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小丫頭瞪大了圓溜溜的大眼睛。

「想想那些讓你快樂的事物。」空隙溫聲道。

小丫頭認認真真的想了一會兒，「快樂的事情，還是有很多的。」

「哦？」空隙一副等待她往下說的模樣。

小丫頭歪著腦袋，半年沒見，稚氣的臉蛋更加精緻了。

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嗯，在師祖身邊，就挺開心啊，每天澆澆花，喝喝師祖泡的茶，聽師祖講一些大道理，順便學學厲害的法術打發時間。」

說著，她又想起了什麼，獻寶一樣從隨身空間拿出從人間買到的美味，「師祖，人間的老人家都喜歡吃這些，我就想著買回來孝敬你，你嘗嘗？」

聽她的一聲老人家，空隙心裏頭不知是何滋味。

「這次歷練，可有收穫？」空隙問她。

小丫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弱者很可憐。」

「嗯，在外面的世界，向來弱肉強食，弱者淘汰，勝者為王。」空隙很平靜的道。

「除了修行者，人類也有剝削，壓迫，普通人被富人壓迫，還有那些掌權者……」小丫頭不過十歲，卻悲天憫人起來。

「你有一顆慈悲心腸，這是好事。」空隙欣慰的道。

「可是，我在外面歷練時，很多人摒棄了善良，突然就從好人變成了壞人開始殺戮，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好像立場隨時可以改變，好人也會隨時變成壞人，我不知道規則是什麼，我還挺想不明白的。」小丫頭一臉求空隙為自己解惑的認真模樣。

空隙耐心的道：「任何理由都不是一個好人變成壞人的理由，善惡只在一念之間，變壞很容易，保持初心，做一個好人卻很不容易，若是你暫且沒找到變強的目標，不妨就以守護正義，秉持善念為目標。」

「師祖，有點深奧，我不太明白……」

「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翌日，空隙帶小丫頭去了人間最貧瘠最亂的瘟疫村。

很多人被挖坑埋了，被燒死了，不分老少，染了病的，都會被送到這個村子裏，這個村子裏每天都在死人，看不到一絲希望。

小丫頭看著那些人痛苦的掙扎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師祖，我想幫幫他們……」

「為何想幫他們？」空隙問她。

小丫頭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看著他們生不如死被折磨，我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在折磨著，看不了這樣難受的場面，不想有人死了……」

「那就想辦法幫他們治病吧。」空隙扶了扶他的白須。

小丫頭眼睛發亮，「師祖你要出手幫他們嗎？」

空隙卻是搖頭，「我早已不問世事，你若想幫，你可自己決定，我不會插手。」

「可是我不會醫術……」小丫頭很苦惱。

「我可以找師兄們幫我嗎？」她問空隙。

空隙道：「能結交到和你一樣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你的本事，何況是救人於生死，你自己決定就好。」

小丫頭很快便在師門裏號召大家幫忙，然而真正願意去管這些不相乾的閑事的人卻寥寥無幾。

忙碌了幾天也沒幾個人答應。

小丫頭很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