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94開始》第179章 ,給你13分鐘
飯後,林義象徵性地:「要不今晚留下來,明再走。」鄒艷霞看了看外邊的色,又瞅了瞅左邊林義房間,輕輕問:
「我留下來,你和武榮睡哪?」
林義一囧,心想我就問問,不要當真啊,但還是硬頭皮:「在堂屋裏打地鋪。」
大長腿片了眼他,起身離開了。
武榮見狀,也不用吩咐,逃命似的跟著往外邊跑。
那禎笑眯眯的磕著青棗,直到兩人背影消失不見才尋問起了他這半年的情況。
細緻的聽了一遍,女人良久才:「書店真這麼掙錢嗎?」
「支撐我們過日子沒問題。」
那禎笑了笑,沒搭茬。默不作聲繼續磕了會瓜子,只是半途突兀的站起來,抓起一把瓜子也沒打聲招呼就回賣部了。
掃了眼趴在賣部窗口往這邊看的那禎媽,林義也沒挽留,只是對著滿桌子的碗筷發愁。
心想洗碗真不是自己的長項,磨蹭了半個時,才不情不願的動手。
…
看到自己的心頭肉回來了,楊龍慧也適時的從賣部窗口消失。
去年做了六個菜過年。林義今年更加懶惰了,心想一個人吃四個菜就夠,寓意也好:四季發財。
只是心裏琢磨要做哪四個菜呢?
這年頭雞、肉、魚三生是不能少的。習俗裡,不論紅喜事也好,白喜事也好,過好過節也好,這老三樣都是必備。
按老話,少一樣祭祖都不成敬意。
搞定三個菜,剩下的林義想了會,還是挑了個自己喜歡的火鍋。
大冬的,火鍋即能暖胃驅寒,也能增加氣氛,要是能吃到舌頭辣的打顫,估計大年夜也不會覺得孤單寂寞了。
2月6號,也即農曆三十。
大早上,林義正在煎雞蛋的時候,那禎進來了。
今換了衣服,一身大紅外套,挽著的頭箍也換了,變成了格子紅。
配合著她那懶懶散散的氣息,甚是讓人心動。
看到他憋著壞往自己身後靠,那禎眉開眼笑的提醒:「你給我悠著點,我媽在外邊監視的。」
林義一滯,目光情不自禁透過木窗子,果然在對門二樓找到了楊龍慧,人家正坐在凳子上製作布鞋。
頓感無力,充滿怨念:「大冬的在二樓吹風,也不怕凍著了。」
女人不回話。
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看他做菜,等到雞蛋慢慢變成金黃、溢出香氣的時候,人家不客氣了,拿個碗抄起筷子就開始從鍋裡跡
「你都明明吃過早飯了,還來湊熱鬧。」
那禎咬一口,慢條斯理咽下去才傲嬌的發問:「看得起你才吃,給我還捨不得了?」
「哎喲喂,哪敢呀?
您就算想把我吃了,我都還得事先把自己喂的白白胖胖、洗乾抹凈,不然怕把您寒磣到了。」
不過接著又,「其實我也挺看得起你的,但就是不敢去你們家吃。」
那禎笑吟吟的,就喜歡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襖,細嚼慢咽吃完一個雞蛋就:
「過年家家戶戶都貼春聯、掛燈籠,你也去鎮上買點吧。」
「七裡路呢,走路不想去。」
「叫聲好聽的,我陪你去。」
「你覺得我這樣的男人會是個妻管嚴嗎?」
那禎斜了眼他,但眸子裏邊卻儘是歡喜。
早餐是兩個人吃的,一個人吃飯,兩個人吃菜。桌下還趴著一條狗,女人也時常喂菜。
看到她又把一塊頂好的臘肉扔給了土狗,林義頓時就不幹了:「吃飯這麼久,也不見你給我夾過一筷子菜。」
「狗比人好,有良心。」
這指桑罵槐的,林義假裝沒聽到,只是桌子下的腳時不時對著狗子踢一下。
吃飯,鎖門,趕集。
當兩人出發時,楊龍慧也拾掇拾掇從賣部出來了。
那禎蹙眉,問:「年貨不都備齊了嗎?還要去趕集?」
楊龍慧湊過來,「還忘零東西要買。」
「那正好,義要買春聯和燈籠,你給一起帶回來吧。」
著,那禎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百遞給她媽。
楊龍慧接過錢收好,就:「我今要買的東西有些大,沒法拿燈籠。」
聽到這話,那禎把眼睛閉上,下一秒睜開就安靜地朝鎮上走去。
一路上楊龍慧撇開自家女兒,逮著林義就使勁的家長裡短。
連家裏幾隻雞一個月要下幾個蛋,每隻雞分別有多重都能出個一二…
雪地裡走路索索索的,比較慢,七裡路足足花了一個多時。
燈籠是那禎挑的,對聯也是。買完,女人就要去吃混沌。
一行程下來,楊龍慧硬是沒給兩去獨相處的機會。
回到家,那禎就對著正在料理過年材那祝:「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你老婆?」
那祝抬頭看了看女兒進房的背影,對著跟進來的楊龍慧就是一頓批:「你要是這麼閑,就去山裏弄些柴回來,女兒這麼大了,跟在後面丟不丟人。」
不一會兒,那禎從自己閨房裏出來了,遞過一本書:「男人作為一家之主,語氣太輕了,得重點。
你要是不知道做,這裏有一本訓妻寶典。平時多看看多實踐實踐,保你下半輩子把她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接下來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奚落,那精妙的配合。楊龍慧是完全插不進嘴,歹坐一旁氣的夠嗆。
護女狂魔氣飽了,憋著股氣左等右等,終於等到女兒離開了。
瞬間,村裏口碑最好的那禎媽直接舀了一瓢冷水,當頭就澆到那祝頭上,稀裡嘩啦的~
尤狠不解氣,又嘩啦一瓢澆下去。末了木瓢一扔,:「別以為我平時溫馴,就代表不會凶,罰你一個月不許碰我。」
…
30晚上。
做菜,燒香燒紙,放鞭炮,祭祖,吃飯…
一條龍下來,吃飽了,想看春晚,發現電視機一年沒用竟然壞了。得,這下好了,連個雪花點都看不成了。
掏出諾基亞瞅了眼,左上角一把叉很是顯眼,林義算是徹底死了心。嘆口氣,從房裏找條毯子,就著炭火爐子聽著外邊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神情有些恍惚…
長夜漫漫,心裏在想,這是爺爺奶奶去世的第三個年頭,過了這個年以後可以不用每年都回來了…
正當林義思緒胡亂紛飛的時候,木製大門「啪啪啪」的響了。
隨手從門角落裏順了根扁擔,開門竟然發現那禎在外邊。
隔門四目相對,女人著「新年快樂」,就推開他走了進來。
同時還不忘吩咐:「把大門關好。」
把大門關好?林義看著馬路對面的那禎媽有點迷糊,但下一秒就是「咣當」一聲,麻利的合攏木門,拉上門栓。把那一雙望眼欲穿的眼神擋在外邊。
轉身來到火爐邊,林義開心問:「你怎麼來了?」
那禎笑眯眯扯過半邊毯子,蓋好:「你不希望我過來?」
林義眨巴眼,「怎麼可能?你是我的夜歸人,是我的白日夢。
不過啊,我就怕有了今晚這一遭,嬸子以後不會讓我進門了。」
著,林義靠近幾分,湊過頭眨巴眨巴眼道:「反正都這樣了,要不你今晚留下來。」
看著慢慢靠近的豬頭,那禎直接一隻手對著面門罩了過去。
玩鬧一番,那禎從呢子大衣裡掏出一本書,招招手:「靠近點,陪我看會書。」
林義頓時泄氣了,又是過年又是花前月下的,誰有閑心陪你看書啊。
不過當挨著她坐下的時候,林義凌亂了,竟然是金ping梅,當即就問:
「幾年前邵市書店開業時的那本?」
「嗯,之前和你看了開頭,都擱2年多了,過年期間我們把它看完。」
著,女人開始打開書本,就著15瓦的昏黃燈光,兩人安安靜靜的讀起了書。
…
中間,看到激情處,林義有點心癢難耐,擠了擠她:「那禎姐,你的格子頭箍真好看。」
那禎頭也不抬的,「好看你就多看會。」
「那禎姐,你頭箍真好看。」
「嗯。」
「那禎姐,你頭箍真好看。。」
「恩。」
「那…」
這次還沒等林義完,女人直接把發箍扯下來,塞他懷裏,笑意盈盈道:「喜歡就送你了。」
林義拿起頭箍吧唧親一口,又眼神直直地:「那禎姐,你真好看。」
「嗯。」
「那禎姐,你真好看。」
「嗯?」
「你真好好看。」
「前綴呢?」
「那禎姐,你真好看。」
看他這麼聽話,那禎好看的臉上瞬間容光煥發,隨即把書合上。站起來,把頭擱他肩膀邊:「你再一次。」
「那禎姐…」
這次沒等他完,那禎已經主動半躺在他懷裏了,左手抻著他胸口,右手輕輕摩挲他的臉,笑眯眯:
「10點我準時走,給你13分鐘。」
聽到降福音,同時也知道懷裏這人是一不二的主,林義哪裏還敢耽擱。
抱緊,低頭,相吸…
差不哩半年多未見,通過這個長長的吻,那禎把所有的愛戀都釋放了出來。
懶散中透著火熱,火熱中透著貪婪,女人意猶未盡。
末了,那禎把頭抵在他胸口,呢喃:「我生早了,要是和你同年就好了,那樣你去哪讀書我就跟著去哪,就不要飽受這相思之苦了…」
初聽這情話,林義有點感動,甚至還有幾分得意。
但是聽著聽著感覺不對,這不是…
太了解這人了,瞬間腦莫心冒汗,不由吸了口冷氣,好半晌才,「要是我去哪你跟去哪?那還是那禎姐麽?
再了,你要是真想這樣,現在跟我也不遲啊。」
看他不上當,那禎收斂起那份嫵媚,抬頭直直的問:「你養我嗎?」
林義猛點頭,「養啊,這輩子養你,下輩子也養你,生生世世養你。」
那禎迷濛著眼睛,開心的啄他一口,隨即眼神灼灼的對視著他:「我的義這麼乖,姐姐決定延長15分鐘,一次性餵飽你。」
吼吼,閉眼,急不可耐…
中間,那禎打開那安祿山之抓,咬著他的下嘴唇道:「第二關等你畢業後再…」
…
晚間10:15分。
不論兩人多麼的纏纏綿綿,時間一到,那禎準時從犬牙交錯中退出來。
站起身,輕撫著衣襟:「過了初三我就會回學校。」
林義一愣,站起來從後邊攬著她:「我還打算帶你去日本的。」
「去日本?」
「嗯。」著,林義解釋了一番,末了又問:「學校的事情急不急,能不能推掉?」
聽到跟他出國,那禎我有些嚮往,但隨即眼睛一暗,嘆了口氣才開口:「課題到了關鍵時刻,推不掉的。」
著,女人停頓了下,「再導師人挺好的。」
聽到導師這稱呼,林義一下子聯想到了很多後世不好的新聞。
急忙問:「導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醋也吃,那禎很是無語,但還是解釋:「女的,你放心了吧。」
「真的女的?」
那禎不幹了,掙開他往前走時還不忘踩了他一腳:「下次你來京城我帶你見見她。」
女人走了,但是到門口又轉過身:「今晚姐姐足足讓你佔了半個時便宜,紅包呢?」
林義一頓,拍下額頭,心過年怎麼把這事忘了。
急急忙忙跑到房間,封了一萬給她。
摸著厚厚一疊,那禎有些驚訝:「你搶銀行了?」
林義白了一眼,「不要就還我。」
女人往後退一步,收好紅包後笑吟吟:「以後我沒錢用了,就讓你吻一次。」
「那你平日裏買東西挑貴的買啊,趕緊把錢用完。」
吱呀一聲,木門開了。
雪亮的夜裏,儘是「piu~piu~」的沖炮散開的火花。兩人迎面就看到了賣部裡嗑南瓜籽的楊龍慧。
林義知道,因為今是過年,對方才沒來打擾。同時也明白,那禎就是抓住這點,才能在自家呆了三個多時。
目送那禎回到屋裏,喊一聲「嬸嬸新年快樂」,林義也轉身,不做停留。
初一,那禎來了,兩人把金瓶梅剩下的部分看完。但這,不論林義怎麼使壞,都沒得逞。
初二,那禎家來客人了。趁這個機會,女人帶著林義在村裏景色優美的地方走了一遭。
回憶了很多時候的故事,也了很很就有了「長大後做你新娘的想法」。
這句話把林義浮華的心瞬間擊得支離破碎,什麼吻啊什麼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同時心裏非常愧疚,過去一年都沒主動去看過她幾次,每次見了就是想佔點便宜。
初三,林義厚著臉皮給那禎一家拜了年,那祝非常熱情,楊龍慧從以前的喜歡變成了現在的不鹹不淡。
每次和那祝單獨相處時都會,「我還是堅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義眉宇間的神韻和他爸年輕時很像,一看就是個花心的。」
那祝倒也沒再反駁了,只是:「八字還沒一撇,別去操心這些沒用的。
再禎寶比你我都聰明,心裏自會有一桿稱。」
看到每次談到這個問題,丈夫就不和自己一條心,楊龍慧頓時又急了:「禎寶聰慧歸聰慧,可是年輕啊。」
那祝張口就,「義更年輕,你擔心什麼?」
在心裏對比了下兩人,禎寶年紀更大,也更聰慧,楊龍慧一是無言以對。
但又感覺哪裏不對,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可是禎寶是個女孩子啊,這事情向來吃虧的是女孩子啊。
想通了關鍵,準備和丈夫,轉身一看,哪裏還有人影。
頓時罵了句「死哪裏去了」。
ps:均訂就像過山車,一直在往下掉,拿什麼來拯救我的激情唉。
幸好過6就能拿全勤獎了,不然靠訂閱,謔~不敢想。
你們這些老同志,打又打不過,罵又沒那賦,又怕被你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