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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第一百章 被人下藥
見她關切梁墨瑤,梁墨玨亦是沉了眼眸,「這姚曦月,是將整個京都都當成姚家,誰都敢碰得了。」

知他心裏生氣,月白為他倒了杯茶,送到他眼前,抿著唇笑道:「三爺定有法子為我和墨瑤出氣的,自個兒就別生氣的。到時候要一肚子氣的,是他們姚家。」

接過她送的水,梁墨玨喝了兩口緩了緩心中怒意,又在意到她的手,立刻道:「你好好養傷,倒水的事也不用你來。至於姚家那……姚曦月勢必是不能再留在京都了,你放心,日後她不會有機會再傷到你的。」

月白點一點頭,嗯了聲。

「不過你若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人,萬萬無需抱著怕給我惹麻煩的心。像這樣的人,若是沒了命,也是他們自己作的。你儘管好好動手,若有什麼後果,我替你收拾便是。」最後,梁墨玨又叮囑著月白,語氣沉穩。

第一回得到他這樣包容的偏愛,月白睜著眼睛愣愣地看著他,最後還是快快地點頭,道:「我知道了,三爺。」

兩日後,月白的生活倒是平靜無瀾起來。她作為梁墨玨的姨娘,頭上暫時還沒有主母,梁母那又不需要她日日去請安,索性每日裏就和玉杏她們玩起葉子牌來。

這日上午,月白正在和玉杏她們打著葉子牌,剛贏了一輪,嘴畔還掛著笑,就看見梁墨瑤急匆匆地走進屋中,左看右看,看見她,連忙喚了聲名字,「月白!快過來過來!」

家中的五小姐來了,玉杏她們連忙起來行了個禮。

月白擱下手裏的牌,帶著疑問走上前去,只見梁墨瑤今兒編了條麻花辮,穿著身煙粉色的長袖旗袍,還特地敷了粉。

「墨瑤,你這是……」天氣漸熱,月白看見她頭上沁出了汗意,忙拿巾子幫梁墨瑤擦了擦,繼而道:「怎的這麼急?有什麼要緊的事麽?」

梁墨瑤點點頭,她接過玉杏遞來的茶水,為防止嘴上鮮紅的口脂花掉,便小心翼翼地抿上一口水,然後迫不及待地說:「今日林玉和要走,你陪我去送送他們吧?就在火車站那!」

林玉和要走了?

月白看著梁墨瑤迫不及待的臉孔,知道是她一人去害羞,想攜著自己壯壯膽。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月白想起上回在碧雲樓裡的事來,怕再遇到如姚曦月這樣的瘋子,雖然梁墨玨說過不必顧及其他隻管動手的話,可到底是不生事的為好。

「只不過什麼?」梁墨瑤懵懵的,怕月白不同意,連忙道:「我這回還買了兩張電影票,想和你一塊去看呢!」

月白還從未看過電影,聽見這話,立時點頭笑了,「只不過呀,我想再帶兩個小廝去。免得再遇上姚曦月那樣的人……」

知道她的想法,梁墨瑤答應道:「行,那咱們這就走吧。今日小懷不在府裡,我們便讓文元送我們去,正好他也會駛車。」

邊說,她邊拉著月白沒受傷的那邊手快步走出了屋子。

梁府裡一般是備著三台汽車的,就為了以防萬一。

梁墨瑤和月白坐了小半個時辰的車後,才到了火車站,剛到站前,梁墨瑤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車,月白怕她衝撞到人,連忙矮身下車,跟在她身邊。

一下車,她就看見不遠處停著的馬車,和站著的林玉和。

「月白,我們過去!」一見到林玉和,梁墨瑤便彎了眼,拉著月白就走上前去。

「五小姐、月白。」見到她們二人,林玉和頷首致禮,「你們的傷如何了?」

梁墨瑤眼眸亮晶晶的,立刻接話道:「我還行,已經不疼了。」她腳雖然崴了,可經過消腫敷藥,如今已經能快步行走,就是還有些疼。

月白笑了笑,對林玉和講:「我也是。不過此去關外,林老闆竟是坐火車麽?」

林玉和嗯了聲,眼神關切地在梁墨瑤身上一掃,答道:「如今通了火車,道路比坐馬車要安全不少,也快許多。無需幾日,就能到關外了。」

「那你要記得,一到地方,就寫信給我。不許騙我。」梁墨瑤看著他,說道。

林玉和唇邊泛了笑,溫聲道:「林某怎會欺騙五小姐呢?林某保證,一到地方,便寫信給五小姐。」

梁墨瑤這才又開懷起來,眸光燦燦的,又和林玉和說了些注意的話。

等到林玉和的班頭過來請他時,梁墨瑤又依依不捨地和他道了別,看著整個班子的身影都消失後,她才挽著月白的手,臉上浮現出幾分悶悶不樂來,「月白……他真的會寫信給我麽?關外會不會也有好看的小姐追他的戲?要是也讓他寫信那該怎麼辦?」

她這一連的問題,讓月白輕輕笑出了聲。

月白轉臉看著梁墨瑤,眸中儘是柔色,梁墨瑤此時倒真成了她的一個妹妹似的人物了。

她道:「你就放心吧,林老闆哪裏是那樣的人呢?他又不是個在乎外貌的,要不然這京中那麼多太太小姐給他捧場,他怎的就獨和你談戲折呢?更何況呀……梁家五小姐的美貌,外頭的人哪裏比得上呢?正所謂見過明珠,又哪會在意魚目?」

這一番話說得梁墨瑤極是開心,她挽著月白的手緊了些,放心地道:「那就承月白你吉言了!好啦,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去吃飯吧,正好吃完飯,下午電影開場。」

一日的活動都在她口中安排開來,月白鮮少有這樣的時候,由著梁墨瑤挽著手,便跟著她一塊走了。

她們倆一塊去了京中頗負盛名的一家酒樓,只不過結帳時,月白才發現那酒樓也是梁家的。

只因為那收錢的掌櫃見了梁墨瑤,一眼就認出了她,推辭著收她的錢,一番你來我往後,還是被梁墨瑤塞了銀子。

「我先前在京中,都是在女學、家裏、碧雲樓三個地點,還從沒好好逛過這街上呢。」梁墨瑤在繁華熱鬧的街上左顧右盼,對月白說道。

對於她的話,月白顯然十分同意,「我也是,從前最多被三爺帶出來巡鋪子。」

「那今兒,我們要好好玩一回。」梁墨瑤見月白和自個兒「同病相憐」,忙道。

月白這剛想點頭,正巧路過一家茶攤。

「去年冬時去參軍的那群少爺兵,好像不日就要回京了!」一個中年男人口中嗑著瓜子,對同伴道:「好像是期滿了……我看啊,就是他們太嬌氣了!根本受不了參軍的苦!這才要回來!」

「是麽……」

聽見他們的話,月白怔住。

去年參軍的人都要回來了麽?

那是不是包括陸霄雲?

陸霄雲……

想到這個名字,月白心中竟然仍泛起了一陣波瀾。

「月白,月白!」梁墨瑤見她愣住,忙拉了拉她的手,道:「愣著幹什麼呢?」

回過神,月白忙搖了搖頭,笑道:「沒事,我們走吧!」

可剛聽到少爺兵們要回京的消息,月白便失了神一樣的,她在想,倘若陸霄雲回來了,會如何……

她一路上失神般地走著,一時不察,忽然撞到了個人。

「誒喲!」

聽見對方的喊聲,月白的魂立刻就回來了,她連忙抬頭,口中直道:「對不起對不起!」

旁邊的梁墨瑤亦是沒注意到,此時撞上人了,也趕忙看過來,上前就扶起那被撞到的女子,道:「沒事吧?」

那女子梳著少女式樣的髮髻,穿著身翡翠青的褂裙,經著梁墨瑤一扶,便抬起臉來,搖搖頭,「沒事……」

月白在見到女子的臉時,剎那白了面色,她努力穩著心神,「蘇小姐?」

蘇淑珺沒料想有朝一日會在這繁華的大街上碰見月白,她是個溫婉的人,想著月白定然不是故意撞上來的,就微微地笑了笑,「月白姑娘,是你呀。」

一如當初在陸府中見面的那樣,蘇淑珺對她溫和地笑著,話語也是溫柔的。

月白愣了愣,正要開口,就聽見蘇淑珺道:「我聽聞月白姑娘成了親,還沒來得及恭喜月白姑娘呢。梁三爺是個好人,恭喜月白姑娘了。」

她的這番話猶如一支針似的,扎進了月白心頭,微微的刺痛,讓月白的心頭髮麻。

她揚了揚唇,勉強笑道:「謝謝蘇小姐……蘇小姐……」她想到了剛剛路過的茶攤上的對話,不知哪來的勇氣,問道:「蘇小姐,我聽說陸小公子也要回京了,你們之間的事……」

在蘇淑珺看來,月白的話是善意的試探,於是她低眸一笑,對月白說:「是呀。前些日子霄雲哥哥給家裏人來信,說是過不了幾日就要回京了。」

果然,那群少爺兵回京,陸霄雲也定然是會回來的。

只不過……

「陸小公子不是在軍校中讀書麽?也這麼快回來麽?」月白問道。

蘇淑珺嗯了聲,「是呀。只不過他們學校準了假,這麼長時間沒回家,任是誰都想家的。霄雲哥哥回來後,我們的事也要加快商議了……」

他們的事是什麼事,月白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見到蘇淑珺嘴邊羞赧的笑容,月白隻覺得刺目,可不知怎的,心裏又有塵埃落定的感覺。

陸霄雲於她,就像是一場夢,這場夢早早就該結束了。

她更該著眼於眼前的生活。

「那我在這先提前恭賀蘇小姐了。」她唇邊掛笑,目光真摯。

蘇淑珺道了謝,月白牽住了梁墨瑤的手,一塊往電影院的方向去。

時至落日,暮色將臨,京中最大的酒樓——臨仙樓中正坐著一席商人。

梁墨玨年齡雖輕,可因為這幾年梁家商號在他手下擴張頗快的緣故,他坐在了首位上。

今日是商會諸人聚會,夜色將至,這場聚會也到了尾聲。

「商會中嘛,就該人人團結一心,不然潰如散沙,哪能做好生意呢?」一個年齡較長的男子舉起酒杯,與席上諸人笑道。

這時候,旁邊一個侍奉的夥計看了看梁墨玨的空杯,上前為梁墨玨斟了滿滿一杯酒。

梁墨玨臉上已有了醺意,亦是舉起酒杯,與諸人共同飲下。

這一巡酒後,聚會才算結束,梁墨玨揉了揉額,等待著小懷上來接他。

待眾人都七扭八歪地走出房間後,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孩兒不知何時來到了房間內,走到了梁墨玨的身邊。

「三爺……」她柔聲喚著梁墨玨的名字,看著梁墨玨大醉的模樣,心下生了膽子,立刻就要把梁墨玨扶起來。

可還沒等碰到梁墨玨的手時,就見梁墨玨抬起臉,含著酒意的眸微眯了眯,一手就將她拂開!

女子誒喲一聲,摔倒在地。

「三爺啊,我們要不要……」這時小懷走上了樓,嘴裏還在說話,就見到這幕,趕忙跑上前扶起梁墨玨,「怎麼了這是?!」

梁墨玨輕輕咳了咳,嫌惡地看著地上的女子,雖然酒醉,可話語仍清晰,「又是這種下作手段……走,回府。」

小懷急忙應是,心道,還好他來得快,不然三爺的清白就遭這女子玷汙了!

兩人一塊從臨仙樓裡出來,小懷先把梁墨玨扶進了後頭的車座,由著他低頭坐在那後,就立刻上了車開始驅車。

晚上的京都大街上也有著頗多行人,小懷的車開得穩穩噹噹的,可坐在後頭的梁墨玨卻陡然地皺起了眉,忽而厲聲道:「小懷,開快點!」

小懷被嚇了一跳,他怕梁墨玨身體不適,立刻問,「三爺,怎麼了?!」

而此時坐在後面的梁墨玨卻皺著眉、閉著眼,不發一言。

他咬著牙,久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快點開車,送我回府。有人在酒裡加了東西……」

此刻的梁墨玨,隻感覺渾身上下都如火焚一樣,但他卻忍著。

小懷聽了,立刻踩下油門,絲毫不敢耽誤。

月白和梁墨瑤回府時,也到了夜裏,她和梁墨瑤都在外頭吃過晚飯了。

兩人在一洞半月門前分別,繼而月白腳步輕盈地向自個兒院中走去。

今日在街上碰見了蘇淑珺,反倒叫她心中的陰霾全數散開,如今再想到陸霄雲,也不會再心弦大動,反而還會想要祝賀他。

賀他迎娶嬌妻,過上美滿人生。

不過,她還會再見到他嗎?

月白這樣想著,腳下的步子也漸漸地慢了,等到了院子前時,她卻輕輕地咦了一聲。

平日裏院前守著門的丫鬟去哪兒了?

一輪月亮在天上掛著,月白微微蹙著眉,走進了靜悄悄的院裏。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房間裡也是黑黑的,根本沒亮燈。

出什麼事了?

月白心下擔心,趕忙走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間的門。

吱呀一聲,她跨過門檻,卻在剛走進房間的時候,被一個人直接攬在了懷裏!

「救!」月白頓時渾身汗毛豎起,心下慌張無比,張口就要喊救命,在這時,她忽然聽見了一道低沉的男聲,「月……白,是我。」

那道男聲似乎在忍耐著什麼一樣,可月白立刻聽出,那是梁墨玨的聲音!

「三爺!」她立刻轉身,藉著門外的月光,看清了面前的梁墨玨。

他面帶醉意,眸色幽深如墨,平日溫和的臉上帶著幾分痛苦。

下一刻,他一手關上了房門!

「三爺,你這是怎麼了?!」月白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梁墨玨,心下大驚之餘更多的是擔憂,她沒意識到不對,一手就拉過梁墨玨滾燙的手臂,將他扶到了桌旁。

月白繼而去點了兩盞燭火,又給梁墨玨倒了茶,急忙遞給了他,眼中滿是憂心忡忡,「你今日不是去聚會了麽?出了什麼事?」

喝下一杯冷茶,梁墨玨心頭的火似乎被壓製住許多,可他眸色仍不清明,隻抬著臉,靜靜地看著月白,說道:「月白……幫我。」

幫他?

「幫什麼?三爺?」月白聽到自己能幫上忙,立刻講道:「三爺要我做什麼都行!」

在聽見這句話時,梁墨玨一把攥住了月白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拉,直直面對著自己。

他喉結微動,看著月白的臉,忽而就吻了上去!

月白還是頭一回和人親吻,她剎那就僵住了身子,由著梁墨玨在她的唇上肆掠著。

「我被人下了葯。」梁墨玨停住了那個吻,他看著月白僵住的神情,擰了擰眉。

在他知道自己被下藥時,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月白。

他愛慕她,若是她能替自己解藥,是再好不過……

只是如今看來,月白被他嚇著了。

長長地嘆了口氣,梁墨玨突然放開了月白,他強撐著站起身,「罷了……是我冒犯你了,就當今夜的事沒發生過……你不必害怕。」

他轉身就要走,可每一步都很艱難。

月白呆在原地,看著梁墨玨的背影,在他即將要打開門的時候,她突然沖了上去!

「三爺。」月白抱住了梁墨玨,她咽了咽口水,道:「我來幫你。」

梁墨玨為了她,做了那麼多事,如今到這個時候,她又怎能「見死不救」呢?

更何況……

「三爺,我不害怕。」她將梁墨玨扭轉了身,立刻就去解他衣領的扣子,手指微微發抖。

更何況,她心中,本就……喜歡他。

梁墨玨一手抓住了她,閉著眼,額上青筋綳起,聲音沙啞,「你不要勉強自己,不要覺著我對你好,你便要報答我。月白,你是你自己的。」

月白看著他這模樣,著急地踏了踏腳,直接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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