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離神色淡漠地看著帝師，也沒辯駁，只是問：「就是你蠱惑阿氿？」

帝師冷淡道：「末代昏君不配同本帝師說話。」

君禦離：「……」

蘇氿好奇地問：「末代昏君？禦離哥哥若是昏君，那我是紅顏禍水？」

帝師冷淡的眉皺了皺，看向蘇氿的目光倒不像看君禦離時那麼冰冷，「別這麼說你自己。」

蘇氿黛眉微挑。

她對禦離哥哥還是了解的。知道禦離哥哥也曾有臥薪嘗膽，光復大淵之心，只是因為她而泯了那份心思。

所以，若是禦離哥哥是昏君，那定然是因為有她做那紅顏禍水。

帝師似乎看出了蘇氿的想法，冷冷瞥了君禦離一眼，道：「他不愛江山愛美人，是他定力不足，與你無關。」

「那若是禦離哥哥愛江山不愛我呢？」蘇氿心思微動，忽然好奇地問。

帝師眸光冷了幾分：「那是他眼瞎。」

君禦離：「……」

蘇氿：「……」

合著禦離哥哥怎麼做都不對啊。

禦離哥哥太難了。

這位大淵開朝帝師，似乎對禦離哥哥很有意見，亦或是對她多有偏袒，總而言之就是極致雙標啊。

帝師又看向蘇氿，疏冷修眉微皺起，「你為何拒絕我？」

蘇氿：？？？

帝師似乎也察覺到這個問法有些奇怪，於是說得詳細了些：「你當初為何把山河令拍飛？」

不知是不是蘇氿的錯覺，她感覺帝師在問這問題時，似乎還有些幽怨。

「不想要。麻煩。」蘇氿語氣裡滿是嫌棄。

帝師：「……」雖然這回答在他意料當中，但聽到時還是有些扎心。

蘇氿杏眼微眯看著帝師，幽幽道：「因為我無心家國天下，你便暗中影響我蠱惑我，悄無聲息地牽引著我，去幹涉這天下大局，做那執棋之人？」

帝師凝眸看著蘇氿，那雙水霧空濛的眸中似劃過淡淡笑意，「你很聰明。」

蘇氿揚眉一笑：「這是事實，不必陳述。」

帝師：「……還很自信。」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選擇你？」帝師問。

蘇氿微笑：「你不是自己都說出原因了嗎？」

帝師：？？？

君禦離提醒：「阿氿聰明，自信。」

帝師：「……不止這些。」

蘇氿對於被人掌控的感覺十分厭惡，所以沒好脾氣地道：「大淵帝師，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本郡主的問題。」

「我是寒音谷祖師爺，其實你應當稱我為師祖。」帝師冷淡地聲音中似乎帶上了幾分溫和。

蘇氿冷冷看著他，「你再廢話，我就把山河令放到拍賣行去拍賣。也不知道容執和暮心瑤他們願意花多少價錢買下山河令。」

帝師那虛幻的面容一僵，冷淡地神情都有一瞬皸裂。

蘇氿玩味地看著他道：「若是大淵君氏皇族知道，山河令之中還有他們開朝帝師的殘魂，不知道會不會出價更高？」

「蘇氿！」帝師冷淡自持臉色徹底崩了，許是因著憤怒，他整個虛影都有些浮動了起來：「你這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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