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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94開始》第366章 ,發難
鄒老爺子得空吧唧一口煙,一臉膩歪,也是有分寸的把要唆使的心思收回了肚裏。

在這老傢夥看來,這事不好把握,弄不成要成醜聞的。

後來見女兒和小義還沒下來,還是鄒母悄悄上去聽了片刻牆角,見房間裡沒異樣後,才輕輕敲門喊醒兩人。

不喊醒不行,親戚來了女兒躲房間不見客,是很失禮的。

鄒母不著痕跡掃了眼兩人,隨即問,「小義你昨晚沒睡好嗎?」

「呃...,昨晚陪我凱哥打了一晚上牌。」林義給了大長腿一個歉意的眼神,也是謊話張口就來,反正這沒法對證的。

再說了,就算對證,以兄弟倆的多年默契,根本沒有絲毫漏洞。

鄒家來得親戚很多,堂屋裏足足擺了三桌,大部分人都認識林義,因為他在這混飯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見怪不怪。

小孩還好,大人卻多了一層心思。見林義和艷霞站一起相得益彰,和諧的像一幅畫,懂得都懂。

尤其是想到外面那輛車,想到鄒家這幾年的變化,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敢多嘴,只是心中閃出一個念頭:鄒家得道了。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就算再有好奇心也不會傻著去明問,都還指望鄒家越搞越好,以後說不定能幫提自己一把。

大年初三,林家大伯和大姑父家都來了,大人小孩攏共十七八人。

林義那是忙的昏天暗地,還好有大伯母搭把手做菜,不然鬼曉得會累成個什麼樣。

陽華也回來了。一進廚房就對做菜的林義和燒火的林凱伸手:「趕緊掙錢準備紅包,我媳婦肚子裏又有貨了。」

林凱吸口煙,就溫和的落面子說:「你得意什麼,別以為你現在得了錢就能萬事大吉。等著吧,某人過幾年三個四個五個六個齊著發力,還不得多有多份的吐出來?

要是人家一時間沒收住手,弄不好你家產敗光都支付不起這個紅包錢。」

陽華誇張地歪了歪嘴巴,「碰到這種種豬那怎麼辦?」

林凱打了個響指,「容易。要麼和某人競速,外面多找多生,說不好還能以此發家致富。

要麼見好就收,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林義也回嘴,「別說的自己是個聖人似的。陽華同志,要不要我對賴文珍說說你在邵市紅旗路的輝煌歷史,她怎麼著也是50位往後趕了吧。

還有某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裡的,前女友還美其名曰斷不掉,其實就是想換著口味吃。」

三人互損的不亦樂乎,全然不知道大伯母黑個臉在外邊窗欞下都聽到了。

聽到差不多了,大伯母進來二話不說,端起一盆洗菜的冷水就澆到林凱身上,恨其不爭,現在的兒媳婦多好,竟然還敢亂來。

幾人一臉意外。

林凱更是懵逼,右手擼一把頭上的水漬,叫屈道,「老媽子你這是幹嘛呢。我們開玩笑的,你怎麼連點基本判斷力都沒有?大過年的,我好歹也是三十多的人。」

大伯母往日裏的慈祥不見了,低聲罵道:「你是我兒子,屁股一翹就知道要拉什麼屎。這樣的家你不珍惜,還敢亂來。」

林凱知道自家母親不喜歡這種事情,打算先把水攪渾再說,立馬蹲地上,「那您現在看看,我要拉什麼屎?」

林義和陽華見狀,直接笑抽了,這事還真只有這個不著調的混不吝幹得出來。

初五早上,蘇溫來了電話,說傢具同施工隊已經出發了。

傢具和電器,以及連上好的瓷磚同內部裝修材料一起,足足裝滿了11輛卡車。

晚上,村裏舞龍燈,林凱和陽華跳著要去湊熱鬧,說難得回來一次。不得已,林義也被拉了去。

跑遍整個村子,從一組挨家挨戶串到19組,搞到深更半夜,林義分到了15塊錢,28個糍粑,6斤大米。

累癱了就這點東西,林義軟綿綿無力。好在過程還算熱鬧,頭一次嘗試有滋有味。

懶得要,錢也好,糍粑也好,米也罷,直接一股腦兒給了一樣參加了舞龍的那祝。

有樣學樣,林凱和陽華也是丟給了那祝,讓後者空憋憋的麻袋一下就滿了。

初六,農村風氣過了初五就俗稱破土,就可以隨便走街串巷溜達了,家裏來人也不要強求給禮性給一碟子花生瓜子了。

不過林義大手大腳慣了,也確實不在乎這些。老人孩子只要來串門的,都會給一些瓜子花生糖果。就算你在這裏坐一整天嘮嗑,零食茶水管夠。

下午三點左右,楊龍慧從一戶張姓鄰居家裏出門,沒回家而是直奔林義這裏來。

「我剛去問過,老張四塊菜地都同意兌換。」楊龍慧一進門就對正在竊竊私語的兩人說。

林義感謝一番,就問,「人家什麼條件?」

「除了補貼差價1400元外,還要求土換田,等面積換河對門一等水田。」

那禎把正在看的書本合攏,想了想開口道,「這會有些麻煩,差價補貼說的過去。但土換田,這先例我們生產隊還沒開過,有些挑刺的人不一定同意。」

楊龍慧也是女兒這種看法,「按慣例必須隊裡的每家每戶簽了字、按了手印才能兌換,就怕有些人從中作梗。」

這確實是個問題。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沒出過遠門、沒讀過書,眼見淺薄。

但林義自有辦法。

在他看來,這些人為什麼眼見越淺?除了無中生有嫉妒心外無非就是想佔點小便宜,他們接觸大錢、見大世面的機會沒有,些許繩頭小利就會算計到骨子裏。

所以,在很大程度上,眼見越淺的人越容易受利益矇騙,越容易見風駛舵。

於是說,「嬸子,這事可能還得麻煩你和老村長幫我打打前哨說說人情了。可以明著告訴隊裡的人,只要大家簽字同意,我願意按戶口每戶補償兩天工錢。」

楊龍慧聽完這敗家行為,立馬搖頭說,「哪要的這多,一戶一天工錢就足夠了。」

林義堅持說,「就兩天工錢吧,我不想麻煩。」

「兩天工錢,攏共那可得千把塊。」鄰家嬸子在心裏沒忍住又罵了一句敗家子。

林義笑著擺擺手,「嬸子,千把塊就千把塊吧,才幾個錢。

再說了,我這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有我樹立一個榜樣在這,以後隊裡要換田換土的,還不一樣每家每戶得出兩天工錢。

有一家算一家,以後只要想把房子搬到馬路邊來,或者說佔用耕地的,那就都得出錢,誰也跑不了。」

楊龍慧一聽,眼睛一亮,是這個理。遂也不再多說,接過錢就挨家挨戶串門去。

晚上9點左右,她拿著一張摁滿了手印的證明回來,進門一臉喜色說,「還是錢管用,這次一走一個準。」

林義接過證明看了看,數了數簽名和手印,生產隊的人都在,一個不落,放心了。

這是一份保障,以後沒人敢扯皮的保障。

初七,請人在空地上搭建棚子,用來堆砌即將回來的建材和傢具家電。

這次林家大伯同那祝是頂樑柱。林義和林凱不會做事、也插不進,就只能聽從使喚。

比如:要釘子了,幾號釘?要鐵扎了,粗的還是細的?

這些一律歸兩人管,一天到晚跑小鎮上不下三次。

半夜1點過,11輛卡車進村了,好傢夥這陣仗,林凱見到那些傢具電器兩眼放綠光,直嚷嚷這麼好的東西放老家純是浪費,還不如搬到邵市去。

大伯母溫笑著反駁道,「怎麼就是浪費呢,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以後寒暑假就呆農村。」

要搬的東西多,燈火通明的一直忙到天亮。

工程隊的人都在羊城shoppingmall的工地上見過林義視察,但來之前蘇溫要求大家簽訂了保密協議的,所以見面一律叫林老闆,外面的事情閉口不提。

初八是個好日子,老屋拆了,住了快20年的木房子半天功夫就拆成了平地。望著在灰塵中倒下的門板、橫樑,林義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泥土磚和瓦都不要,有鄰裡願意出錢買,林義覺著賣不了幾個錢,自己騰地方還嫌麻煩,索性免費送人,讓有需要的人自己拿扁擔挑。不過也預留了一小部分以備不時之需。

沒家了,他人也暫時搬到了大伯家,偶爾也會在那禎家過夜。

在狼環虎伺的情況下,林義和那禎沒敢太聲張。

但在特殊環境,也有一種別樣的異樣和愉悅,往往側躺在床上親個嘴,兩人都能癡迷到大半夜。

不過每每到第二天早上,老男人都能明顯感覺到鄰家嬸子的不快,再加上那禎始終不願意採取安全措施。

所以大多時候林義還是不願意碰霉頭,有多遠躲多遠。

那禎對此不以為意,一樣笑眯眯,一樣我行我素,一樣風輕雲淡。整個人也被滋潤的愈發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時間似水如流年。

初十二晚,隔了幾天沒碰那禎的林義,今晚抱住她時,女人沒怎麼有動靜。

老男人打趣問,「才幾天你就厭煩了?」

那禎瞅他一會兒,閉上眼睛懶散的說,「別鬧,睡覺。」

「別啊。」林義不依不饒。

那禎一開始不理會,最後被纏得沒辦法了才說:「姐這幾天有點累,先休息幾天。」

休息幾天?

前一陣子還津津樂道的那禎同志突然累了?

不應該啊!

林義眉毛一動,似有所悟。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如果過年是排卵期,那最近幾天就是這鄰家的生理期。

莫非沒懷上?

想到這,老男人心裏突的一喜,為了驗證真偽,被子裏的手開始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林義觸礁了,那一瞬間的心情別提有多舒暢。

天可憐見!

天可憐見啊!!!

緊張了一寒假、擔心了一正月的林義此刻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沒懷上好啊,沒懷上好,自私自利地想。

不過他壓抑著快樂的源泉沒敢聲張,眼皮底下還有一隻母老虎盯著呢。

適時露出遺憾的表情,林義安慰說,「沒事,咱還年輕,來日方長。」

昏黃的白熾燈下,那禎不悲不喜地望著他,過了許久,見觀察不出個門堂,轉過身子準備入睡。

就算身邊那男人不安分,她也無動於衷,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林義最後囂張地問,「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那禎還是不願意睜眼睛,傲嬌道:「你是姐的人,姐高興了就賞你一口吃的,沒興緻就不要主動問。」

「得勒。」林義諂媚地附和一句。然後你說你的,我行我的,在這個木房子裏,你又不能打我又不能罵,力氣又沒我大,能奈我何?

這個夜,林義睡得特別舒服,過年以來睡得最痛快的一覺。

不過他知道,革命隻成功了一小步,為了輝煌命運,為了可持續發展,他打算過了元宵就躲出去,以公司事情太多為由趕緊跑。

老男人明白,過了這陣子,以那禎的性格,就算自己不想採取安全措施,她也會主動要求的。

嗯嗯...,那時候就是可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確實來生理期了,老男人第二天見到了這位鄰家洗帶血的衣服時再次確認了一遍。

那禎偏頭笑眯眯問,「你好像很在意這事?」

林義感受到了不懷好意,當即對笑面虎反問,「你難道不在意這事嗎?」

女人又細細分辨了他會,然後做自己事情去了,揮揮手讓某男人有多遠滾多遠,別到跟前礙眼。

正月十六,一大清早林義就去水庫接上大腿出發了,去羊城。

這次跑路借口都不用找,盈泰地產的黃剛就打來了電話。說廈門的兩塊地又出了點波折,郭青為此事同賀才興起了齷齪。

林義不動聲色地問,「這兩人不是一直狼狽為奸嗎?怎麼起的齷齪?」

黃剛找個隱蔽角落躲著說,「我聽人講,好像是喝醉了酒的賀才興因為兩塊土地的事情質問郭老闆,後來又在K歌的時候想對郭老闆發難?」

林義看著手裏的水杯,「具體說說。」

黃剛吞了吞口水,想到辦公室關著門的那一天,他顯得有些難為情,但最後還是講,「賀才興假意借酒勁逼宮,動作有些大。」

林義腦補了一番場景,揉了揉眉心,「結果如何?你直接告訴我結果。」

黃剛聽到毫無波動的語言,心裏一下緊了起來,趕忙說了結果:「郭老闆雖然很生氣,但當場沒有發作,後面三個禮拜也風平浪靜。只是今天中午,賀才興一家都出了車禍。」

「車禍?」

「是,車禍。賀才興載著一家人去海鮮城吃中飯,路上和一輛渣土車撞上了。他和他老婆,以及兩個孩子,一家四口現在都在醫院的急救室裡。」

「很嚴重?」

「我還在觀望等消息,但有人說這事牽涉甚廣,我一時也不敢太過靠近。」

林義想了想就幽幽地道,「你做的不錯,我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還是不要過多的參與這種事情好。只是...」

黃剛頭皮一震,立耳著神聽。

「只是,這事情對我有害有利。這樣,你和刀疤的手下商量商量,偷偷把這事情散出去,最好讓廈門大家長知道,尤其是k歌現場要確保人家務必知情。」

黃剛琢磨一下,立馬明白了林總的心思,這是逼迫廈門大家長出面,事情成了,兩塊地的後續問題也解決了。

要是廈門大家長遇到了挫折,這事沒成,那也沒關係,歐尚shoppingmall也可以利用這個理由暫時退出廈門。

畢竟時間不等人,在資金有限的條件下,98年是關鍵性的一年。

想通了這點,黃剛試探著問,「要不要添點料?」

林義無聲笑著搖搖頭,「沒必要,實事求是就好。加料的事情有的是人做,你只要確保消息送達。而且你還要觀望下風聲再決定是否散消息,要是這事情已經有人再做了,你就按兵不動。」

黃剛連著應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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