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天下:絕色醫妃世無雙》第360章 如何結束的
白謹堂急道:「是不是那些毒針沒取乾淨?」白景瑜紅著眼睛道:「是不是肋骨有沒接好的?」
顧之行把脈沒看出什麼,按住不斷翻滾的白簡兒,焦灼地問道:「哪裏疼?快告訴我!」
白簡兒張惶失措望著他,「我的心疼,頭疼,骨頭疼,每一個汗毛孔都疼,快,快給我止疼,不然我會被疼死的。」
顧之行神情一僵,將她抱進懷裏,拍著她的背,輕聲道:「不會的,你重傷未愈,難免感覺到痛,過兩天就好了。」
白簡兒痛苦的連連搖頭,「可是,我好痛……」
白謹堂滿臉的心疼,推開顧之行,將白簡兒抱在懷裏,「乖簡兒,有爹爹在,爹爹呼呼,就不痛了。」
他如多年前那般,吹了吹白簡兒的額頭。
白簡兒惶然無措的抬頭,看到白謹堂,神色一痛,喃喃問道:「爹爹!你的頭髮!」
只見,白謹堂花白的頭髮,現在已經全白了,沒有一根黑的。
白謹堂笑了笑,「瑜兒說了,全白了好看。」
白景瑜含淚重重地點頭,道:「嗯,仙氣飄飄的,就像神醫穀穀主一般。」
白簡兒喉嚨裡如咬破了苦膽,人家神醫穀穀主是鶴髮童顏,爹爹這是……
「爹爹,簡兒不孝,讓您憂心了。」
白謹堂緩緩摩挲著她的後背,「沒事,時間長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白簡兒心裏酸痛,喉嚨酸痛,眼眶酸痛,好想哭,卻一滴眼淚也沒有。
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痛都強行壓了下去,為了,這些愛自己的人。
顧之行輕聲道:「喝些稀粥吧,這些日子,光喝米湯,定是餓了。」
春花和秋月早就準備好了,聞言上前,喂著白簡兒喝了一小碗菜粥。
胃裏舒服了,白簡兒覺得有些睏倦,緩緩地睡了過去,卻連夢裏都是徹骨的痛楚、雪霧瀰漫。
白謹堂用帕子將白簡兒額頭的細汗拭去,手指撫開她緊蹙的眉頭,輕聲道:「過了年,咱們一家都去莊子上住吧,簡兒需要換個新環境。」
白景瑜點頭,「這個宅子裏到處是血腥味兒,倖存下來的人,也該換個地方,忘記噩夢般的一切。」
顧之行道:「白夫人墓地山下的莊子已經買下來了,不如就去那裏,對外說,去給白夫人守墓。」
白謹堂同意,道:「明日就派人去收拾吧,反正我們府裡年前有白事,無需拜年走動。」
顧之行道:「其中一個莊子是魏大公子夫人的陪嫁,他們經常去莊子小住,無需修繕收拾,帶著貼身用的東西去就行了。」
白謹堂感慨道:「真是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我與魏大人能化乾戈為玉帛。魏大人一家這次幫了我很多。」
想起最近發生的事,眾人都唏噓點頭。
府裡的人聽說要搬到莊子上小住,都很歡喜,最近府裡死了太多人,下人也沒剩幾個,整個府裡都陰森森的。
於是,都忙著收拾起了行禮。
白簡兒再次醒來,就看到春花和秋月在輕手輕腳的收拾東西。
輕聲發問道:「這是做什麼?搬家嗎?」
二人聞言,放下手裏的活,走過來。
春花掀開床幔,道:「少爺說,要搬到義地的莊子上小住,給夫人守孝。」
白簡兒知道古人有結廬守孝的習俗,就道:「也好。」
秋月端過水盆,「大小姐先洗漱吧,然後吃點東西。」
白簡兒點頭,「讓人備好熱水,吃過東西,我要沐浴。」
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渾身都有味兒了。
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小菜包子,白簡兒就放下碗筷,問道:「雷十他們回來了嗎?」
那天從宮裏出來,她被陣法引走,就一直沒見他們,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春花眸光閃了閃,還是實話實說道:「那天他們也中了敵人的迷魂陣,折了不少人。雷十幾個又折了三個,只有雷十、雷十一兩個武功好的活著回來。
但是,府裡出了那樣的事,老爺想將他們趕走。他們寧死不走,老爺就讓他們去了蘇子墨那裏養傷,等著您發落。我……讓青草去照顧他們了。」
白簡兒想了想,道「先讓他們在那裏吧,能幫幫蘇子墨。他們一幫孩子,難免會遇到一些事。」
春花鬆了一口氣,就怕白簡兒因為她趕走了青草而生氣。
此時,有下人通稟:「皇太弟殿下駕到!」
白簡兒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就聽到了有腳步聲由遠而近。
春花歡喜道:「皇太弟來了,您昏迷這些日子,皇太弟天天來陪您。昨日聽說您醒來,也趕了過來。看您睡著了,陪了您一會兒呢!」
秋月也高興的道:「是啊,皇太弟脾氣好,長相也好,最重要的對您真好。」
她們都希望白簡兒忘了葉天凌那個白眼狼,與溫潤儒雅的皇太弟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於是,見到恭王進來,二人曖昧的笑笑,就退了出去。
皇太弟,原來的恭王,葉景坤,一身儲君朝服,臉色依然蒼白,但意氣風發、躊躇滿志。
「簡兒,你終於醒了!」他自然的握住白簡兒的手,「太好了,孤真怕你拋下孤,就這麼睡下去。孤還未娶你過門,還未好好愛惜你……」
白簡兒有些不自在,抽回手,做勢要行禮:「臣女拜見……」
「好了,」葉景坤扶住她的胳膊,「私下裏,莫要虛禮。」
白簡兒順勢站直身子,指了指一邊的椅子,「皇太弟殿下請坐。」
誰知,他卻從身後抱住她的腰,下頜抵在她的肩上,鼻息如羽毛一般掃過她的頸窩,「簡兒,讓孤照顧你好不好?」
白簡兒差點條件反射的給他一個過肩摔,忙側身掙脫躲開,「殿下,坐下說話吧。」
葉景坤眸中閃過一抹受傷,臉色微紅,「對不住,孤失禮了。」
說著,坐下,垂著眸子,修長的手指整理著袍角。
白簡兒坐在對面,平靜地道:「娘親出殯那天,謝謝你出面相救。」
葉景坤溫潤而笑,「是孤這未來女婿該做的事,欺辱你們,就是打孤的臉,孤豈能善罷甘休。」
白簡兒望著窗外搖曳的黃梅,輕聲問道:「那天,是如何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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