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凌天殷勒令停下的聲音。

不止宮女的身子一僵，就連鍾皇后的眼神也變得慌張了一些。

凌天殷眯眼看著宮女，眼中泛著疑惑的神色。

「朕記得往常，皇后隻喝玉液露，怎麼如今反而不愛喝了？」

他的眼神帶著打量，時不時還看一眼那杯酒。

鍾皇后心中自覺不妙。

凌天殷並非好糊弄的皇帝。

這若是讓他發覺酒水有問題，得知她想栽贓嫁禍顧諾兒。

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鍾皇后隻好勉強地笑答：「陛下，這個宮女是近日新來臣妾身邊伺候的。」

「對臣妾的喜好並不了解，待回去以後，臣妾定會好好地找人教導她。」

說完，鍾皇后硬著頭皮招了招手。

「來，將酒拿來，本宮要與陛下盡興。」

宮女呼吸一窒，她低頭，眼睫顫顫地看了看那杯酒。

她可是按照皇后的要求，親手在裏面放了東西呀！

見宮女不動彈，凌天殷更是挑眉，隱隱有些不悅：「又怎麼了？」

鍾皇后急忙斥責：「你這糊塗賤婢，本宮的話也使喚不動你了？還不將酒奉上來！」

宮女挨罵，渾身跟著一抖。

她隻好低頭，連忙捧著托盤上前。

「奴婢知錯，奴婢該死。」

鍾皇后拿過酒杯，對宮女厲聲道：「滾下去！別杵著了，惹陛下與本宮心煩。」

宮女灰溜溜地告退了。

凌天殷舉了舉杯，朝皇后點頭：「辦宴的事辛苦你了。」

說完，他仰頭，一口飲盡酒水。

若是放在平時，凌天殷感謝她，鍾皇后不知會有多受寵若驚。

但今日，若是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她就不往酒裡放東西了！

鍾皇后笑意很是勉強，雙手捧著杯子，猶豫了好一會，才仰頭喝了進去。

玉液露這種酒，本身就是甜果味道更重。

但因為加了葯，變得極其辛辣苦澀。

鍾皇后在凌天殷的注視下，默默地吞咽了進去。

凌天殷見她喝了，便簡單地叮囑了一些操持宮中需要注意的事。

話裡話外，無非都是讓她謙讓陸妃。

鍾皇后心不在焉地聽完了。

此時，坐在陸妃那桌的顧諾兒，眨著圓眸，悄咪咪地打量陸妃。

只見陸妃起先看了看凌天殷和鍾皇后的方向。

因著帝王和帝後，無論什麼場合，他們的座位都總是挨在一起的。

方才凌天殷主動與鍾皇后飲酒，陸妃自然也看見了。

顧諾兒圓潤的水眸，觀察到陸妃神情閃過一絲難過。

但很快被她溫和的神色遮掩。

陸妃收回了目光，彷彿有心事一般低著頭，還不忘給凌深添了一筷子菜。

在小傢夥看來，都是粉飾傷心。

漂亮娘娘看起來很在意皇帝凌哦！

只是皇帝凌是個不解風情的笨蛋。

他確實很愛陸妃，但沒有用對方法。

反而讓這個女人，感受不到他濃烈的愛意。

顧諾兒小臉蛋鼓了鼓，波光粼粼的水眸裡，彷彿醞釀著什麼小計劃。

一旁夜司明側眸，只見身旁的小傢夥，嬌嬌小小地坐在那裏。

烏溜溜的眼眸滿是狡黠靈動。

少年微微挑眉。

小東西又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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