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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23章 華宮,重重算計2
「懷王妃甚合縉的心意,縉定當不辜負皇叔期望。」

唉,這兩隻狐狸,你算計我,我算計我,可憐「慕容瑤」白白成了他們暗戰的犧牲品。

「很好,本王盼著早抱賢孫!」

蕭遠哈哈一番笑。

謹寧宮裏一番暗鬥罷,蕭縉帶著三位王妃,在太后及攝政王的帶領下往雍和宮而去,太上皇蕭恆現臥榻於此。

雍和宮內,飄著濃烈的葯腥味,宮婢太監林立,皆寂寂無聲,透露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氣息。

蕭縉和三位王妃叩頭見禮,起身時,雲沁微笑的向侍立於榻前的太后福以一禮,說道:「母后,兒臣師承梅花庵戒嗔師太,學過一些醫術,也讀過一些關於疑難雜症的醫書。可否容賤妾替太上皇把一把脈!」

寧太后一呆,眼神一閃,隨即笑道:「想不到懷王妃還懂醫理。不過,是哀家小瞧你,連太醫院的人都覺得棘手,鄉間土醫那就更不行了。懷王妃,你有那份孝心就可以了,六弟你說是不是?」

「蕭遠」極繁雜的掃了雲沁一眼,馬上應道:「你這丫頭,就學過一點點小皮毛,一些旁門左道,也好跑來禦前來討笑。」

其實,雲沁並不懂醫術,可就這麼一句話,令她明白了一件事:相傳太上皇的病,另有原因,看來當真有內幕。

「醫學之道,博大精深。無所謂旁門左道,既然太醫院束手無策,另請賢能,試試又何妨!太后,皇叔,王妃所學若不精,縉手上倒另有良醫,或可進宮來和太醫院的大人們一起探討。」

蕭縉淡淡的應承下一句,很顯然,他不僅疑心這事,而且還意圖想將自己的人按插進來探個究竟。

這三個人,皆在彼此算計。

「這事,以後再議吧!張太醫現在在用藥針灸,若還是無用,再另想法子!」

寧太后淡淡的說,轉身替太上皇整了整被角,將龍幔放了下去,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就這時,殿外有朝臣因公務求見,一眾女眷盡數跪安,太后、攝政王、皇帝以及懷王折去養心殿議事。

寧太后臨走,深深在雲沁臉上睇以一眼,意味叵測。

出得殿來,雲沁琢磨著一件事:

蕭恆謀略一世,人到晚年,當真最後受控在太后和攝政王手上了嗎?

她聽說,楚帝的身子一直以來很硬朗,生有多疑之症的他,親自拿捏著皇宮禁軍的調任兵符,誰能近得他的身,害他?

還有,要真是被控制,怎麼就沒有弄死?

他們應該聯手把蕭恆弄死,再找一個機會把蕭縉給滅了,那天下就是他們的。

可時勢走向並非如此,這些人到底在忌憚什麼呢?

三位新人則在幾個年長太妃的帶領下往禦花園而去,蕭雅公主整個人悲淒淒的,哪有欣賞春景的心情,出了殿門就跑去看自己那兩個已經被行刑的奴婢――五十大板打下來,不死,也廢掉半條命了。其他人繼續遊園。

置身於花紅柳綠的禦花園,雲沁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乍舌而叫:

「哎喲喲,這皇宮,還真是好看的緊呢!」

鄉裡巴人頭回進宮,總得表現出一點點對於皇宮的仰望之情,她很賣力的表演。

木紫琪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後,笑吟吟的在奴婢的攙扶下,身姿婷婷,移步生蓮的跟過來,接道:

「姐姐,您是攝政王的義女,難不成還沒進過宮?」

瞧,馬上就有人來探她底了。

雲沁眨眨眼,隨意摘了一朵鳳凰花,火紅的,湊於鼻間,聞著,人比花嬌,淺淺笑:

「我慕容瑤是什麼來歷,妹妹難道會不知道?我呀,以前住的都是茅屋竹舍,前天才來的,哪有機會來瞻仰九洲第一大宮殿!這可我第一次見識開的這般美的花,這麼華麗的宮殿……嘖嘖嘖,這得花多少錢才能建成這麼了不得的皇宮……比懷王府雄偉多了……妹妹你說是不是?」

寧以春也跟了過來,聽得這話,秋水盈盈的大眼拂掠過一抹矜貴的不屑。

她是銜金湯匙出生的,自小被養在太后宮裡,這樣一個人物,無論嫁給誰,都會是正妻的角色,這番兒,卻被太后指派著嫁給懷王做側妻,心裏哪會痛快?

偏偏這個正妃,還是個身份卑微之人,出身於低層草莽,嘴裏盡吐出這種上不得面台的話來,她心頭的鄙夷之色越發的重了幾分,馬上介面道:

「王妃姐姐,王府再好,總歸比不得皇宮,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居心叵測之徒,佔著皇宮就不肯離開了!人心不足蛇便想吞象。你說是不是?」

當今攝政王也只是王,但他仗著攝政之責,霸住在皇帝才能入住的養心殿,還美名其為:督促幼帝成材,這事令太后極為不滿――她的譏諷由此而來。

這女人是寧太后塞進來的,自然向著寧太后。

若換作是慕容瑤那溫吞的性子,哪敢和這種貴小姐爭辯,只會忍著了事,可她是雲沁,流光一轉後,眨著看起來很迷糊的眼,接上話道:

「呃,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姐姐我出身於卑賤,今番是第一次見識見王府,也是頭一回見這麼華美的皇宮,天曉得我有多麼喜歡的。但這和蛇吞象有什麼關係呀?寧妹妹果然是京城裏可圈可點的才女呀,說的話就是這麼這麼的深刻。只是,姐姐我是從鄉下來的,著實笨的厲害,聽不懂,能解釋一下嗎?誰居心叵測了,誰佔著皇宮不走了,誰又人心不足了?」

她裝蠢,作出一臉謙恭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流露著好學之色,而且還刻意停下了步子,盯著她,鄭重其事的求解。

寧以春頓時被堵住了嘴,左右看看那些看好戲的太妃們,一個個神色繁雜的盯視著:她當然不可能點明,攝政王那邊,連太后都忌著三分,心下不由得氣結,俏臉頓時沉下。

木紫琪睇了一眼看似純真爛漫的慕容瑤,心頭一動贊了一句:厲害,嘴上則含笑打圓場:

「王妃姐姐,寧妹妹的意思是說,帝家之宮,住的從來是真龍天子,只有心懷天下的明君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華宮被譽為天下第一宮,自然漂亮,我們王府當然不能與之作比對。對了,寧妹妹是太后身邊大起來的人兒,對這裏可熟了,聽說珍禽園裏還養著很多世上罕見的奇獸,以後有空,我們可隨寧妹妹去看上一看!」

好一個木紫琪,輕易就把話題給岔了開去,雲沁心裏一笑。

「真的能去參觀奇獸?我這輩子就見過幾隻山雀,山猴,可從沒見識過什麼珍奇異獸呢!我們現在就去瞅瞅好不好……有沒有金毛虎,有沒有大熊貓,有沒有……」

她雙眼發光驚奇的問,依舊裝土,裝傻,那表情令寧以春越發覺得她當真只是一隻來自窮山之地的井底之娃。

「王妃姐姐還真是少見多怪。這些哪算得珍奇異獸,珍禽園最最稀罕的是雪凰鳥……」

寧以春輕易就上當,立刻恥笑她沒見過世面。

可事實上呢,這五年,她走遍了九洲,買賣做的通天大。

但她一徑裝,瞪大了眼,吃驚的直叫:

「什麼?這世上還真有鳳凰呀?」

「是雪凰鳥,不是鳳凰!鳳凰那是上古時期的神鳥。世人誰能見其真容!」

怎麼有這麼俗不可耐的人,寧以春覺得和這種人說話,還真是降了自己的身份。

「好妹妹,帶我去瞅瞅好不好?」

雲沁纏了過去,拉住了她。

「這個,難倒不是什麼難事。但今兒不行,以後總有空機會,到時帶你去見識見識……你,你別拉著我,這成何提統,你是王妃……怎麼就像孩子似的……想去那園子,得往太后跟前禦批的。」

那語氣,那眼神,都是鄙夷的,也是不耐煩的,如此這般說上幾句話,這位貴小姐已完全將她看低了。

雲沁瞅了一眼,差點想笑,太后怎麼調教出這麼一個娘家內侄女來,如此的狗眼看人低?

懷王更有趣,為了皇位,什麼女人都收了:一娶三個,慕容瑤出身卑賤,他不在意;寧以春膚淺可笑,他也納了;倒是這個木紫琪還不錯,那句「帝家之宮,住的從來是真龍天子,只有心懷天下的明君才是這裏真正的主人」,說的極具深意。

比起寧以春,木紫琪的心思更顯深沉,難怪會深得懷王喜歡。

雲沁淡一笑,臉上是歡快之色,滿懷期待的瞅著寧以春,緊接了一句:

「那還真是沾光了。嘖嘖嘖,真是想不到呀,原來寧妹妹是太后身邊過來的,得太后如此厚愛,怎麼沒嫁給皇上,反而嫁給我們王爺做了妾,哎喲喲,真是嫁委屈了。」

狀似不經意的,卻又分是有意的,一個妾字,著實令寧以春的笑容,整個兒全僵住了。

事實上,太后養她這麼多年,原是想將自己這個唯一的嫡侄女配給太子作側妃,將來再封為皇貴妃,誰想太子病死了,為了牽製懷王,這才不得不忍痛將其下嫁。寧以春心頭那份委屈那是想當然的,這刻,被人叫破,臉色難免有些難看。

堂堂的寧家大小姐,屈為人妾……

她極惱火的睨了一眼,幾欲發怒,木紫琪見縫插針的插進話來,笑盈盈的道:

「王妃姐姐錯了,懷王乃當世英雄,嫁給懷王乃是以春的榮幸,何來委屈一說。即便為奴為婢,也是心甘情願的,寧妹妹你說是不是?」

「對,木姐姐說的極是!」

寧以春吃了兩記悶頭虧,心下氣極,卻又發不出火來,無趣的又跟著她們一眾人遊玩了一會兒。對於「慕容瑤」,她是越來越厭惡,面對「慕容瑤」時不時冒出來的傻問題,更覺得無語之極。

比如到了禦池,她瞧見池子裏那些彩魚就眉開眼笑,直道:「這魚這麼好看,不知道吃起來味道會怎麼樣?兩位妹妹可抓過魚嗎?抓魚可有趣了,等天熱一些,我教你們抓魚可好?」

這根本就是一個低到塵埃裡的人,她心下就不明白啊,攝政王怎麼就弄了這麼一個女人做懷王妃,這懷王妃,該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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