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諾兒唔了一聲：「送朋友，他要及冠了。」

掌櫃瞭然點頭，引著顧諾兒和夜司明去看東面牆上，那一排排造型典雅的玉雕。

「有祥雲玉佩，也有發財樹，若是不喜歡大的，還有小的平安扣，姑娘看看，喜歡哪種？」

夜司明目光淡淡，看著旁邊道：「那邊有個粉玉雕的豬，倒是比較適合他。」

顧諾兒噗嗤一笑：「司明哥哥覺得他像小豬，這個要放在心裡，不能當做禮物送出去。」

夜司明餘光看見，旁邊的那面牆上，有一個紅白相間的玉石，雕刻了一條錦鯉。

整個錦鯉身子呈騰飛的模樣，尾巴上擺。

少年神色一頓，朝錦鯉走去。

顧諾兒沒留意夜司明那邊，只是打眼一掃，看到面前櫃子最上面那一排，擺著幾對形似綠葉的玉石。

她指了指：「那是什麼呀？」

掌櫃一看，笑著解釋：「是我們店新出的領玉，玉的後面鑲著對扣，可以嵌在衣領裡，這個若是拿來送公子，最合適不過。」

顧諾兒想了想，指著一對白玉和一對藍玉：「你幫我把這兩個拿下來。」

「好嘞。」

夜司明正在和店小二說話，卻聽見身後顧諾兒呼喚：「司明哥哥，來！」

他走過去，見小姑娘手裡拿著兩個玉片。

夜司明揚眉：「這是什麼？」

「店家新出的玉扣。」顧諾兒說著，踮起腳，就在夜司明的領子上，簪了一片白玉。

今日夜司明穿著金褐色的衣袍，黑玉冠束髮，顯得少年長眉入鬢，墨色的冷眸桀驁不羈。

白玉嵌上去以後，更為他增添了貴不可言的氣質。

顧諾兒滿意地點頭：「好看。」

她又去簪剩下那片。

這時，夜司明垂著眼眸，聲音低沉動聽地問：「給誰買的？」

「給——」顧諾兒正要回答，話音一轉，卻俏皮道：「給花蘿蔔哥哥呀，我先在司明哥哥身上試試。」

她動作輕柔，在收回手的時候，恰好夜司明低頭，顧諾兒的手背劃過少年的唇峰。

顧諾兒毫無察覺，後退兩步，滿意地打量他衣領上對稱的兩片白玉。

司明哥哥，真俊真養眼！

夜司明望著她明眸善睞，唇紅齒白，不動聲色地舔了一下唇。

他被顧諾兒拉到一旁的銅鏡前：「瞧瞧，好看嗎？」

掌櫃在夜司明身邊讚不絕口：「公子氣質出眾，嵌上這白玉，更彰顯您人中龍鳳之姿啊！」

夜司明確實很滿意，尤其是他看見，顧諾兒眉眼彎彎，笑眯眯的模樣。

他就知道，她也喜歡。

但是，這個不是給他的。

夜司明伸手想要取下來，語氣淡淡地：「江蕭然配不上這麼好的玉，別給他買了。」

顧諾兒連忙伸手握住他的指尖，烏黑靈動的眼眸眨著：「別取！多好看呀，先戴著吧。」

說完，她便問掌櫃多少銀子。

就在這時，夜司明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了櫃子上。

小姑娘回眸，眨著長睫瞧他，夜司明揚眉：「有我在，你隻管買，不用問價格。除了這些，還想買別的嗎？」

雖說她是給江蕭然買生辰禮。

但只要是顧諾兒想要的，他自然全力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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