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棲看著遠方漸漸暗下來的天空，艱難的眨了眨眼有些酸澀的眼睛，「我當初只是順手救了她，她就把一顆心都放在我身上了。」

四年前，她與麥麥相處的時間不長，加起來也就幾個時辰而已。

四年後，她回來，與麥麥相處了幾個月，真的很喜歡她。

黑夜很快降臨，天上掛上了許多閃閃發光的星星。

凰九棲指著一顆星，「你看，好漂亮啊。」

「嗯，真的很漂亮。」帝司祁看著凰九棲的側顏，眼底含著笑，贊同道。

凰九棲眉眼彎彎，「你說得沒錯，麥麥永遠不會走，因為她在我心上。」

帝司祁神色一僵：「……」

他突然有些吃味是怎麼回事？

雨，突然落了下來。

不大，卻有些涼，隨之而來的還有帶著寒意的風。

帝司祁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撐開，放在凰九棲頭頂，替她擋雨。

凰九棲一怔，側頭，看到帝司祁穿著薄薄的衣服，「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只是淋一淋雨，沒什麼大礙。」

帝司祁倔強，清冽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不行，即使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讓它發生。」

凰九棲心跳突然加速了幾分，她居然聽懂了帝司祁這句話。

最後，凰九棲手裏還是接過了帝司祁的衣服，她拉著衣服的一角，對帝司祁道：「你快點躲進來。」

帝司祁嘴唇彎了彎，彎腰躲進大大的衣服裡。

兩人就這樣，用衣服擋著雨下，下了山。

回到皇宮後，凰九棲和帝司祁的衣服幾乎已經濕了。

帝司祁對凰九棲道：「你去我那個溫泉泡一泡，免得著涼生病。」

「那你呢？」凰九棲挑眉，輕問。

帝司祁眉梢溫柔，「我隨意洗個澡就行了。」

凰九棲的心，在這一刻，塌了一大半，她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長長的睫羽垂著。

她對他的好感，比她想像中的要多。

從山頂上下來，她想了一路，她對他確實有好感。

不然她不會讓他在她那裏混吃混喝，換做是別人，她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她以前沒有想到這一層，今天一細想，她才發現，她對他的容忍度還挺大。

但是，她還要再想一想，她要不要答應和他在一起。

凰九棲沒有拒絕，去帝司祁那個溫泉，也就是帝北言天天泡的那一個，泡完之後，就回鳳鸞宮了。

她讓帝司祁去跟小言說了，她今天不去禦書房。

此時的鳳鸞宮異常安靜，華容和華語並排坐在主殿的階梯上，都聳拉著眼皮，沒什麼精神氣。

凰九棲走到兩人身邊，坐下，聲音很輕，「睡一覺，什麼煩惱都沒了，麥麥的一生雖然短暫，但她離開的時候，是開心的。」

華容一怔，扭頭，看到自家娘娘明明自己都那麼難過了，還來安慰她們，心裏又暖又澀。

華語點點頭，「娘娘，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後一會更加勤奮的。」

凰九棲嗯了聲，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可以勤奮，但不要超過自己身體的極限。」

華語猛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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