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夥被揭穿，粉紅的小臉鼓起一個不服氣的弧度。

「哼，喝就喝。」

她仰頭還沒等喝兩口，手腕就沒勁。

一時間，水壺沒有拿穩，有一半清水灑了出來。

打濕了袖子，也滴滴答答地沾濕了心口前的衣裳。

顧諾兒可憐兮兮地眨了眨長睫：「啊哦……我就說了會灑！」

夜司明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將水灑了出來。

少年皺眉眯眸：「你故意的。」

顧諾兒大呼無辜：「我現在是個醉了的寶寶，根本拿不住，你對我要求不能這麼嚴格！」

夜司明簡直拿她沒有辦法。

他伸出手：「你的手帕呢，我給你擦乾淨。」

顧諾兒搖搖頭：「剛剛和哥哥們玩擊鼓傳花，落在桌子上，沒有拿。」

夜司明沉息，黑眸烏沉沉地看著她。

小傢夥轉了轉水目，笑眯眯地說：「司明哥哥不是會很厲害的法術嗎，手放上來，我的衣服就乾啦！」

夜司明抿緊了薄唇，喉頭因吞咽的動作，而輕輕地上下滾動。

不是他不想這麼做，而是現在顧諾兒的模樣，是長大了。

她濕濡的地方，除了袖子，還有心口的衣裳。

隔著衣服，也能隱約看出少女姣好如花的身段。

夜司明不自然地移開目光：「不方便。」

顧諾兒根本不明白，無辜可憐地困惑問道：「為什麼？」

夜司明張了張嘴，想跟她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已經適應了凡間的規則，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回事。

也知道，他若將手放在那個地方，對小傢夥來說是一種佔便宜。

夜司明不說話，顧諾兒便歪頭去瞧他的神情。

但看的不清楚，小傢夥直起身，又傾斜了一下身子。

誰知膝蓋發軟，還沒等看清，顧諾兒身形就咕咚一下，眼見著要栽到床下去。

還好夜司明眼疾手快，直接用手托住了她的頭，另外一隻手攬住了小傢夥的細腰。

顧諾兒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聲音軟糯地呼出一口氣：「好險。」

夜司明慍怒之下，又無可奈何。

保險起見，他還是將顧諾兒抱在了懷裡，自己則坐在床榻的外側。

顧諾兒覺得他抱的太緊，有些不舒服，便嘗試著動了動。

誰知夜司明更加收緊雙臂，怕她掉下去，冷道：「就這樣抱著，不準動。」

顧諾兒噘嘴，咕噥了一聲壞狗勾。

現在他二人的姿勢，恐怕不能被外人看見。

顧諾兒側坐在夜司明的腿上，兩隻胳膊無力地勾著他的肩。

小傢夥滿身甜膩的酒香，縈繞在夜司明的鼻尖。

他只需要一低眸，就能看到顧諾兒近在咫尺的豐軟紅唇。

不知不覺中，夜司明坐的身體綳直，目視前方。

少年的眉眼鋒冷，但那深邃的目底，就像是有一團暗火，即將噴薄而出。

顧諾兒仰頭，看著他側臉的輪廓，俊朗堅毅，唇線緊抿。

「司明哥哥，」她靠近他，吐氣如蘭：「你怎麼這個表情，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他本來控制地好好的距離，因為顧諾兒的主動貼近，讓二人之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曖昧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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