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地攤賣空氣

陸恆淡淡的笑了笑：「他說放你走了，我可從來沒說過，以後就跟在我身邊，什麼時候參悟成佛，不會為禍眾生了，再還你自由吧。」

一句話，頓時讓凶獸隻覺五雷轟頂。

剛剛到手的自由，還沒焐熱就沒了！

不，我連自由的模樣都沒見過，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凶獸悲鳴一聲，渾身都癱軟了下來：「大人，我只是想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我不會為禍眾生的……」

陸恆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凶獸已經足有星河段位，再憑藉如此龐大的體型，出去之後世間都不會有太多對手。

就算最終凶獸會被那些強者製服，但也必定會傷人無數。

一個人如果擁有了無可匹敵的力量，卻又不會克制，那一定會肆意使用這種力量，這是必然。

所以陸恆笑著伸出手，用那雙大手摸了摸凶獸的頭：「乖，跟在我身邊也一樣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來，到我身後來。」

凶獸只能低垂著頭，蔫頭耷腦的走到了陸恆身後，一邊自己碎碎念著：「可是我想自己去看……」

陸恆假裝沒有聽到，笑著看向凈空：「凈空，如今你已明悟，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對你有恩，對我有愧，所以才跪在這裡，不過大可不必一直跪著，不如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凈空的身形一顫，終於緩緩抬起了頭：「我……也想跟在您身邊。」

「可以。」

陸恆毫不詫異，也毫不在意。

畢竟自己對佛法的領悟已經超越了世間絕大多數人，而且也絕對超越了凈空，他想跟在自己身旁多參悟一些也是正常的。

而且現在凈空心思剛剛清明，陸恆也不敢保證他未來會不會再變成之前那個樣子。

過去凈空殺人搶奪靈氣，都是他自己的罪孽，若是陸恆今天放了他，以後這傢夥再殺人作孽，可就是陸恆自己的不是了。

所以陸恆才欣然點頭。

凈空瞬間大喜，再次跪地，砰砰砰連磕了九個響頭，這才站在了陸恆的身後。

陸恆看著背後對比強烈的兩個絕頂高手，不由啞然失笑。

這兩個傢夥，像是左右護法一樣，還挺有喜感。

略微思考，陸恆笑道：「狗子，你也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吧，變小一點。」

凶獸一愣，才反應過來陸恆是在說自己，趕緊點頭：「主人，我不光能控制，還能變成人類的模樣，要不……」

「好。」陸恆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

下一秒，凶獸就從高挺入雲的巨獸搖身一變，成了個中年男人的模樣。

只不過這傢夥哪怕是變成了人類的樣子，也是依舊一臉橫肉，讓人看著就覺得不像是什麼好「人」。

陸恆差點沒笑出聲來。

要是這傢夥光是長成這樣也就算了，他還隨著凈空一起，也穿著一件灰色的僧侶長袍。

陸恆不由打趣道：「得虧這裡沒有別人，要不還以為這邊寺廟裡的和尚都吃小孩呢。」

凶獸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主人，我天生這個醜樣子，要不我再變變？」

「不用了。」

陸恆搖搖頭，看向不發一言的凈空：「凈空，你是不是覺得我為什麼已經入佛道，但卻依舊為了自己著想，甚至還允許狗子管我叫主人。」

凈空並沒有立刻回答。

他怔了怔，看向陸恆，眼神中有些許的遲疑。

但最終他還是點下了頭：「是。」

「那我告訴你，問心無愧便好。」

陸恆微微一笑，按了按凈空的肩頭。」

「世界上有太多虛偽的人和事，只要自己做的事不違背自己的本心，那一切就都是對的。」

說著，陸恆指指自己：「就像我，我本來就是為了靈氣而來，現在狗子願意跟在我身邊……」

「我可……」

凶獸本來想吐槽一句，但發現陸恆停了下來正看著自己，趕緊話鋒一轉：「我可太願意了，跟在主人身邊能修行佛法，還能有主人庇護，怎麼可能不願意……」

陸恆這才滿意的笑了，繼續說道：「狗子願意跟在我身邊，我多了個得力幹將，何樂而不為？」

凈空似懂非懂的微微頓首。

陸恆見他似乎已經明悟不少，便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最重要的是，我雖然都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我從未想過害誰，反而想的是在我實力足夠強大之後能多幫助別人，這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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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凈空不再有任何的反應了。

他只是靜靜的在心中品味著陸恆的話。

半晌，凈空才雙手合十，朝著陸恆行了個禮：「凈空明白了一些，以後會慢慢認真參悟的。」

陸恆點點頭：「好，那你們二位慢慢參悟吧，我要開始吸收這裡的能量了。」

可凈空卻是趕緊搖頭：「不可，大師，如果你現在吸收了這裡的能量，恐怕會驚動許多人。」

「嗯？」

陸恆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四周。

這裡除了三人之外，還有其他人？

凈空繼續說道：「大師，當初與我一起的有九個人，分別在這片地方開闢了九大禁地，如果您吸收掉這裡的能量，那他們會立刻發覺，不等您吸收完畢就會趕過來，到時候又是一場驚天大戰。」

「唉。」

凈空嘆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

「大師，那其他的八個人不像我，雖然作惡多端，但也有向佛之意，八人之中有人惡貫滿盈，有人唯利是圖，幾乎每一個人都忌憚其他人禁地之中的能量和其他利益，我怕大師……」

「我叫陸恆。」

陸恆淡然一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想讓凈空總是稱呼自己大師，這樣聽起來怪怪的。

可之前他已經說過了，自己不叫路數，這次索性直接把真名告訴了他們。

然而話音剛落，凈空就嚇得一個哆嗦，猛地退後一大步，差點坐在了地上：「什麼！您……就是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