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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24章 詭變,小鬼鬧翻天2
「證據呢?在你給別人定罪的時候,想不想,你有沒有充分的證據,來證明,你所指證的事情的真實性。」

「當然有,這孩子就證據。」

寧以春這麼說時,聞到蕭縉冷哼了一聲,急的馬上叫:

「這是真的,剛剛妾身問的真真的,這孩子自己也說了,她母親小名叫芸兒,慕容瑤的小名,也叫芸兒;她母親有個師父叫戒嗔,慕容瑤有個師父也叫戒嗔;妾身又問她的外祖母是不是生著病,一直在將養,她說是,慕容瑤的母親不就是一個病罐子嗎……難道這些還不夠嗎?爺,這女人敗壞婦德,以一個殘花敗柳之身嫁進懷王府,那是對懷王府天大的羞恥……這樣的女人,實在該凌遲……」

說到最後,完全是咬牙切齒的。

品姑姑聽著皺眉:這些事,她是從何裡聽來的呀?

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今天,這個小主子,又會栽個大跟鬥。

雲沁抽了抽嘴角。

小囡囡回答的這一些個事,還真沒的撒謊――

平常時候,她身邊的人,一直就叫她「雲」,這一點也不假。

她曾在東越國認了一個師父叫戒塵,說她煞氣重,得好好用佛經來沖一衝,只不過此戒塵和彼戒嗔,音調上稍有不同而已,囡囡聽的不清楚,容易混淆了去。

最後一個,她的母親,身子的的確有點不好,她一直在四處打聽藥材,孩子聽了去,會以為姥姥真病著,也是人之常情啊……

原來,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

可是,這些誤會,怎麼就這麼巧呢?

如果,這是人為的巧合,那可就太可怕了!

囡囡坐著,晃了晃腳丫子,心裡也奇怪啊:難不成這位王妃娘娘也叫雲兒?也有一個師父叫戒塵?也有個娘親在生病?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

唔,管他呢!這不是她該考慮的事。

小娃娃抓了一個果子吃,小嘴咧著美美的笑,嬌聲細語的嚷起來:

「嘖嘖嘖,伯伯,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凶――我都說了,這位伯母不是我娘親了。她怎麼還在那裡拎不清。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難道她不懂嗎?」

說著,還無辜的瞪去一眼,惟恐天下不亂的添上一句:

「伯伯,睜眼說瞎的是她。」

雲沁差點白眼:小孩子真不會撒謊嗎?

這個概念,絕對有待商榷。

「死丫頭,你給我閉嘴!」

寧以春怒吼,這女子被囡囡的話給徹底激怒了。

囡囡撇撇嘴,聳聳肩,歪著小腦袋,笑的甜甜的,一點也不怕,還扯起蕭縉的衣裳:

「伯伯,您看到沒有,她惱羞成怒了。辭窮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嘖嘖嘖,真沒羞。」

正好吃完了一個果子,她沖著寧以春做了一個鬼臉:嘿嘿嘿,這人怕這位伯伯,她找靠山找對人了。

那鄙夷的小樣,真是強烈的刺激到了寧以春。

剛剛見到這孩子的時候,她就覺得她活潑伶俐的厲害,現在發現,這孽種根本就是一個禍根,之前,她教的那些,完全使不上不論,而且還將她逼進一個難堪的絕境。

這樣的羞恥,她無法接受。

她咬牙,手再度揚了起來,恨不能就這樣落下去,打爛了那張燦爛的笑臉。

可是,不能,她的手,在蕭縉的側目中緩緩落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品姑姑,忽有點懊悔這麼冒冒然的闖到這裡,剛剛,她應該好好的和品姑姑謀劃一下,聽她的話,進宮和姑母通通氣,然後再行動。

可她就是等不及了,忽匆就拎著這丫頭回過來,想看著這個女跪地痛哭求饒的悲慘情景――

是她考慮不周,是她把這事給辦砸了。

「王爺,您請我說……這死丫頭……真的有問題。」

蕭縉站在那裡,擺了擺手,不想多聽她解釋:

「先回答本王一個問題,這孩子,你從哪裡帶回來的?」

他的眼神是冰冷的。

這絕對是一個必須嚴肅審查明白的問題。

這個孩子的出現,顯然是一個天大的意外,慕容瑤的震驚,很好的表現出了這麼一點。

那麼,一個應該在安全地兒好好待的小丫頭片子,怎麼就叫深居於閨閣之中的寧以春找到了呢?

還有,寧以春,憑的是什麼,認為這個孩子會是慕容瑤的孩子?

是誰給了她這樣一種錯誤的信息?

那個人所要達到的目的又是什麼?

寧以春一怔,隻好先咽下喉嚨裡的話,答道:

「在西市!」

「你怎麼突然跑到那西市去的?又怎麼知道她是所謂的容瑤的女兒?誰告訴你的?」

目光露著虎狼之光,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往她身上多看一眼,今天盯著看了,卻又是一番咄咄逼問,凶的可怕,叫她不由自主的打心裡發寒起來。

「我……我,我自有消息來源處,足可證明她們是母女關係……」

「消息來源處?誰給的消息?」

他一步一步緊逼的追問。

「……」

寧以春咬唇。

蕭縉見她不答,立即沉下了臉,叱道:

「胡亂的一帶個孩子過來,就想毀壞王妃的名譽,毀掉我懷王府的名譽――寧以春,你怎如此惡毒?」

寧以春一呆,急了,這事,怎麼成她在汙衊了:

「我沒有我沒有。是茶姑姑跟我說的!茶姑姑說了,她有人證物證。您不信,可以進宮去把茶姑姑帶出來問問。」

她脫口把茶姑姑在給供了出來。

茶姑姑?

雲沁心頭一動,想到了那個在她面前表現茶藝的中年女子,淺淺笑著,款款端莊:這樣一個深宮女子,怎麼會知道這樣隱密的事?

這事,不對勁。

囡囡的行蹤,怎會被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給探聽去的,那幕後之人,分明就是沖她而來的。

「爺,絕不是以春在撒謊兒騙人,而是果有其事的。慕容瑤根本就是一個不潔之人。她接近您,根本就是別有企圖的。您再看看,最近家裡出的這些人事,全是她搞出來的。她還妖媚您,讓您以為她是處子。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是處子?王爺,您一定得提防這個女子啊……她……」

寧以春越想越可怕,這人女人的手段,實在是高啊!

「她是怎麼一個人,本王比你清楚!要是你信依你的話,本王豈不是成了兩眼昏花的廢物?」

蕭縉沉下臉來一喝。

他這麼一凶,引來囡囡眨眨眼,似乎在驚奇,剛剛那個笑吟吟與他說話的人兒,怎麼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疑惑之色,但那腳丫子還是在那般悠哉遊哉的晃著,小口小口的啃果子,吃的很香,完全沒有被當前這樣一種低氣壓給鎮住。

寧以春噗通一聲急跪了下去,舉天為誓道:

「王爺,忠言逆耳利於行。您剛才怎麼就沒看到呢,這慕容瑤看到這孽障,臉色都變了……王爺……」

「本妃變臉,那是因為寧側妃這番汙陷之辭,是那麼的荒誕驚怪。寧側妃啊寧側妃,我慕容瑤與你到底有什麼恩怨啊,要叫你如此孜孜不倦的把我來陷害?我到底陽礙到你什麼?」

雲沁覺得自己是時候站出去替自己辯駁一句了,上去一步,極其冷靜的打斷了她的辯述,冷著聲音,寒著臉。

這一動,馬上引來囡囡側目,臉上不覺露出一抹眯眯然的微笑,她就知道這位伯母不是善茬,人家剛剛太冷靜了,被人汙衊,居然沒有一點點反應,害她以為這是一個好好人――原來不是。

她想起了母親曾教過的一句話:越不叫的狗,咬起人來越凶――

呃,好吧,這比喻很不貼切,但是,有點意思。

這個硝煙的點燃者,坐在那裡咭咭笑,一副旁觀看好戲的模樣。

「慕容瑤,欺上瞞下,敗壞婦德,毀掉家風,你還有臉說你是清白……」

寧以春尖叱,雙眼冒煙生火,而火花四起,濺到哪裡,就能在哪裡染起熊熊火苗子。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了。你想給我定這麼一個罪,就得拿出充份的證據出來來證明。」

雲沁淡定的辯。

「這孩子就是鐵證!」

寧以春指著孩子叫。

囡囡聽著,當即嚴肅抗意:「我哪裡是鐵證了。我又不認得她。喂,你沒聽到我跟你說話了嗎?別以為給我吃了幾顆糖,就能收買我。我娘親說了:原則性問題,絕對不能被糖衣炮彈給擊潰……」

「……」

又反咬。

寧以春氣的差點嗆死。

雲沁心裡則是樂了一個,衝散了剛剛的緊張心情,臉上則板著冷了一個笑:

「真是笑話。拿一個我不認得的孩子來,非套在我頭上說這個孩子是我的?寧側妃,那我也能用同樣的法子,去抱個孩子過來,說那是你的,到時,你肯伏這個罪嗎?」

「我……」

寧以春語塞,她原以為事情的發展會很順利,只要這個孩子叫一聲「娘」,這件事,就是完美落下帷幔,她就大獲全勝了,可偏偏這個孩子非但沒有驚喜的叫娘,而且將剛剛說過的話,全部推翻,現在她反成了有理說不清的那個。

面對蕭縉那冷冷的逼視,她原本穩操勝券的心思,亂了:

「王爺,您聽我說,是她們母子生怕被人戳穿了,所以,故意裝作彼此不認得的――爺,小孩子的是禁不起用刑,只要稍動以刑……真相一定就能查明……」

「閉嘴!」

雲沁這一次是寒聲利喝,臉上的笑意全然收了起來,肅殺的就好像是臘月裡的暴風雪天,渾身逼露著叫人不寒而慄的煞氣:

「寧以春,你長的這是什麼心肝,居然還想對一個小孩子施刑?你這是想做什麼?屈打成招嗎?天下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孩子是不會撒謊的,只有大人才會拐著彎的想要布局害人……你這是汙陷……」

她豁然回頭,看那躲在蕭縉身後閃動著大眼,骨碌碌直閃動眼珠子、笑眯著臉完全不知道危全為何物的囡囡的,心頭自是氣的,這丫頭啊,真是叫人沒辦法省心,叫她要好好的,乖乖的,她倒好啊,恁是給她出么蛾子――這事,以後,她得好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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