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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農女:獵戶相公來種田》第三百四十章 大周形勢
房間不大,陳設也簡單。

入門有一山水浮雕屏風,屏風四扇,堪堪把門外的視線擋住。屏風距門不過米遠,人過並不顯得狹窄。屏風之後相隔不遠便是一張四方桌,方桌上已經擺好了酒席,有魚有肉有美酒。

酒香四溢,即便是在門外都能聞到些香氣。只是這香氣混雜,摻雜著菜香味。

再向裡便是沿街的窗戶,此時窗戶打開著,能聽到街上傳進來的販賣聲。窗下擺放著一張茶台,茶台上擺著一套茶具,兩邊各放著一把玫瑰椅。

侯爺和將軍對坐,等不得許多,侯爺直接端起酒杯飲上一口,回味片刻後,贊聲道:「好酒啊!」

「侯爺……」

將軍出聲,只是剛喊了一聲,就被打斷了。

侯爺放下酒杯,擺著手說道:「現在都沒有第三個人在,還喊什麼侯爺。路遠啊,你我本來就是兄弟,不過是礙於身份,在外人面前總要拿捏著分寸。都說過多少遍了,我韓文靖的話,就這麼不入耳麽?」

將軍路遠笑道:「習慣了。」

見韓文靖拉著臉,又說:「你說能有幾次是咱們倆單獨相處的?你這上嘴皮碰下嘴皮說的可真輕巧。要不然以後我就都喊你大名,看你這一方侯爺有臉沒臉。」

韓文靖大笑一聲,只是招呼道:「倒酒倒酒!」

「自己倒。」路遠沒好氣的說道,「剛說完了是兄弟,現在又端起架子了。不伺候。」

「自己倒就自己倒。」韓文靖說著,起身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一杯,頗為享受的聞了聞,問道:「這是什麼酒?」

「醉人美,美人醉。」路遠答道。

「是人醉了才美,還是美人才會醉啊。」韓文靖笑著提起杯,「來,我敬你。感謝有這麼多菜,還有這麼好的酒。」

「只有這時候,你才有點煙火氣。」路遠說。

他也站了起來,捏著酒杯跟韓文靖碰了一下,之後兩人一飲而盡。

把酒言歡。

即便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兩人仍酒酣正濃,桌上的菜卻並沒有吃掉多少。

酒是添了一次又一次。

再飲一杯下肚,路遠起身倒酒時,發現酒壺裡已經空了,便大喊道:「小二,上酒。」

夥計從外面進來,躬著身子,歉意的說道:「二位貴客,真是不好意思,醉人美沒了,您看其他的酒可行麽?」

醉人美是路遠特地選的,店裡其他的酒他也嘗過了,味道差了不少。此時一聽沒了,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問道:「就只有這麼點?」

酒雖好,但價錢也屬實不便宜。

路遠本沒什麼銀子,但是此行韓文靖給他塞了不少。只是一直未用,現在請韓文靖吃了酒也是正好。

夥計說:「本來還有兩壺,但是都被別的客人買走了。」

韓文靖已經有了些醉意,擺了擺手說道:「那就不用了。」

隨後,夥計退了出去。

「不喝了?」路遠問道。

這可不像韓文靖的性子,好不容易有機會能放下包袱,痛痛快快、高高興興的喝一次,就這麼作罷了?

韓文靖搓了搓臉頰,哪裡還有半點侯爺的樣子。

他說:「不喝了。也喝了不少了,過了酒癮。緩一緩,談一談正事吧。」

路遠立刻收起懶散的作態,肅穆的看著韓文靖,說道:「好。」

韓文靖卻是擺擺手:「不用這樣,我要跟你說的是,這次過來,我是奉旨來督辦臨川府一域的河道治理一事。不算是聖上的旨意,是我強要來的。」

路遠有些驚訝,不過並沒有插話。

「官員貪,腐嚴重,河道的治理又迫在眉睫,但凡沒有竭心儘力的去做,肯定會對民生造成很大影響。時下又是這種局面,朝廷上已經有人上奏,減免多年的賦稅要恢復了,甚至還會增征,以備軍需。」

「另外,因為大周的強盛,無論是兵還是將的優越感都太盛了,疏於訓練,兵力看上去足,但戰鬥力卻不好評估。況且,安逸久了,也沒了多少熱血,這些人上了戰場,怕是要被人打的丟盔卸甲。」

「兵部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開始要求恢復兵丁的操練。而且還想了個下下之策。」

路遠已是心驚,想不到已經成了這種局面。只是這下下之策……

他看著韓文靖,問道:「什麼下策?」

「徵兵。」韓文靖說,「大肆徵兵,哪怕到時候兵士沒什麼戰鬥力,也能靠人多取勝。一對一不行就二對一,二對以不行就十對一。總不能超出對方十倍,還打不贏一場仗吧?」

路遠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還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韓文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不說你也知道,大周雖然看上去仍然是一片繁榮,但也只是表面的風光罷了。國運、國力其實每況愈下,所以那些邊陲小國才生了要反抗的心。」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路遠說:「定遠侯?」

「是啊,沒了封黎,也不知道大周還能打仗的有幾人。」韓文靖心裡的情緒莫名,他說,「如果讓你帶著這樣的士兵上戰場,你有信心麽?」

路遠點了點頭,而後又搖搖頭說道:「只要是敢上戰場的,我就有信心。我怕的是,那些從不上戰場的人。」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更何況是背後捅刀子?

越說心越寒,路遠不無擔憂的問:「徵兵加賦稅,即便大周打贏了又能怎麼樣?之後的大周要怎麼辦?」

「他們才不會關心這個。」韓文靖說著,又去拿酒杯。

只是早就沒了酒,放在面前看了看,之後便只能放下。

許是氣氛太僵,韓文靖擺著手:「說遠了,遠了……我是想說,這段時間你就跟著我吧。」

「你怕會有人對你不利?」路遠皺了皺眉頭,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侯爺,真有人敢這麼做?」

「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韓文靖淡漠道。

路遠沒什麼意見,這事兒也就這麼定下了。

談完了這事兒,韓文靖的心思也輕了不少,隨口問道:「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路遠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要問的是公事還是私事?」

「都有。」韓文靖說。

「我剛才就應該跟你一併說了的,不然你這剛平緩下來的情緒,說不準就又不好了。」路遠輕笑道,「人我已經安排下去了,西部的各縣各鎮都有,消息有一些,不過也不是什麼秘密。至於能不能把人抓到,等著吧。」

還是邊陲小國要起國戰的事,朝廷的人雖說有些意識,但是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敗的事。

長期安逸,久居上位的通病。

韓文靖古井無波道:「嗯,意料之中。」

路遠點點頭,繼續說道:「至於夫人要的那隻狐狸,沒有抓到。」

韓文靖很無所謂的說道:「沒抓到就沒抓到,她就是閑聽來了一句,覺得是個稀罕。」

「夫人回去肯定還要冷嘲熱諷一番啊。」路遠說。

他甚至能想到那個畫面。

就算她不說,貼身丫鬟也要搭兩句腔,說什麼帶著那麼多人去,卻連一隻狐狸都抓不到。然後夫人再象徵性的呵斥幾句,裡子面子就都有了。

路遠毫不避諱,說道:「文靖,當初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容了這麼個人在身邊了。」

「看她長得美。」韓文靖說。

路遠白了韓文靖一眼,然後勸道:「你平日對夫人疏於管教了。就拿這次的事來說,你讓我帶著隊伍來,雖說是有暗中安排,但是在別人眼裡,那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世人當怎麼看你?」

「這次讓你帶著來,還真是有些委屈你了。」韓文靖說。他上前幾步,拍了拍路遠的肩膀,而後走到窗邊站定,看著街上來往的人們,輕聲念道:「管教確實是少了點,但是沒有辦法啊。」

個中緣由,該怎麼解釋?

韓文靖想了想,然後才說道:「管教的多了,就是不縱容。不縱容她,我又怎麼會為了博她一笑,寧肯讓將軍帶著府軍去抓一隻狐狸?那就沒道理了啊。」

「現在呢?他們都覺得,我就是個對女人寵幸無度的荒唐侯爺罷了。哪怕是在朝堂上大抒己見,也不過是以為我還有點從前的骨氣罷了。但只要在女人身上,永安侯便不再是那個永安侯。」

韓文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說:「不這樣,哪裡還會有什麼府軍。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就成了第二個定遠侯。」

路遠沉默,一雙眸子複雜的看著韓文靖。

「好了,公事私事都談完了,酒也喝完了,下去吧。」韓文靖意興闌珊的說道。

不過路遠卻是把韓文靖攔下,他說:「公事是談完了,但是私事還沒說。」

韓文靖疑惑:「嗯?不是已經說了,那隻珍稀狐狸沒有抓到。」

路遠搖著頭:「那在我眼裡,根本就算不上事。我是想告訴你,在西山林的時候,我碰到了一個年輕人。是個獵戶,看樣貌,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那張臉,跟你年輕時候,很有幾分相似。」

韓文靖眼睛瞬間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路遠,雙手不自覺的向上,想要去抓路遠的胳膊。

路遠說:「我覺得他很可能……」

「真的麽?」韓文靖失控般問道。

路遠點點頭:「他說是第二次見到我。第一次也是在山裡,我仔細想了想……很可能就是在清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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