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郡主是孤心上硃砂》第839章 蘇牧決定給君禦離放個水
提起這個,蘇氿杏眸微彎:「自然是禦離哥哥為我繡的。」

她為禦離哥哥綉了喜袍,禦離哥哥為她製了嫁裳。

閨房內除卻千櫻以外所有人:!!!

沒想到大淵太子竟然是這樣的大淵太子!

寧嬌和一眾世家女郎們更是一臉的羨慕。男子不習女工,卻甘願為未過門的妻子綉嫁衣,可見當真是將妻子放在了心尖尖上。

與此同時,因為知曉今日是大淵太子前來迎娶泠音郡主之日,杏陵城中也是熱鬧非凡。

寧熠辰還大手一揮,讓人在杏陵城青雀大道兩側的杏花樹上系滿了紅綢,鋪了一路的紅毯,可謂比自己娶媳婦還用心。

而紅毯兩側酒樓茶肆早已被城中世家富豪包圓了,百姓們則是早早夾道等候。

不多時,遠遠地有一方鐵騎朝杏陵城的方向而來,駿馬之上皆戴紅花。而在騎兵之後,是高坐在駿馬之上的玄袍男子,正是君禦離。

君禦離一襲玄色喜袍,廣袖上金線熠熠,刺繡栩栩,處處透著雍容華貴。

「大淵太子當真好生俊美!」

「當初太上皇給泠音郡主賜婚,將全杏陵模樣俊俏的世家公子都擇了一遍,可郡主無一例外都把賜婚聖旨給撕了。當初還覺得泠音郡主不識好歹,如今看到大淵太子放才能理解。」

「是啊,見過這般驚艷的郎君,眼裏哪還能容得下旁人啊!」

杏陵百姓們看著君禦離無不驚呼感慨。

而一些世家子弟則是心情複雜。當初君禦離扮作侍衛跟在蘇氿身邊,他們還以為這容貌好看的侍衛是蘇氿的男寵,沒想到竟是大淵太子。

他們也曾一度不看好蘇氿和大淵太子,覺得蘇氿配不上人家大淵太子,可到如今,他們反倒有些覺得是大淵太子配不上蘇氿。

但這配不配,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迎親的隊伍停在了蘇府門前,蘇氿沒有兄弟,但卻有義兄和師兄弟。

攔在最前面的是蘇遷。

作為蘇牧的女婿後備,蘇遷看到君禦離多少是不爽的,自然也不想他那麼輕鬆地抱得美人歸。

「君禦離,你今日想要進這個門,先過我這關!」蘇遷一直看君禦離不順眼,今日看君禦離尤為不順眼。

君禦離朝蘇府裏面望了一眼,沒望到喜歡的人,便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蘇氿,掌中凝起靈力就要朝他襲去,想要速戰速決。

蘇遷瞧見忙道:「打住!君禦離,這一關不比武!」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跟君禦離比武?

君禦離問:「比什麼?」

蘇遷拍掌,很快就有下人搬來了兩張桌案,案上筆墨紙硯和顏料擺放得整整齊齊。

蘇遷上前拿起一支筆,對君禦離笑得狡詐:「比畫!一刻鐘內,你我各繪一幅圖,比誰畫技高超!」

他對自己的畫技頗為自信,而且也找君琅查證過,君禦離並不擅長畫畫。至於他的畫,君琅和他義父蘇牧,都讚不絕口!

「好。」君禦離也走到了案前。

賓客們見有熱鬧看,早圍了過來。

不過片刻,君琅就放下筆,將宣紙拿起自信地展示給眾人看了。

看到宣紙上的畫時,在場那些自詡文人雅士的世家子弟和清修山院夫子們都愣住了。

蘇遷揚了揚下巴:「如何?我這幅畫可算是登峰造極之作?」

眾人:「……」

蘇遷隨手指了個人,自通道:「品評一下吧。」

那人滿頭大汗,絞盡腦汁道:「這幅錦雞圖,色彩明麗鮮艷,鬥志昂揚……」

「什麼錦雞圖?!我畫的是彩鳳,是鳳凰,沒看出來嗎?!」蘇遷怒了!

那人乾笑:「哈……沒看出來。」

跟著君禦離來迎親的謝安景不厚道地笑了:「就這畫技還敢和我們殿下比,蘇遷,你自信過頭了吧?」

蘇遷瞪了謝安景一眼,不客氣地走到了君禦離面前,「我倒要看看你們殿下能畫得有多好!」

義父和君琅推薦他跟君禦離比畫時,可都一再保證君禦離的畫肯定不如他的!

蘇遷不知道的是,蘇牧和君琅兩人,一人想著給君禦離放水讓他趁早娶走蘇氿,另一個還記著他瞞他蘇氿和蘇牧身份的事情才故意坑他。

君禦離正好停筆,任由謝安景和白宋把畫卷展開。

畫上撫琴的美人紅衣絕艷,一顰一笑眉眼動人,似妖似仙風華絕代。

「這畫的是郡主?!」

看到君禦離手中的畫卷,在場眾人都是一愣,甚至有人乍一看還以為是蘇氿來了。

「沒想到大淵太子畫技竟也如此高超,不到一刻鐘,便能將泠音郡主畫得如此活靈活現!在下佩服。」

「那眉眼間的神色都畫得顧盼神飛,好似真人!」

杏陵世家尚雅,世家子弟大多精通琴棋書畫,所以不論畫技如何,鑒賞的能力都是有的。何況有蘇遷的錦雞圖對比在前頭,差距這麼大,但凡有眼睛都看得出來誰的畫技更好。

蘇遷整個人都驚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君禦離:「你不是不擅長作畫嗎?」

「誰告訴你的?」白宋瞥了蘇遷一眼,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當初殿下和郡主分開的那兩年,夜夜難眠時便在書房中作畫,畫的都是郡主。

所以看到殿下在一刻鐘內畫出郡主的模樣時,白宋完全不驚訝。

蘇遷也猛然反應過來了,當即捏著拳頭去找君琅算帳:「好啊,君琅!」

那小子和君禦離是兄弟,肯定是和君禦離串通好的!

至於蘇牧也坑了他這一點,被蘇遷選擇性忽略了。

第一關,君禦離勝。

第二關,身著龍袍的寧熠辰手裏把著笛子走上前來,他桃花眼含笑:「第二關是朕。大淵太子,要想進門娶朕的師妹,就先贏了朕的禦音。」

寧熠辰對此十分自信,他敢說他的禦音術認第三,沒人敢認第二,至於第一當然是他師妹。

當然,他也不是存心不想師妹出嫁,就是不能讓君禦離娶他師妹娶得這麼輕鬆,到後面肯定會給君禦離放水通過的。

寧熠辰其實很無奈,他也不想為難君禦離,但這都是他父皇的任務。

見君禦離點頭,寧熠辰挑了挑眉,轉頭對身後的人說:「諸位給朕做個見……」證。

寧熠辰回頭時就懵了。

原本浩浩蕩蕩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不過轉眼的功夫,就空了一片。甚至就連蘇府大街上看熱鬧的百姓都消失一空,同一條街的樓閣房屋紗窗緊掩朱門緊閉。

「人呢?!」寧熠辰傻眼了。

君禦離:「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寧熠辰甩袖,拿起玉笛就吹了起來。鬼哭狼嚎的笛音流瀉,滿街的杏花撲簌簌落下,四周的朱牆碧瓦都好似在顫抖。

君禦離聽到這泣鬼神般的笛音,眉頭微皺,盤腿席地而坐,玄袍衣袂翻飛,抬手間一架長琴出現在膝上。

看到那架熟悉的古琴,寧熠辰驚得握著玉笛的手一抖,玉笛掉到了地上:「彩鳳鳴岐?!」

師妹什麼時候把彩鳳鳴岐給君禦離了?!

不對,就算君禦離手裏有彩鳳鳴岐,他又沒學過禦音術!

然而就在這時候,君禦離撥動琴弦,琴音泠泠流瀉,一道靈力自他指尖飛出,直接擊碎了寧熠辰的玉笛。

聽到玉碎聲,寧熠辰正要撿起玉笛的手就這樣頓在了空中。

寧熠辰心都要碎了!

躲著捂住耳朵的眾人發現那鬼哭狼嚎的笛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泠泠動聽的琴音,一個個都探出了頭來。

君禦離一曲畢,收了彩鳳鳴岐,對寧熠辰面不改色道:「承讓。」

眾人驚訝:「大淵太子的禦音術竟然比咱們皇上還厲害?!」

「皇上不是自詡泠音郡主的師兄,說禦音術僅在泠音郡主之下的嗎?這麼快就輸了?」說這話的禦史語氣裡滿是陰陽怪氣。

寧熠辰惡狠狠地瞪了那禦史一眼,以前他還不理解為什麼父皇這麼討厭禦史這種生物,自從他掌權以來卻是越來越深有體會了!

寧熠辰心疼地看著地上的玉笛,他以前都用竹笛,這那可是他最貴的笛子啊!君禦離這廝也太狠心了,為了贏他,竟然直接毀了他的玉笛!

他死死瞪向君禦離,「君珩,你作……」弊!

「未國皇上,這是我們太子給你的賠禮。」這時白宋拿出了張靈石礦脈的地契。

寧熠辰沒說完的話瞬間轉了個彎,面容瞬間由多雨轉晴,笑得要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他接過靈石礦脈的地契,笑道:「師妹夫做得真好,這可是碎碎平安的好兆頭啊。師妹夫不愧是師妹的心上人,這禦音術不比朕差。」

「來,師妹夫請。」

眾未國朝臣:「……」好想裝作不認得這個皇帝。

未帝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沒眼看地轉過了頭。

寧熠辰拿著靈石地契表示很開心。

他曾一度以為他當了皇帝坐擁整個國庫就有錢了,然而他錯了,國庫時有錢,但那錢都歸人戶部管,他沒法私用。

尤其是之前打仗,死了那麼多士兵,各處都要花靈石,他自己還得貼錢。這使得他本就貧窮的小金庫愈發雪上加霜。

現在君禦離給他的靈石地契與他而言簡直就是巨款啊!

然而這時,未帝忽然抽走了他手裏的靈石地契,冷聲冷語道:「充公!」

寧熠辰笑容瞬間僵硬。

君禦離過了身為皇帝的寧熠辰這關後,就沒人再攔他了。他輕車熟路地吵著蘇氿的閨閣走去,每走一步心情便緊張一分。

早春桃杏爭春,繁花似錦。

玄袍高冠的俊昳少年步履生風走過曲池迴廊,出現在了仙音苑的綉樓下。

他站在杏花樹下,滿樹的杏花繁盛,晴日柔媚,春風拂衣,吹落杏花滿頭。

「阿氿,我來娶你了。」

蘇牧親自背著蘇氿出閣,千櫻等女眷則在邊上看著。千櫻看著蘇氿的背影,眼眶不覺微紅。

從前她出嫁的時候沒覺得如何傷感,如今要嫁女兒了,卻是說不出的心情複雜。尤其是,她才和女兒團聚多久啊。

一直到君禦離面前,蘇牧才將蘇氿放下,他雙眸幽深地看著君禦離,這個從多年起他就看中的儲備女婿之一。

他抓起蘇氿的手,放到君禦離手中,可當要放下時又有些捨不得了。

感覺到蘇牧抓著蘇氿的手有些緊,蘇氿蓋頭下的眉頭挑了挑。蘇牧這是什麼鬼,不是都不決定為難她禦離哥哥,還讓蘇遷放水來讓禦離哥哥更快娶到她了嗎?

不會是改變主意了吧?

蘇牧的確改變主意了,他看著面前這雍容華貴的俊美少年,磨了磨牙。雖然知道這小子對她閨女深情,知道這小子是他挑中所有人中最優秀的,但是,禽獸把自家閨女交出去,怎麼就讓他這麼不爽呢?

「嶽父?」君禦離今日心情很好,很是和顏悅色。

蘇牧眯了眯眼,把蘇氿的手放了回去,沒交給君禦離,而是擋在君禦離面前,冷聲道:「小子,我本來是想趁早把小氿嫁給你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要想娶老子閨女,先過老子這關!」

蘇氿:「???」蘇牧這是發什麼瘋?

君禦離眉梢微抬,倒是不太意外。

「嶽父請說。」

蘇牧眯了眯眼,他知道君禦離身為大淵太子,六藝精通,所以也沒打算走正常路,只是他要比的可是不能讓那丫頭知道,於是指了指不遠處:「你,跟我過這邊來。」

「好。」君禦離很好說話的樣子。

過去後,蘇牧還特意打了個結界。

蘇氿挑了挑眉,這是知道她聽力好,防她偷聽?反正禦離哥哥最後都會告訴她!

千櫻也沒想到蘇牧臨門一腳竟然還鬧這麼一出,有些無奈,卻也不反對。他也不想閨女這麼輕易就被人娶到手。

千櫻和寧嬌等世家女子都好奇地看著君禦離和蘇牧,因為結界,他們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卻能看到他們的表情。

似是一問一答,君禦離除卻一開始有些意外,之後臉色一直沒變,蘇牧則是臉色越來越黑。

最後,結界被撤去,兩人又走到了蘇氿身邊。

蘇牧抓起蘇氿的手,這一次穩穩噹噹放在了君禦離掌中,「君禦離,我把我閨女交給你了,你最好別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是。」君禦離握著蘇氿溫軟的手,沉重點頭,眼神堅定。

「走吧。」蘇牧轉過頭,聲音有些沙啞。

千櫻和寧嬌等人都驚愕的發現,那位看似儒將風範實則腹黑毒舌的蘇大將軍,堂堂上過戰場的七尺男兒,竟然紅了眼眶。

然而等他們到了前院,才發現有更驚悚的。

蘇氿在上花轎時,未帝,也就是現在的太上皇,竟是盯著花轎眼圈越來越紅,哭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

蘇氿上花轎的腳都被未帝那忽然一聲哭泣嚇得踩空。她發現,未帝禪位後真的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小氿丫頭就要出嫁了……」未帝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麼,這一刻看著上花轎的蘇氿,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從前那粉雕玉琢像個糰子似的小姑娘,在他跟前一點點長大,性子越來越囂張,逐漸長成了娉娉裊裊的小姑娘,又到了現在出嫁的大姑娘……

這可是他養大的丫頭啊!

從前死了那麼多皇子公主,未帝都沒覺得有現在嫁小氿丫頭那麼難受。

青雀大街杏花繁盛,滿城繁花似錦。送親大隊鐵騎開路,浩浩蕩蕩,後邊跟著的嫁妝更是讓整個杏陵城百姓驚呆下巴。

什麼礦脈珍寶數不勝數。

世人無不驚嘆。

「便是帝君娶後葉沒有這麼大的陣仗啊!」

「早就聽說泠音郡主富可敵國,這嫁妝,豈止敵國啊!難怪新帝說江山是泠音郡主讓的,他還真挺有自知之明的!」

「聽說這還不是全部呢!你們杏陵人想必不知道,當初泠音郡主在重陽宮宴給大淵太子下聘啊……」有專門來杏陵看熱鬧的永安人說。

「而且啊,我可是聽說了,當初郡主和大淵太子還沒定親的時候,大淵太子就把所有資產給郡主了。注意過郡主手上的戒指嗎,那叫乾坤戒……」

眾人聽著更是驚嘆連連。

「這麼說,泠音郡主和大淵太子早就互相贈送一切了,現在這些嫁妝,都是蘇將軍拿出來的?」

「也不止,還有宮裏那位太上皇呢!誰不知道太上皇寵泠音郡主可是比對親閨女還要寵愛啊!」

「二十八條礦脈,還有良田萬畝,五千年以上靈藥百株……嘖嘖,太上皇和蘇將軍都要把家當掏空了吧?」

「不過那位大淵太子也是下了血本啊!之前諸侯爭霸,大淵和未國打下的江山全歸未國,聽說未國和大淵現在還在交接權力,不久後大淵都要歸入未國版圖呢!這都是為什麼啊?都是因為咱們郡主!」

「這麼說來,大淵太子還真是位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主,這江山說讓就讓了,說是天下江山為聘也大概如此了!」

不止未都杏陵,大淵永安、鄢都焦瑕、洛都晴川、昱京岑河、闌京江堰、晉都沁陽乃至天下各地,都洋溢著喜慶。

直待春秋萬載過後,這一場大婚仍為世人所津津樂道。而君禦離和蘇氿這般袖手河山的曠達超然胸襟也為後世所稱道。

傍晚時分,大淵永安太子府中,賓客們依舊在推杯換盞,宴上絲竹流響,喜慶熱鬧。作為太子府左膀右臂的謝安景和白宋正在熱情地招待著眾人。

在大淵沒人敢鬧君禦離的洞房,也沒人敢灌君禦離酒,所以那些世家子弟都逮著謝安景和白宋灌。

謝安景本來就是桀驁不馴的性子,喝酒喝,誰怕誰。白宋雖然無奈,但為了自家殿下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外頭鬧騰,卻愈發顯得屋內愈靜。

紅燭高燃,火光搖曳生輝。屋內陳設猶如宮殿,處處精緻用心。

君禦離手持玉如意,因為緊張,手心都覆上了薄汗。輕輕挑開紅蓋頭,少女嬌媚絕艷的容顏印入眼中,足以驚艷他的餘生歲月。

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緊張。

她是他年少時便放在心上的一點硃砂啊,灼灼熾熱烙在心尖上。

蘇氿杏眸瀲灧璀璨猶如秋水泛著星河,眼裏倒映著面前少年俊昳雍華的模樣,緋唇勾起淺笑,容色愈發照人。

今日的禦離哥哥,當真是好看極了。

這便是她年少時便悄悄定下想要嫁的人呀。

蘇氿又是止不住地有些小驕傲。

「阿氿……」

「禦離哥哥……」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但伸出的手卻是在那一瞬緊緊握住了。

彼此掌心的溫度灼熱,好似能叫人燙傷,他們卻緊緊相握不放開。

「阿氿,你今夜真美……」

君禦離看著蘇氿,雙眸的灼熱再也壓製不住了,就那樣明目張膽地完全展露了出來。

蘇氿眉眼彎彎地看著君禦離,杏眸也被燭光染了幾分嬌媚:「禦離哥哥今日也很好看……」

然而剩下的話卻都被堵在了唇邊,只剩下了彼此心跳如鼓聲。

紅帳垂落,被翻紅浪,龍鳳雙燭紅淚滴落,宛若硃砂殷紅。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