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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19章 較量,她的局1
她不喜歡這種迂腐的規矩,而這時代就是這樣一個處處叩頭的時代,每個人腦子裏根深地固的生著那樣一種奴性思想,見得貴人就得跪。

唉!

雲沁站了起來,看到寧太后正在用一種深亮的目光微笑的審視她:

「懷王妃,氣色還不錯。看來懷王還是懂得照看人的!以前,哀家總覺得這孩子是一個老大粗呢……軍營待久了,難免脾性也粗硬起來……會不識何為憐香惜玉……」

雲沁行以一禮,謙恭道:

「太后,王爺是個好夫君。」

聲音甜甜的,儼然一副像是浸潤在新婚喜悅裡的樣子,連眉毛都是連羞帶俏的生出了異樣的神韻來。

太后點頭,眼前浮現了那男子俊拔偉岸的身姿,以及那冷冷寡寡的神采,令她想起了太上皇蕭恆年輕時候的光景,也是那樣的英姿煥發,叫妙齡女子們春心暗生,當年,她對蕭恆也是動了真心,生了真情的。

她含笑道:

「都說懷王生冷不好相處,看來,只是他沒遇上了那個人。」

按理說,太后應該無比厭惡蕭縉才是,這位和蕭縉的母親,岑貴妃可是死敵,可她的語氣裡沒有這樣一種情緒,很平靜。

這令雲沁感覺頗為的奇怪。

「坐下,且說說那天你被擄的事吧!」

「是!」

雲沁坐下,開始編故事――

基本上她編的故事,旁人聽了沒有十成信,至少也得有七成吧!

寧太后自然是心懷疑惑的,看著她那種表情,那種緊張的語速,那種脫險時的驚喜,若全是編的,這女子,也太過可怕了,心眼,也太過繁多了――

再有,若真是編的,她是怎麼逃脫的?

那些人,可是青海幫的人。

想到青海幫,她就會想到那個岑貴妃,就很想咬牙切齒――她這一生的悲哀,全是那個女人造成的。

在她看來,青海幫的人,若是想抓,也該抓寧以春去,如此才能真正打壓了她,偏偏不是――抓的是一個身份極為微妙的慕容瑤。

這能說明什麼?

慕容瑤,有問題。

她在權力的巔峰之上打滾,見識過無數想在她面前耍花樣的形形式式的老油條。

就像當年自詡蓋世奇才的周余,在前朝帝王面前是一等一的能人,睜眼能說瞎話,差一點就把他們夫妻倆騙來洛京意圖斬草除根,而她巧施妙計,就破了人家的功,誘出了他的圖謀,斬了其首,後起兵,揭竿而反,才有了如今這大好河山,成為這洛城京是受人俯拜的貴人。

尊與卑,只有一線之距――拿捏不穩,便是卑微的奴,等候的便是死。

寧太后閱人無數,哪些人為名,哪此人為利,哪些人為色,哪些人真心在為民,哪些人要的是天下,她看的清清楚楚,卻獨獨看不透這個慕容瑤。

這女子,當真是慕容家的嗎?

何以如此能巧辯?

何以能在轉危為安?

若說,這僅僅是巧合,那不可能!

重要的是,蕭縉對她心懷了怎麼一個心思?

竟會要她?

慕容瑤是攝政王的人。

他是清楚的。

一乾人,正在殿中有說有笑,表面上是一團和氣,天下太平,實際上呢,各懷心思,各有算盤。

雲沁覺得自己這笑容裝的快要抽筋,向蕭雅使了一個眼角――慢不經心的瞟了一眼。

蕭雅淺一笑,似乎並沒有留意到她的眼神,正好站了起來,自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小鐵錦匣,來到太后面前:

「母后,雅雅前番往集市上玩耍,看到了有人在賣珠母,便宜的不得了,原本以為這必是假貨,上去一看,才發現那貨真價實的很。雅雅就讓人做成了玉膏,幾天前才叫人取了來,今兒個雅雅拿過來,特意孝敬給母后!」

說著,打開了錦匣蓋,裏面裝的是一個小小的玉瓶,很精巧,裏頭裝的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珠母膏。

時間是一把刀,刀刀它催人老,無論這寧氏年輕時有如何貌美,也不管她有多麼的精明能幹,都抵不過歲月這一把刀。

待年紀長到個這個時候,沒有一個有能與時間來抗衡,寧氏已漸色衰,私下裏也一直差人四下打探駐顏之術。

珠母則是最能駐顏防老的,但,想要得到,也極為不易。

一則因為這邊離海遠,隔著十萬八千裡,他們的國域在洲之中西北,沒有海岸線。即便再如何要想珠母,也斷斷沒有辦法到別國的海域上去打撈,想要得到,需得從南方買。

而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她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大量購買,因為採珠母是一件性命攸關的事兒,一個沒留神,採珠人就有可能死在海裡,再也上不來。在南燕,帝主下了禁令,未得採珠牌的人不可下海撈,以防止出人命。

是故,這種東西,價高,且,罕有。

為了賺取這種利得,很多人還是甘冒生命之危,下海撈取,而所撈上來的呢,因為沒有採珠牌,價格不會很貴,有時流入民間遇上不識貨的商販,會當假貨賣。

寧太后在用那瓶已經用的快見底,可惜近來一直尋不到這樣的好貨,這個時候,她聽到有珠母,心頭難免會上心。

徐姑姑是最懂太后心思的,馬上笑道:

「公主倒真是有心了!來,徐姑姑看看,這膏好不好。」

她過來拿了去,打開這玉瓶上的塞子,抹了一點在手背上,又往鼻邊湊著嗅了嗅,這既是在查驗有無毒素,也是在對珠母膏的優劣的一種判斷――而後露出了滿意的笑,點頭對寧氏說:

「太后,您看,這色澤,這味道,是雲中閣出品出不錯了,而且還是您喜歡的那種香料調的。屬上品。這一回,公主倒是實實在在辦了一件好差事。這孩子人孝心,該賞。」

徐姑姑是寧太后身邊最最貼己的人,得到了徐姑姑的信任,就等於得到了寧太后的信任。

蕭雅笑嘻嘻看著寧太后接了過去,親手嘗試了一下,聞了聞,也不覺頷首:

「味道不錯!」

「那是,兒臣特意讓雲中閣的人,照著太后最喜歡的味道做的。」

「為難你這孩子有這份孝心。徐兒,那就收起來吧!」

寧太后道。

徐姑姑含笑答應:「是!」

寧太后微一笑的看向蕭雅,太上皇最最疼愛的女兒,人家會得寵,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孩子能想方設想的招人疼愛。第二個原因,她母妃芳妃的緣故,雖說妃位不高,但還是很得寵的,在太上皇面前很能說得上話。

只不過她和柔妃一樣,柔妃是膽小,芳妃是不願爭,覺得妃位低,就不容易遭人算計。她曾在帝駕前討了一書禦旨,住的地方,閑人免進,她呢,也閑少出來。太上皇昏睡後,只出來過一次。那時,寧太后說皇上需要靜養,不宜近身探視,她沒強求。

「說吧!丫頭片子,有什麼願望,提出來聽聽……」

這公主每回孝敬人,都會索取一些什麼作為回報,這習慣,太后哪能不知。

蕭雅自然也是懷著目的來的,馬上往地上跪了下,先深深叩了一個頭,而後毫不客氣的央求起來:

「請母后替兒臣的婚事做一下主!兒臣不想嫁那個胡人……」

寧太后微一笑,果然是為了這個事而來的――最近,這事,傳開了,難免會傳到公主耳裡,她會急,會亂,想著法子的來討好,倒也不稀罕。若真不急,才怪事了呢!

「這事,哀家會與你四哥商量著辦的……皇叔想嫁你去那邊,不是他想便能成的……放心,哀家會和你四哥酌斟著處置的。總能給你挑一個襯心如意的駙馬。」

「母后,當真?」

蕭雅喜出望外,青春盎然的小臉上,那份歡喜,毫不作做。

寧太后面帶笑容:

「哀家怎會騙你!」

懷王看重這個妹子,她自當好好用好了她。

「多謝母后。有這句母后這句話,兒臣就放心了!」

蕭雅又叩了一個頭,卻沒有馬上起來。

寧太后看了一眼:「怎麼,還有事?」

「嗯!母后,兒臣還想去父皇跟前叩個頭。兒臣母妃這幾夜老是做噩夢,所以,兒臣想去叩個頭,看看父皇。母妃惦著父皇,又不敢來求您,兒臣鬥膽想見一見……」

這話一落地,寧太后微微沉了一下臉色。

蕭雅察顏觀色,馬上道:「要是實在不行,那便不去!」

「孩兒也想去見見父皇……」

是那位一直依在柔太妃懷裏的小公主,嬌滴滴的叫起來,小臉上儘是嚮往之色。

「都好久沒見過父皇了……母妃,孩兒也想見見……

柔太妃低頭看了一眼女兒一臉期待的神情,遲疑了一下,抬起頭時,微笑道:

「臣妾心下倒也想給太上皇請安,不過,只怕人多驚擾了太上皇。臣妾母女就不過去了,六公主替母親去叩個頭也好,姐姐您說是不是,芳妃姐姐從不提要求,見一見,由六公主回去報個平安,芳妃姐姐的心也能著地。」

雲沁垂著眉靜靜的聽著,在這種情況下,寧太后是不能拒絕的,拒絕,就是太過無情;拒絕,就是一種心虛的表現――而她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

寧太后沉默了一會兒,那犀利的眸光在蕭雅臉上來來回回巡視了好一會兒,方答應了下來:

「雅雅,哀家許了。」

「多謝母后!」

蕭雅大喜過望,叩頭謝恩――站起來時,目光不經意的往慕容瑤身上一掠而過:這一切,全是應她要求做的,可她並不知道四哥和這個女人做了這些事,圖的是什麼。慕容瑤說了,只要她做好這些事就夠了,其餘事,由她來完成。

她猜不透他們的目的所在,但自己能做的,已經做了。

就當蕭雅站起的那一刻,雲沁跪了下去,微笑道:

「母后,臣媳是不是也該去給太上皇請個安,以盡孝道?」

寧太后的柳眉微蹙,目光驚警的往她身上一瞥,淡淡道:

「有這份心就行了。懷王妃,太上皇在靜養,去的人,不宜多,以後吧!等太上皇醒了再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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