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梨滿意了。

她倚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唇角，倒也沒再提不去醫院的事情了。

甚至一路上，都乖巧的不行。

許妄是真的稀罕懷裏的人，在醫院裏也是能抱著她就抱著她，一分一秒都捨不得把她落下。

直到檢查結果出來，確定她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緊繃著的神經才終於放鬆了些。

他將裝著報告單的袋子掛在手腕上，把人抱進了那套公寓的客廳裡：「我先去給你找身衣服。」

「好。」九梨點點頭。

她曲著腿，倚靠在那張灰色的沙發上，打量了一番屋內的陳設。

或許是很少有人居住的緣故，哪怕這套公寓裏五臟俱全，但始終給人一種說不清的冷清感。

不過，只要有少年在的地方，再如何，她都能感受到一抹隻屬於她的暖意。

「你要穿T恤還是襯衣？」

許妄拿著兩件衣服，站在臥室外的走廊喚了她一聲，示意她選。

九梨動了兩下唇，想起那本小冊子上所寫的內容，突然改了口：「T......襯衣吧。」

「好，褲子要麼？」

「不要。」

見她回答的特別乾脆，許妄挑了挑眉，但也沒有多想，他把襯衣拿給她：「行了，你先去洗澡。」

九梨屁顛屁顛的就去了。

連背影，都帶著興奮與迫不及待。

暫時還不懂她為何會出現如此怪異情緒的許妄，沒有任何『危機』意識的，坐在沙發上打了兩把遊戲。

他將腿蹺在茶幾上，嘴裏叼著煙，怎麼瞧都是一副散漫又慵懶的樣子。

就在他直起身子，準備抖掉煙灰時，那道熟悉的聲音跟著傳入了耳廓：「許妄，你過來一下。」

許妄摁滅煙頭，快步走到浴室門口，他輕敲了一下房門：「怎麼了？」

「我沒有拿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衣服。」故作害羞的九梨，聲音如蚊嚶一般，若是不仔細聽，都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許妄頓了一下，當餘光瞥見放在床上的那件衣物的時候，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紅了個透。

他猶豫了幾許，在她伸出一隻手時，慌忙的把東西給她塞了過去。

從頭到尾，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許妄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透了一下風，也藉著那股清風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剛欲走出臥房，卻不想，一轉身就撞上了那具柔軟。

「許妄，你嚇我一跳。」九梨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環住了他的腰身，仰頭嗔怪的看著他。

她的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襯衣，衣領鬆鬆垮垮的敞開著，兩條雪白的長腿，也毫不避忌的展露在外。

只要他低頭。

就能將她所有的美好盡收眼底。

許妄的確看了一眼，雖然只是下意識的一眼，但也足夠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了。

他僵著背脊，喉結滾了兩下：「薑九梨，你為什麼不穿褲子？」

「褲子不是髒了嗎？」

「我問過你，要不要穿我的。」

九梨貼在他的胸膛，聽著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眼底劃過了得逞的笑：「你的褲子太大了，我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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