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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353章 文華殿變故2
緊接著,滿朝臣子,除了淮候、賀海等新帝的近臣,以及毛傳芳、公冶家父子四子,其他人都跪倒於地,不約而同奏請:

「請太皇太后三思……」

上百朝臣,齊集高聲而呼,聲音洪亮,震耳欲聾。

太皇太后瞅著底下黑壓壓一片反對的人潮,以及那零星幾個站著的人,蒼老的臉孔上露出無奈之色:

「阿璃其實不差,只是之前,有新帝在主持大局,她把一切權力都讓給了皇上。眾愛卿總得給她一個機會不是?若不曾嘗試,你們如何能知道皇后娘娘的能力?要不,哀家讓皇后娘娘上來,眾卿可以一試其才識……」

她還是一個勁兒的舉薦著那位已經在百官心目當中早被定為「禍國蠢後」的鳳璃華,不想話未說完,卻被一個聲音叫斷。

「母后,一個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子,懂什麼國家大事?您是不是老糊塗了,剛剛在錦慈宮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您說了,您要把皇位傳給您最最疼愛的外孫的。到了殿上,您怎麼就出爾反爾了?」

一直守在殿下聽著消息的鳳,實在聽不下去了,拎著裙擺怒氣騰騰衝到了金鑾殿,脆生生的吼了一句,頓時惹來一片嘩然之聲。

這個舉動,是極為衝動的。

鳳就是這樣一個驕縱的人,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等話叫出了口,追悔已經來不及。她只看到丈夫和三個兒子都沖她投來了責怪的目光。

「什麼什麼?太皇太后想把皇位傳給公冶家?」

「哎,這倒也是一個法子,你們說是不是?皇后肯定是不行的。皇太子又失了蹤。大長公主家的三公子,的確是個人材……」

「對極呀,三公子身上可流著一半鳳氏的血統,若繼承大統,或將成為一代中興之主……」

竊竊私語之聲,傳揚了開來……

好在多數人還是相當認可公冶長的,這令鳳追悔的同時,另生出了幾分得意,她心想:也許事情不會發展到最最糟糕的地部。

龍座之上,太皇太后蹙著眉,拄著拐杖站起來,目光沉沉,若一片濃密的烏雲,掃射了過去,說道:

「這事,哀家之前的確想過。長兒可是哀家最最疼愛的外孫。由他執掌大權,東越國或許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可是讓哀家想不到的是公冶長這個看似忠君愛國的臣子,其實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暗裡地算計著哀家守了這麼多年的江山,廢盡心思的想得到皇帝的寶座,為此,他不僅算計了皇上,暗算了哀家,還擄走了皇太子,這樣一個虛偽的人,如何能做東越國的主人?」

這番鏗鏘有力的話一落下,再度激浪花千層高。

很多臣僚都沖公冶長投來了難以置信的目光,覺得這個罪名,重的完全不可思議。

公冶長心裡雖然很氣母親做事太過於莽撞衝動,臉面上卻不改一絲顏色,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緩緩出列,不慌不忙的質問起來:

「太皇太后,您何出此言?孫臣在公,是盡心儘力,與私,是恭敬孝順,您如何能將這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加到孫臣身上?臣孫不服!」

鳳呢,馬上表現出母雞保護小雞的本能,驚怒交加的叫了起來:「長兒怎麼可能算計皇上,擄走太子,暗算太皇太后?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這可不是欲加之罪。所有罪名,哀家都有證據。」

太皇太后拄著拐杖,在司婆婆的攙扶下走下來,字字有力的叫住鳳的辯駁,和公冶長對峙而立,開始數落他的罪行:

「一個半月前,你聯合內侍算計皇上幸寵無雙,一個半月後,你利用無雙懷孕一事,向皇上索要名份。可事實上呢,這那孩子根本就是你的。你貪戀了無雙的美色,將無雙迷昏,與她成了夫妻之好,卻將這事實推給了皇上,借之故意挑撥了皇上和皇后,致令他們夫妻失和,釀成大禍。

「之後,你又讓你母親大長公主在茶水裡下了葯,而令哀家昏厥,臥榻,這事,哀家也已經查清事實。人證馬上就能上得殿來。

「再然後,你命人擄走皇太子,至令朝堂之上再無可以繼承皇位的現成繼承人,以此來亂百官之心。從而為鳳來遊說哀家立你為皇帝作了一個重要的鋪墊。如今,皇太子已在從你的秘密別館救出來,正在趕回來的途中。這鐵錚錚的事實,你是怎麼賴也賴不得的……

「最後再來說說最近這幾天你的所作所為。就這兩三天時間內,你於暗中調動人馬,將自己的人一步步滲透進皇宮,將宮裡的步防全部換成你的人,請問,哀家的好外孫,您這是想幹什麼?是不是打算待時機一成熟,就來逼宮,將老婆子就此推下去,從此由你坐在這個高位之上,號發司令……」

一改之前的虛弱衰老之態,太皇太后上得殿來的每一句話,底氣雖有些不足,但句句皆份量十足。不過,等說完之後,她是連連急喘,身子晃了又晃,若不是有司婆婆扶著,只怕早就往地上栽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得出,太皇太后的精明和威懾力依舊不輸當年,但終歸是老了,體力明顯不支。

那邊,公冶長那聽得是好一番心驚膽戰,他不懂啊,這些事,他做的是那麼的隱秘,她如何還是查知了?

最讓他震驚的是,她居然說皇太子是被他擄走的――這事,實在是太荒謬了,他從來沒讓人做過這件事。

「來人,把證人一一給哀家帶上來……」

太皇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穩定身形後,又喝了一聲。

「是!」

殿衛應聲。

沒一會兒後,一個內侍和一個宮娥被帶了上來。

公冶長看到這兩個人以後,臉色一下變成了死灰:這二人,不是已經死了麽?當初還是毛傳芳把他們誘出宮來弄死,他也曾親眼驗證,怎麼現如今他們都死而復生了呢?

他的第一個反應是,目光咄咄的逼視毛傳芳,難道這個人已經背叛了自己麽?

可是,他從毛傳芳那素來平靜的眼底搜尋到的是震驚之色――看來,這事,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既是如此事,是哪個環節出了紕露?

「奴才小德子叩見太皇太后!」

「奴婢紫衣叩見太皇太后!」

內侍和宮娥跪地叩頭。

太皇太后轉身瞅了瞅他們,眸光犀利直直的逼視下去,手指一點,抬頭間向滿朝臣子高聲介紹道:

「這個人名叫小德子,是紫竹閣內侍。一個半月前,公冶長買通了小德子,趁皇上往紫竹閣午休時,換了迷香,迷倒了皇上。同一時間,公冶長假扮皇上霸佔了鳳無雙,之後,再把一心想得到皇寵的鳳無雙送進紫竹閣,製造了被寵幸的假相。再然後,小德子借出宮辦差就沒有再回來。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藏身於京城某處。就是為了避這欺君及協助他人淫亂宮闈之罪。幸虧,哀家的人手腳麻利,將這個逃之夭夭的幫凶給抓了回來,這才查清了真相。小德子,你可知罪……」

最後一句,加重了喝斥語氣,蒼老的聲音,瞬息之間凶利到了極致,足令膽小之人心魂俱散。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可這一切全是公治三公子逼奴才做的……三公子逼奴才吃了斷腸散,奴才是為了保命,不得不為……」

地上的小德子嚇的已經是瑟瑟發抖,聲音也在止不住的顫。

「有何為證,可證明你是被人教唆的?」

太皇太后又問。

「有有有……奴才身中劇毒,太皇太后可令人來驗明脈向,另外,奴才手上有三公子召見時落下的玉佩一枚。」

說完,小德子自懷裡掏出了一塊玉佩,雙手顫微微的奉上。

太皇太后瞄了一眼那玉,正是公冶長平常時候佩戴的那一塊。

她冷冷哼了一聲,又轉頭瞟一眼依舊一身鎮定的公冶長,沒有馬上問罪,而是指著那宮娥再度說道起來:

「這是紫衣,是哀家宮裡的侍膳婢女。數天之前,鳳脅迫紫衣在哀家的早膳中另加了一味葯,致令哀家在朝會時昏倒在朝位之上。之後,紫衣神情就一直恍惚不安。兩天前離奇失蹤,卻是被人誘出了宮想將她殺人滅口。還好,她命大,有人救了她,終逃過了一劫。紫衣,你且說,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太皇太后待我恩重如山,奴婢卻為了一己之私,做了有損太皇太后鳳體的事。奴婢罪該萬死,可這一切,皆是大長公主出的主意。奴婢可以一死謝罪,但大長公主身為皇族後人,知法犯法,暗中謀害太皇太后,也該千刀萬剮!」

前半句無限惶恐,後句流露著濃濃的怨氣,顯然是對鳳已恨之入骨,抬頭投去的那一目,更是恨不得將其剝皮拆骨。

「單憑你單面之詞,不可取信於人,你又有何證據來證明你所言非虛?」

太皇太后沉沉而問。

「有,奴婢為了防止大長公主事後滅口,曾在大長公主交給奴婢裝著迷魂散的玉瓶時,在上面動過手腳。之後歸還玉瓶,大長公主曾親自查看玉瓶,她手上早已沾上上面的東西,現在若給大長公主以梅花花瓣汁凈手,手指上就會染上花色,再也退不去。您若不信,可令人摘來梅花,一試便知。」

這話一出,令鳳的臉色不由自主白了起來,本能的將素手往身後藏起來。

當時,她給這奴婢玉瓶時沒留心這是宮中貴人禦用之物,事後,她覺得不妥,這才把玉瓶索要了回來,怕的就是將東西留在這奴婢手上會被人揪住把柄,可沒想到,要不要回來,都留了禍根――這事,她做的是太不幹凈了……這都得怨長兒,怎麼就沒把這禍根除了呢……

她的心,一下慌了……

「來人,去摘梅花來!」

太皇太后喝了一聲:「哀家就在朝堂之上,一辨真偽!」

「是!」

殿衛立即應聲而去。

殿宇之上,群臣寂寂,大氣都不喘一下,一個個皆用小心謹慎的眼光,瞅著這一場驟變――誰都沒料想到,素來對太皇太后恭敬服貼的公冶三郎會躥通其母親,精心布下如此一局以圖謀江山,那是不是意味著公冶家的其他人都參予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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