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葉和陸飛離開這個攤位，陸飛說：「趙主任，真的不買了？」

趙小葉說：「棋盤鎮有好幾家養鹿的，幹嘛非要買他的。這小子狗眼看人低，我不願跟他一般見識。走，再逛逛。」

兩人圍著市場剛轉了半圈，從側面過來一個半大老頭，「這位大姐，你們是不是想買鹿？」

趙小葉扭過頭看看，說：「是啊。你怎麼知道？」

老頭說：「我也是棋盤鎮搞養殖的，也喂著十幾頭鹿呢，因為冬天行情不好，沒有拉出來賣。剛才我看到你跟姓楊的那家問價錢了。我隻想問問，你是真心想買嗎？」

趙小葉說：「真心想買。你看我們車上，野兔和山雞都買了兩大籠子了。」

老頭呵呵一笑：「你們兩位一看就是城裏開大飯店的。要不然怎麼會一下子買這麼多。」

徐興和陸飛都笑笑，沒做具體回答。老頭又說：「你們要兩頭鹿，我家裏有。也不還價了，三千六百一頭。怎樣？」

趙小葉算了一下，討價說：「老哥，我們今天帶了一萬出來採購。花的還剩下七千。你要是覺得七千能給我們牽兩頭鹿。那咱們就成交。」

老頭想了想，雖然差兩百塊錢，但是自己還會死有不少賺頭的，扭頭看看周圍，說：「七千倆。價錢說好了。不過你們回頭不要對別說這個價格啊。剛才那家姓楊，名叫楊佔彪，在這裏霸佔著市場，不讓輕易往下滑動價格呢。」

陸飛和趙小葉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傢夥說話那麼橫。還說價格不會動。原來是欺行霸市。」

老頭說：「他家妹夫在派出所當所長。所以橫的怪，咱們走吧，到我家裏去看貨。你們隨便挑。」

趙小葉和陸飛同意，就跟著老頭出了市場，陸飛開著車，跟著老頭來到距離市場三四百米遠的一戶農家大院。老頭家的後院就是養殖場。老頭就是養鹿的，家裏飼養著十幾頭梅花鹿。最小的也有一歲半，個個頭是膘肥體壯，外形都不錯。

趙小葉覺得這個老頭心地善良，就說：「老哥，反正就是七千兩頭，你給我們挑兩頭不太健康的。我的意思不是有病的，而是跑不快的。身子不利索的。」

老頭有點不太理解，「這位大姐，這是啥意思？別人賣鹿都生怕自己挑的鹿不健康。你卻點名要不健康的？」

趙小葉一笑，「身材矯健的，你留著不是好賣嘛。身體好的我們買走，也沒啥用。看你老哥是個實誠人，我們照顧一下你的生意，怎麼不願意啊？」

老頭說：「這位大姐，你真是菩薩心腸。說得我心裏好感動。其實，我的這群鹿裏面，確實有一頭腿上受了點傷，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呢，但是一跑起來，就看出瘸腿了。真是不好意思賣給你呢。」

趙小葉一聽腿部有傷，那樣的話，狩獵的時候更容易打中了，「老哥，這頭我們要了。你再隨便給我們挑一頭。我這就付錢。」

老頭千恩萬謝，給挑了兩頭鹿，幫忙裝上陸飛和趙小葉的卡車。趙小葉付了錢，兩人正要離開老頭家。突然，門外一陣喧嘩，剛才那個在市場賣鹿的老闆，領著兩個小弟氣勢洶洶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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