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追妻請排隊》第134章 等一切塵埃落定
半個小時後,江敘等到薑予念回來。她就穿一件單薄的睡衣,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好像出去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江敘本來想質問薑予念幹什麼去了,但見她這般表情,江敘就咽下了都已經在嗓子眼的話。
「你怎麼穿了件睡衣就出去了,出什麼事了?」江敘問道。
主要是薑予念的表情過於僵硬,導致江敘覺得必然是出了什麼事兒。
薑予念想起先前蕭畫的威脅,腦子裡面亂鬨哄的,這會兒看著江敘,除了擔心江子言的手術能否順利進行時,還非常生氣,江敘招惹的都是他媽的什麼人啊?
「江敘,你有問過蕭畫,個給江子言做手術的骨髓到底是怎麼匹配成功的?」薑予念問道。
剛才她問過蕭畫,但是蕭畫並沒有告訴她骨髓的具體來源。
可蕭畫說得出要是她不和江敘離婚,就讓已經匹配成功的骨髓就此消失這樣的話,薑予念就知道,也許蕭畫的骨髓來源,並非正常途經。
但那時候蕭畫還跟薑予念說:是不是正常途經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我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可以救江子言一命,你行嗎?
所以,薑予念已經不敢再去想骨髓的來源,不敢想蕭畫為了得到江敘,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江敘聽到薑予念這麼問,臉色還那麼難看,心裡頭多少也有了些懷疑。
「她說通過她一個朋友。」江敘站了起來,神情嚴肅,「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薑予念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江敘說這件事,更關鍵的是,他們其實到現在都不知道骨髓捐獻者是誰。
要是蕭畫非要來一個魚死網破,最後受到傷害的,是江子言啊!
薑予念緊了緊睡衣,說道:「沒事,我就只是問問。想不到蕭畫有那樣的能力,挺厲害的。」
江敘總覺得薑予念想要表達什麼,但她又什麼都不說。
搞得江敘就有點煩,他最煩的就是有人說話說一半,非要讓人去猜。
他又不會讀心術,不知道薑予念到底在想什麼。
隨即,江敘跟薑予念說:「薑予念,你要是對蕭畫有意見,就有意見。不要在江子言即將做手術的時候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匹配的骨髓,你想讓這件事變成空歡喜一場?」
什麼就是她讓這件事變成空歡喜一場?
薑予念當時就被氣得腦子有點懵,半晌之後,才說了一句:「你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薑予念就回了臥室,將房間門關上,且反鎖起來。
她那邊剛剛被蕭畫威脅完,這邊就又要被江敘訓斥,她到底為了什麼啊?
想想,這件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江子言和她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蕭畫用這個來威脅她,是不是很無理取鬧?
江敘又因為這件事來說她不要來搗亂,搞得好像全部都是她的錯一樣。
回到房間的薑予念毫無睡意,在房間裡面來回踱步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這種事情就是越想越覺得煩躁,越想就越不知道該怎麼辦。
難不成她還真的要因為給江子言做手術,而和江敘離婚?
可現階段,他們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骨髓來給江子言做手術,而江子言的手術再拖下去的話,恐怕江子言的年紀就定格在這兒了。
薑予念腦子裡面全部都是先前他們在病房裡面,江子言病懨懨的表情,以及他害怕打擾到她和江敘,就算很害怕卻也依舊不想打擾到他們。
這麼懂事的小朋友,為什麼要讓他經歷那些?
薑予念頭都要禿了。
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煩惱當中,完全不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
……
客廳裡的江敘聽到了薑予念進門還將房門反鎖的聲音。
一時間就覺得薑予念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這麼情緒化?
但是仔細想了一下薑予念剛才說的那些事情,冷靜下來的江敘其實也覺得,蕭畫能那麼快找到合適的骨髓,是一件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且到這邊來之後,也沒有人具體跟他們談過骨髓捐贈者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是蕭畫一手安排的。
江敘多少覺得這件事當中,有點問題。
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江敘就拿了手機出來,給莊遲打了過去。
「莊遲,你去查查蕭畫給江子言找的骨髓捐贈者的情況,可能會出問題。」江敘吩咐莊遲。
莊遲停頓了幾秒,隨即說道:「江總,那要是出問題了的話,江子言的手術還要繼續下去嗎?如果做手術的話,江子言的情況肯定會惡化,到時候……」
莊遲沒有說完,但是江敘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那就是不做手術,江子言可能今年都活不過去。
「先查。」江敘隻給莊遲兩個字。
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的,要是骨髓來源乾淨,根本就不怕查。
要是來得不幹凈,江敘心裡頭就有數了。
可是,如果真的不幹凈的話,又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不讓江子言去做手術嗎?
這件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江敘肯定義正言辭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來源不幹凈的骨髓,肯定是不能要的。
但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親人的身上,一旦不要,那麼就意味著讓江子言去死。
針不是扎在自己身上的,永遠都不知道痛。
江敘現在有點煩。
不是,很煩。
最好是查出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現在都可以接受這一切不過是薑予念因為惱怒而故意說出那番話的,都接受不了骨髓來源不幹凈。
江敘有些頭疼。
現在,要等的就是莊遲遞消息過來。
等到消息確定,一切塵埃落定。
江敘沒有一定要去臥室休息,因為此時此刻進去的話,肯定要和薑予念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吵起來,不如,就先分開冷靜一下。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處理江子言手術的事兒,等手術的事情過去了,一切就都好商量。
江敘躺在沙發,看著天花板,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這麼無奈又無力的感覺,只在多年前母親去世的時候,有過的。
現在,那種感覺重新席捲而來,江敘覺得自己好像要喘不過氣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