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又迎來了另一個新的問題。

『災禍之城』連同其它大部分源質，封印在了西大陸。

這樣的話，依然打了個死結。

無法進入西大陸，就無法尋找源質，更別說獲得源質。

無法獲得源質，就不能抽取『死神』薩林格爾身上的『紅祭司』唯一性。

頓時。

西法大感頭痛。

克來恩又說道：「除了這個辦法外，大概就只能夠跟『紅天使』惡靈那樣，強行將『紅祭司』唯一性從薩林格爾體內轟出來。」

「但這絕不容易。」

「薩林格爾現在的狀態，雖說已經不能夠跟隕落前比較。」

「可也不是輕易能夠對付的。」

「而且她在『永暗之河』的支流裡，稍有不慎，就有被拖進河流，隕落消亡的危險。」

西法想了下。

他的『冥河之戒』擁有一次復活的機會。

倒是不用太擔心。

至少還可以復活。

只是，這樣的機會。

自然能不用就不用。

克來恩繼續道：「如果有真神出手的話，會容易很多。」

「畢竟薩林格爾現在的狀態，無法跟真神比較。」

「只是，又有哪位神明會出手呢？」

「『紅祭司』唯一性大概也就『原初魔女』會感興趣。」

「可你絕對不會地希望，它落在『原初魔女』的手上。」

西法點了點頭。

『紅祭司』唯一性要是落進『原初魔女』的手中，那他就沒辦法晉陞序列0了。

真神...

西法突然想到一件事。

『神秘之書』有一個功能可以使用。

能夠消耗至少50萬總訂閱數，暫時讓自己成為真神，成為『紅祭司』！

突然。

西法又看到了希望。

克來恩不知道『戰車』現在的心理狀態怎麼樣，他繼續說道：「總之，無論哪一個方法都不容易。」

西法坦然道：「這確實很困難。」

「不過，源質為什麼會被封印在西大陸？」

「又是誰做的封印。」

克來恩看著這位塔羅會的成員，沉默了片刻後道：「天尊。」

「也是上一代的『詭秘之主』。」

「這是『佔卜家』、『學徒』、『偷盜者』三個途徑序列0之上的位格。」

「是『舊日』！」

舊日！

果然是這樣。

知道『舊日』這個位格存在。

西法就在猜測。

『佔卜家』、『學徒』、『偷盜者』這三條相鄰途徑對應的舊日。

應該就是『詭秘之主』。

因為原著的書名就是這個啊！

不過現在，從克來恩嘴裏得到證實。

西法有種不真實感。

克來恩繼續說道：「『獵人』和『魔女』兩個相鄰途徑，對應的舊日是『毀滅天災、根源之禍』。」

「成為舊日的條件是。」

「『災禍之城』加『魔女』唯一性、『紅祭司』唯一性『1分『末日』非凡特性、1分『征服者』非凡特性。」

西法意外地看向克來恩。

不敢相信。

他竟然會將成為『舊日』的配方告訴自己。

當然。

哪怕知道了配方。

想成為『舊日』依舊困難。

光是『災禍之城』就幾乎沒有希望可以獲取。

克來恩似乎知道西法的想法。

他用『世界』格爾曼.斯帕羅的口氣道。

「末日很快就會降臨了。」

「我希望在末日來臨時，身邊能夠有可以互相支撐，並且值得信任的盟友。」

克來恩沒有繼續往下說。

解釋得太過清楚。

不太符合格爾曼.斯帕羅的人設。

西法輕輕頜首，然後道：「我也希望可以在末日到來時幫上一點忙。」

「但在這之前，首先需要解釋西大陸的封印。」

「否則的話。」

「我永遠都沒有機會接觸『災禍之城』。」

克來恩遲疑了下道：「西大陸的封印有希望打開。」

西法雖然已經知道答桉，但還是朝他看去。

克來恩沉聲道：「要解開一位『詭秘之主』的封印，就需要另一位『詭秘之主』。」

「只要幫助『愚者』先生完全復甦，西大陸的封印就有希望開啟。」

西法故意讓自己表現出有克制的震驚。

接著又道：「能夠封印這麼多源質，甚至連整個大陸都封印起來。」

「這麼強大的舊日，怎麼會隕落？」

克來恩喟嘆道：「從一些線索來看，前代『詭秘之主』是和『上帝』一起隕落的。」

「在古老的年代裏，在第一紀中期，這兩位爆發了一場異常激烈但動靜不大的戰鬥，最終雙雙隕落。」

「上帝？」西法不由將前世的宗教傳說做了下聯想。

「是的，上帝。」

克來恩解釋道：「那是『觀眾』、『太陽』、『水手』、『白塔』、『倒吊人』等五個相鄰途徑所對應的舊日。」

西法皺了下眉頭道：「可是，她們屬於不相近的途徑，為什麼會打個你死我活？」

克來恩沒有遲疑地說：「是在為聚合本能。」

「層次越高，本能就越強。」

「在古老的年代裏，那位『詭秘之主』和『上帝』都有無法遏製的重新聚合在一起。」

「成為整個宇宙化身，也就是最初造物主的本能。」

西法得聞這樣的秘密。

差點忘記了呼吸。

他感嘆道：「這麼說的話，這兩位在本質上，應該就是最初造物主的不同人格？」

因為他本身也有類似的經歷。

他的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格，路。

那個人格瘋狂且神經質。

跟自己完全是兩碼事。

所以西法深有體會。

克來恩點了點頭：「女神也是這麼說的。」

「她還說，最初那位造物主是宇宙的開創者，也是終極者。」

「是白晝，也是黑夜，是神聖之光，也是墮落深淵，是所有矛盾概念和象徵的聚集體。」

「所以，她天然具有無法控制的分裂傾向。」

「而一旦分裂，又會產生強烈的聚合趨勢。」

「在更加古老的歷史裡，沉睡中的造物主就已經自然分裂出了多個人格。」

「而在這裏面，最強大最活躍的就是『上帝』和『詭秘之主』。」

頓了頓，克來恩說道：「總之，要打開西大陸的封印。」

「就需要一位『詭秘之主』或『上帝』。」

「而在這裏面，『愚者』先生成為『詭秘之主』的希望會更大一些。」

西法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全力幫助『愚者』先生成為『詭秘之主』。」

克來恩暗中點頭，這也是他邀請『戰車』參與聚會的目的，同時也是他告知對方這些重大隱秘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