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的我製霸了大唐》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要出書?!
第一百七十三章你要出書?!李泰先揮了揮肉乎的小手,讓沈煉把劉氏和孫敬帶下去,然後好奇的望著杜淹,道:「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杜淹一臉認真望著他道:「陛下,真要寫一本《疑獄集》?"
李泰沉默了,寫個屁的疑獄集,剛才就是一時口快,把未來的一個書名說了出來,但是看杜淹的模樣,又感到一陣頭大,杜淹這個老小子,好像真想要這本書啊?!
嗯?
等一下?!
李泰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剩餘的奏摺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剛才他看過了這些奏摺,大部分都是刑案,裏面有沒有冤屈,是不是全都證據確鑿,除非細細揣摩去看,否則不能直接肯定。
但一旦細細揣摩,那費的時間就大了!
對於裴寂四人抱著奏摺前來,李泰也猜得出個十之七八,肯定是想用政務來擠兌自己的鹹魚時間
但現在......
好像有一本辦法,能解決這件事!
李泰越想眼眸越亮,看著眼巴巴望向自己的杜淹,聲音軟萌說道:「對,我要寫!」
杜淹神色一喜,道:「陛下,何時動筆啊?臣願意給陛下研墨!"
看著杜淹急不可待的模樣,裴寂四人一臉無語,你至於嗎,一個《疑獄集》除了名字和一個典故以外,就再無其他的內容,怎麼就讓你著急成這樣?
裴寂忍不住道:「杜寺丞,你這樣逼迫陛下怎麼行,著書乃是一件費心費腦之大事,自古以來誰著書是一蹴而就的?
誰不是經過細心打磨,用了不知多少年的功夫才著出一部大作,你覺得陛下,一時半會之間能寫出一部書?」
杜淹額了一聲,好像還真是,看來是自己太急切了。
「我能啊。
而此時,一道稚嫩的嗓音響徹眾人耳畔。
裴寂等人錯愕的看向李泰,李泰則一本正經的望著神色寫滿不可能的眾人,嬉笑道:「不就是寫一本書嘛,有什麼難的,沈煉,取筆墨過來!」
杜淹神色大喜,趕忙道:「臣去取!"說著,他急急跑去一旁的案牘上,拿來筆墨,細心的攤開白紙,然後耐心研墨。
李泰盤腿坐在他跟前,拿起兔毫筆思索了一下便開始寫了起來。
若是讓他親自寫一本書來,那一時半會確實不可能。
可這是抄啊!
抄書有什麼難的?!
李泰提筆就開始龍飛鳳舞的在紙上落墨。
很快,《疑獄集》三個大字,以館閣體的方式,出現在紙上。
「好字!"
裴寂湊過去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驚聲道:「此字方正、光潔、烏黑,大小一律,自成一派啊!」
蕭瑀忍不住也湊過來,瞅了一眼訝然道:「陛下之字果然非凡,讀書人若是寫字時,能惟求端正拘恭,將字寫得橫平豎直,整整齊齊,卻也是一份能耐。」
一旁看過來的陳叔達、封德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李建成、李二、李元吉默然不語在一旁看著,對於李泰寫出這一手賞心悅目的好字,他們當時也驚訝,這可是自成風格啊,而且李泰才八歲,能寫出這樣的風格,哪怕不當皇帝,乾點其他事,也絕對前途無量。
裴寂忽然想到什麼,好奇道:「陛下這是什麼體?」
李泰奶聲奶氣道:「這叫館閣體。
話音一落,李泰就又後悔了,艸了,忘了這也是幾百年後的產物了!
館閣體?
果然,聽到這個話,裴寂四人皺著眉頭思索起來,都沒發現古書中記載過這種書體,小心翼翼道:「陛下,這是你創的?」
李泰一臉認真道:「別人教我寫的!"
「不對啊。
李建成忽然道:「陛下,你當初不是說,此字是你瞎寫,瞎起的名嗎?"
戳人肺管子是不是?!
你丫杠上癮了?
看到李泰沒好氣望著自己的模樣,李建成心中愉悅,隻感覺這幾日受到的刁難,在此刻都還回去了。
李建成哪裏想到,李泰此時心裏已經翻起小本本,開始給他計次數了。而此時,在一旁的裴寂四人心中震撼。
瞎寫?瞎起的名?可能嗎?!
打死他們幾個都不相信,這是瞎寫能寫出來的字。
陛下,深藏不漏啊!
光是從字上,四個老頭便隱隱感覺到,陛下想要立言於萬世,恐怕不是一句戲言。
難道他真要著書?
疑獄集,這有能寫出什麼?
眾人不由好奇。
不單單是他們,站在一旁的李建成李二、李元吉同樣好奇望著李泰。李泰低著頭,小手握著兔毫筆,細心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疑獄集序》:獄者,天下之大命死者不可復生,斷者不可復續......」
只是第一句,便讓眾人感覺驚駭異常。
這話說的很簡潔,卻字字珠璣,振聾發聵。
裴寂、陳叔達、蕭瑀、封德彝四人面面相覷,這是八歲孩童能有的見識?特麽多少八十歲的人也不見得能總結出這樣的一句話!
李泰繼續提筆寫著:
「第一案--李崇察悲嗟。
後漢李崇為揚州刺史,縣民勾泰者,有子三歲,失之,後見在趙奉伯家,各言己子,並有鄰證,郡縣不能斷,李崇乃令二父與兒各別禁數日。
忽遣獄吏謂曰:兒已暴卒,可出奔喪,泰聞之,悲不自勝,奉伯嗟嘆而已,殊無痛意,遂以兒還泰,奉伯伏罪。"
這是後漢的案子,一個被拐賣孩童的父親,在看到自家孩子竟出現在趙奉伯家中時,與趙奉伯發生衝突,從而告官於揚州刺史李崇的事。
案中說的很詳細,勾泰三歲孩子被人拐走,賣到了趙奉伯家中,前去討要孩子,卻被趙奉伯拒絕,雙方都有鄰居作證,告官後郡縣府衙都無法定奪,直到揚州刺史李崇出現。
李崇接到案子後,讓勾泰和趙奉伯分別禁足,過了幾天以後,讓獄吏告訴二人,那三歲孩子暴斃,你們現在只能奔喪了。
勾泰聽了,悲不自勝。
趙奉伯聽了,只是嗟嘆一聲,並無悲戚。
李崇就是憑藉這一點,斷定這個三歲孩童是勾泰之子,而非趙奉伯之子,此案牽涉到的拐賣案,最終以趙奉伯伏罪為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