雲沁道了一聲謝,和蕭縉站起,而後,在蕭縉的引領下,與在座的眾個太上皇的妃子見過禮,少頃,入座,上了茶,這過程,她感覺有一雙明亮的大眼,一直在她臉上巡視,她抬眼看,是蕭譯在看她,兩個人對上眼時,他露齒一笑,和對面的蕭雅眨眼:

「母后與皇叔好眼光,挑的三位嫂嫂全是百裡挑一的俊人兒!皇姐,你說是不是?」

聽說蕭譯和蕭雅在宮裡的關係最是融洽,而且和蕭縉最要好。

「那是自然了,皇帝弟弟,這世上的女子,論家世才智,以春姐姐當仁不讓;論文章容貌,紫琪姐姐乃是個中楚翹。在京城,我還沒見過比她們還出色的女子!母后賜婚,無疑皆是出類拔萃的……畢可為女子表率。四哥這麼優秀,也只有她們配得上。」

蕭雅笑吟吟抿嘴,絕口不提慕容瑤,可見她心底極為輕視她――這丫頭自屬懷王一派,對攝政王派來的人,反感的很。只是終究幼稚了一些,做不來虛以委蛇,如此直來直往,早晚得吃虧。

寧以春聽得贊,自恃身份高貴,含笑生受了這句話,那倚在太后身邊,橫掃過來的眼神也是睥睨一切的;木紫琪則不然,連忙起身,謙恭的道:

「公主說笑了,我西楚女子一個個美麗溫婉,冰雪聰慧,紫琪怎敢為女子表率。」

「嫂嫂過謙了,嫂嫂乃是京城的有名的才女,心性又好,放眼開去,誰都比不得嫂嫂!母后,您說是不是?當然,以春姐姐也好的不得了,雙美齊聚王府,平添洛京一段佳話。」

蕭雅極力的吹捧著,末了笑盈盈問起太后來,自有討好之意:一個庶出的公主,原本得寵於楚帝蕭恆,如今蕭恆昏迷不醒,蕭雅必得和太后處好了關係。

寧太后目光溫淡在雲沁平靜的臉孔上的一掠而過,溫溫一笑,說:

「雅兒,三位新婦都不錯。懷王妃乃右相之女,只因自幼失散,歷經貧寒與苦難,雖然書讀的少,但她能以一已之力養活大病的母親,也著實不易。苦人家的女兒早當家,如此嫻慧,是難能可貴的。而琪兒自幼博覽群書,聰穎嫻慧,又與縉兒情投意合,也算是天作良緣。至於春兒,琴棋書畫,無所不精,自然是獨一無二的良配……嗯,哀家今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盼你們三人一定好團結一心,好好服侍懷王,把王府打點好,才能令懷王用心朝政,為國出力。知道嗎?」

說的多動聽,誰也看不出這位太后和懷王懷著天大的嫌隙――

陷在皇權裡的女人啊,就是這樣的的可怕,卷在權利紛爭裡,就得藏起真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那樣的城府,才能拿捏了天下。

雲沁在心裡淡笑,不緊不慢的起身,與木紫琪、寧以春一起福禮,道了一聲:「謹遵太后教誨!」

做戲,她也會。

她們的聲音立即被一陣紅洪亮的笑聲給掩蓋了去:

「太后說的極是呀,一朝同為朝婦,理應好好的替懷王安頓好王府內的事宜。早日開枝散葉,為我西楚國生養出英才來。」

門口處,一銀色蟒袍加身的英武男子笑呵呵的走了進來,眾宮婢紛紛下跪,正是攝政王來了。

殿內眾人行了禮,連蕭縉也不例外,場面上,這人總歸是他們的皇叔,在沒有撕破臉皮之前,禮,不得不顧。

坐定之後,這蕭遠驀的便收起笑,板起臉,凌厲的目光冷嗖嗖就往安榮公主臉上掃了過去,讓雲沁覺得這人是故意來尋釁的,果然,他接下去的話令她明白,自己所猜無誤。

「蕭雅,聽說你昨兒在懷王妃處不小心把人家手給燙傷了?」

蕭縉問這話時,語氣很冷,所有人都小心的觀望著這位攝政王的面色,先前談笑風生的氣氛消失殆盡。

原本囂張跋扈的安榮公主蕭雅,在看到攝政王時,更是變成了小白兔,噤若寒蟬。

「小雅不是故意!只是一時失手……」

她站起,低頭,怯怯的答了一句。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懷王大婚上的禮節,原就不該由你來操持,燙傷王妃更是不該。你都快及笄了,怎還這般不知輕重?來人,將榮安公主身邊這兩個侍主不利的奴婢,拉出去,砍了!」

語氣兇悍霸道之極,叫人不寒而慄,攝政王的本色盡露無疑。

兩個來自養心殿的大太監自殿外進來,直徑沖向蕭雅身後。

蕭雅的兩個婢女原本含笑侍在邊上,見得這光景,哪還笑得出來,早已嚇破了膽,實在料不得今日會飛來橫禍,撲通撲通都跪了下去求饒:

「攝政王饒命……攝政王饒命……」

這一幕,發生的很突然,木紫琪、寧以春、小皇帝,以及其他諸個太妃級女人,臉上無不現出驚錯之色,惟獨太后和懷王依舊神色不改,似乎都早已預料到攝政王會有如此舉止。

雲沁只是微微一怔,不吭聲,看著這一出好戲:只能說蕭遠這個人一點也不肯吃虧。昨夜蕭縉打了來自攝政王府的許嬤嬤,今日,他馬上回敬。

殺雞為敬猴,這是威懾,包括她在內。

他要通過這件事向所有人宣告,跟他作對,不會有好下場。

蕭雅的臉色,當場慘白如紙,整個人頓時搖搖欲墜,連忙驚叫阻止,將太監推開:

「不可以!她們沒有做錯任何事,皇叔,您不能砍她們!」

「她們沒做錯嗎?沒有好好服侍好你,放任你胡鬧就是罪大無赦!」

「蕭遠」沉沉喝道,一臉儘是不可饒恕的利色。

「錯責在雅兒,不在她們!皇叔,您要罰便罰雅兒……」

蕭雅顧不得公主之尊,急跪了下去,張開雙手不許太監走過來將人帶走。

「你自然也得罰,從今日開始,會有嬤嬤過來教你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公主,半年後便是你的及笄之禮,屆時本王替皇兄將你遠嫁嶺南部落和親。那邊的少族長已經遞來了求親奏摺。本王會替皇兄準備齊嫁妝,待八字配好,選定吉日,就嫁過去。」

雲沁垂下眼,嘴角直抽,心下表示同情:嶺南部落的少族長,好像是個色鬼,既沒才學,也沒本事,嫁這樣一個人,蕭雅這輩子算是毀掉了,不過,她覺得這事還有迴轉的餘地,蕭遠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分明是故意急她:公主的婚事,不可能這麼草率。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嫁那個色坯。死也不要!」

大驚失色的蕭雅,急的直跳腳,那個少族長,她見過的,無才無德無貌,就會吃喝嫖賭。

攝政王見她反抗,馬上眉目一橫,寒聲道:

「這是國事。輪不到你說要或不要!」

蕭雅卻也不依不饒,激勵的辯說道:

「我就不要。皇叔,父皇自幼就將雅兒配了人的,您不能隨隨便便將我送去和親!」

攝政王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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