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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仙》第445章 魂衣
「嗯~~」

紫姑點頭道:「理應如此,不過也許別家另有妙術也說不定,我是想告訴你,倘若沒有萬全的把握,最好不要妄自修鍊。

雖然修行一道講究排除萬難,勇猛精進,但是也要知進退,明得失,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萬勿被奇功妙法晃花了眼,因為你的命只有一條,莫作無謂的拚命,不過這篇經文稍微改動一下,便是一篇修鍊神魂的秘術。」

「還有這等好事?」

蕭業一喜。

他也沒有修鍊神魂的方法,平時以才氣小心翼翼的震蕩,析出雜質,和提純真氣一個性質。

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蕭業取出玉匣,奉上道:「娘娘,這是史進的中陰身殘軀,或許有些用處。」

「哦?」

紫姑美眸微亮,接手裏打開。

史進的中陰身雖被蕭業打散,些許意識還是有的,幾團濃鬱的陰氣正要遁逃,紫姑已經手指蘊著神力,點了上去。

一團無形的神焰轟的爆發,裹住中陰身,靈覺中,可以聽到史進淒厲而又怨毒的嘶吼,中陰身不斷的扭曲變形,卻無以逃遁。

漸漸地,慘叫聲消失,史進的氣息被徹底煉化,中陰身煉成了一團最為純凈的陰氣,又與自然生成的陰氣不同,這團陰氣凝實,內有魂力流轉。

「把巧娘叫來,我有造化給你倆!」

紫姑微微一笑。

蕭業給巧娘傳音。

巧娘翩翩而至,乖巧的和紫姑打了招呼,那靈動的眸子就望向蕭業。

紫姑手腕一翻,手心現出一副人皮般的薄紗,笑道:「這是從煬帝地宮得到的蕭皇后中陰身之皮,巧娘你披上試試。」

巧娘有些膈應,咬了咬嘴唇。

紫姑催促道:「蕭皇后與你有血緣關係,又同具鳳格,沒有誰比你更合適,快點吧,修士哪有那麼多講究。」

「噢!」

巧娘這才接了過來,把薄紗往身上一披。

就見靈光一閃,薄紗竟陷入了皮膚裏面。

「啊!」

巧娘驚呼。

「莫慌!」

紫姑忍著笑道:「這件中陰身之皮,被我煉成了魂衣,穿上可保你三魂七魄不受蒙昧,可抵禦神魂衝擊,還能徹底隱藏你的鳳格,並可變化成蕭皇后的模樣,你以心念觀想,一試便是。」

巧娘體會著魂衣的妙用,漸漸瞭然,又心念一動,變成了另一個人,除了衣著,不論容貌,身段,還是氣質,都與蕭皇后維妙維肖。

蕭皇后能給煬帝當一輩子的皇后,又先後以高齡迷倒宇文化吉、竇建德、頡利可汗與李世民等一代人傑,顯然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

蕭業不自禁的撫上巧娘的臉頰。

誒?

是真的!

「娘娘,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世間真有變化之術?」

蕭業不解道。

據他目前所知,所謂的變化,本質上仍是偽裝。

如蘇月兒的幻術,他自己以才氣變化面貌,都不是真正的變化之術。

紫姑搖搖頭道:「也算不得變化之術,主要是巧娘的神魂披上了蕭皇后的中陰身之皮,可偽裝成蕭皇后,再由神魂重塑肉身,不過這已經比幻術更加真實了,真正的變化之術,只有仙界才有,但是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不管怎麼變,仙魂不會變,大能仙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蕭業理解了,巧娘變化成蕭皇后,類似於整容,而自己的才氣與蘇月兒的幻術變化,本質只是化妝,只不過這種整容,還可以再整回去,也不用削骨拉皮那麼麻煩。

巧娘也是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紫姑把史進的中陰身遞向蕭業:「這副中陰身殘軀也被我煉成了魂衣,你披上吧。」

蕭業接過來,往身上一披,魂衣包裹住神魂,有如披了一層盔甲,帶來一種踏實的感覺,再一感應,訝道:「娘娘,我為何不能變成史進?」

紫姑望向天空,悠悠道:「因果是一種很可怕的命運法則,只要沾染了,無論身處何方,都躲不過去。

巧娘與蕭皇后有血緣,又吸收了蕭皇后的鳳格,冥冥中已有因果加身,而你與史進並無淵源,你若變化成他的模樣去做一些事情,短期或可得利,但是必沾因果,所以我抹去了史進的氣息,而巧娘的魂衣,仍留有蕭皇后的氣息,故能變成蕭皇后的模樣。」

蕭業心裏格登一下。

自己曾以才氣化作來俊臣,致使來俊臣身死,是不是也會與來俊臣沾上因果呢?

於是把這顧慮向紫姑道出。

紫姑不確定道:「我對才氣知之不多,不好答你,你多留意吧,中陰玄妙經我幫你修改下,過幾日你再來拿,結合魂衣,可輔助修鍊神魂,將來如有機緣,未必不能修出真正的中陰身。」

「多謝娘娘!」

蕭業與巧娘雙雙施禮。

「去吧!」

紫姑揮了揮手。

二人施禮告退。

……

王府!

這幾日來,王芙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就等著和父親去蕭業家道謝,可是沒了信訊。

這日,坐在鏡前,對鏡自憐,心裏空落落的。

「姑娘,要不去老爺那裏打聽一下吧,總這麼等也不是個事啊!」

小紅看著自家姑娘鬱鬱寡歡的模樣,心疼的勸道。

「這……」

王芙遲疑道:「我一個姑娘家,哪裏方便去和父親說這種事?」

「哎呀!」

小紅急道:「姑娘又不是沒看過西廂記,你看人家鶯鶯,多勇敢,再說老爺不是也願姑娘和蕭公子來往麽?」

「好……好吧。」

王芙想想也是,畢竟大族女子鮮有能決定自己的婚姻,父親能贊同自己與蕭業來往,已是殊為難得,錯過今次,怕是會後悔一輩子,於是連深吸了口氣,給自己鼓起勇氣,才起身離去。

「芙兒,你怎麼來了?」

王慶詵也心事重重,見著王芙,不由問道。

「小女來給父親請安!」

王芙細聲道。

「哦?大晌午的,請什麼安?」

王慶詵斜眼瞥去。

「這……」

王芙頓時俏面憋的通紅。

是的,早請安,晚問好,從來沒有中午請安的先例。

「你是為了蕭郎而來罷?」

王慶詵明白了,問道。

「嗯!」

王芙豁出去了,輕點螓首道:「都這麼多天了,父親打算何時去往蕭公子家道謝?」

「哎,這是個惹禍精啊!」

王慶詵嘆了口氣:「剛剛為父得到消息,蕭郎竟把薛懷義下了獄,並誅連到中書舍人蔡恆遠,聽說魏國公震怒,口口聲聲要給蕭郎好看,政事堂的其餘宰相均是袖手旁觀,這時候,一動一不如一靜,不宜登門啊。」

到底王慶詵不是朝廷的核心人物,很難及時獲得第一手信息,他的消息過時了。

王芙忍不住道:「照父親的說法,如太后並不為此事責罰蕭公子,風頭過去了,父親帶小女去蕭公子家道了謝,兩家序了年齒,結了私誼,那將來蕭公子再有出格之舉,是否父親要與他斷絕往來?」

「怎麼說話呢?」

王慶詵臉一沉,隨即又意識到語氣過重,嘆了口氣道:「我家已經不比當年了,連來俊臣那種惡賴都能欺到頭上,為父為了家業,不得不謹慎啊,再看看,再看看,莫著急,實在不行,為父另替你尋一門合適的親事。」

頓時,王芙的一顆心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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