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許妄卻感受到了她掌心的溫度，被她握住的地方，也變得灼人了些。

「薑九梨。」他閃躲的移開視線，在抽出那隻手時，問她：「你該不會是喜歡上老子了吧？」

九梨沒言語，只是一直盯著他瞧。

那個讓許妄看不懂的眼神，等同於她已經默認了，他肆意的挑眉：「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好學生。」

九梨：「上次月考，我倒數第二。」

許妄：「......」

是他疏忽了。

許妄嗤笑：「老子也不喜歡乖孩子。」

說到底，他就是拐著彎兒的在告訴她，他們之間怎麼樣都不會有可能。

九梨這回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

她眉眼彎彎的笑了笑：「許妄，把話說的太滿，小心會後悔喔。」

「老子就沒後悔過。」許妄不屑。

他拍了一下手臂上莫須有的灰塵，雙手插兜，快步的往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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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同學，昨天的試卷你做完了嗎？」祁淮收完前排的作業，拿著一疊卷子，站到了她的桌前。

剛拿出手機，準備打一把遊戲的九梨，杏眸裡劃過了一抹淺怔。

她快速的反應過來，找著借口：「班長，我昨天頭疼，很早就睡了。」

祁淮蹙著眉：「一張都沒寫嗎？」

「沒有。」

「那你現在寫吧，放學前交給我。」

祁淮沒有懷疑她的話。

他看得出來，這位薑同學的成績雖差，但一直都很努力，從未懈怠過半分。

只不過，有些人在學習方面的確是沒有天賦，哪怕做的再多，但始終無法得到期望的成績。

「現在啊......」九梨摩挲著手機，突然就苦惱的不行，她打著商量：「明天可以嗎？」

「為什麼？」

「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祁淮沉吟了一下，見她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眼神透著一抹關心：「要不要我去幫你請個假？」

他溫潤的聲音，宛若冰雪融化的湖泊，在清風拂過時，泛起了清瀲的漣漪。

讓人舒適，讓人寧靜。

九梨搖頭：「謝謝班長，不用了。」

她面上看去，是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可實際上，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夾雜著疏遠。

這種疏遠，讓祁淮摸不著頭腦。

但他，卻沒有細想的理由。

「不客氣。」祁淮揚起了標準的，不摻雜其他情緒的笑意：「你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

「好。」九梨輕應。

待他轉身之後，她連忙拍了拍前桌閆婷的肩膀：「閆婷，能不能把你的試卷借給我看一下？」

「我都交了啊。」

閆婷攤了攤手，給她遞了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班裏的同學基本都交了，你只有想想辦法了。」

「誰還沒交？」

「那肯定是咱們班的倒數第一啊。」

九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瞧見那張熟悉的桌子時，忽地笑了：「他的成績居然那麼差的嗎？」

「嗯，從高一墊底到高三。」

閆婷似是想到了什麼，感嘆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就算他成績再差，學校裡喜歡他的女生，照樣比祁淮要多。」

「是嗎？」九梨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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