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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破陣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三選一來試一試運氣了。這個時候就考驗是歐皇，還是非酋的時候了。

「傳令，讓程咬金選。」李牧對徐茂公說道。

「什麼？」徐茂公大驚道。

徐茂公心說，這軍中恐怕沒人能比程咬金更渾了，怎麼關鍵時刻，上將軍讓程咬金來選呢？

儘管心中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徐茂公看著李牧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也沒敢多說什麼。當即命令傳令兵，給秦瓊這邊打旗語傳遞命令。

李牧這邊命令下達之後，秦瓊接到命令之後，也是一頭的霧水，怎麼關鍵時刻讓程咬金這個渾人選。

不明白歸不明白的，但是這戰場之上，軍令如山倒。別說命令是讓程咬金選了，就是命令是讓一個傻子選，那也不能違背。

「咬金，咬金。」秦瓊沖著身後大喊道。

由於他們在這個三岔路口停留了一會，現在周圍的小蛇鱗陣就像螞蟻食象一般圍了上來，此時雙方已經殺亂了套了。

「程大哥，秦二哥叫你。」樊虎，連明兩人殺到程咬金面前，拽著已經殺紅了眼的程咬金就走。

「秦二哥，你找俺？」程咬金提著染血的大斧子問道。

秦瓊看了看程咬金，認真的問道：「咬金，走哪條路？」

「啥？秦二哥，你問別的兄弟吧，你問俺這個，你這不是找瞎子問路嗎？」程咬金驚訝道。

「別廢話，要是讓你選，你選哪條路？」秦瓊正色道。

看到秦瓊不像是在開玩笑，當然這個時候秦瓊也沒功夫和程咬金開玩笑。程咬金看了看前面的三岔路口，一時間也犯難了。老程這是一個不喜歡動腦子的人，他哪裡知道這要怎麼選。

「嗯，俺娘從小就說俺喜歡走旁門左道。」

「俺聽俺娘的，走左邊。」程咬金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個時候，如果有BGM的話，就應該給程咬金放一首周傑倫的聽媽媽的話。

一旁的樊虎，連明倆人都驚呆了，心說，旁門左道還能這麼用的嗎？秦二哥應該不能聽程大哥的吧。

誰知道，倆人念頭剛剛起來。就見到秦瓊手一揮，命令道：「走左邊。」

儘管秦瓊也覺得這樣選擇著實是有點兒戲，但是這個時候也耽誤不起時間了。既然軍師傳令讓咬金選，那麼自然就有他的道理。當然，這其中有什麼道理，秦瓊也想不明白。

秦瓊這邊一馬當先的朝著左邊的岔道殺了進去，秦瓊這一進左邊的岔道當中，後面的單雄信等人立刻跟著也殺了進去。

看到秦瓊等人殺進了左邊的岔道，陣膽處的羅藝不由的心中一顫。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秦瓊等人居然真的選對了。

秦瓊等人若是進了右邊的岔道，便會被引到蛇頭之處，若是走中間的岔道，則會被引到蛇尾之處。三條岔道當中，唯獨這左邊的岔道是往蛇膽這裡來的。

要知道秦瓊這夥人僅僅只有兩萬人，這蛇頭和蛇膽處這都是幾十萬人的會戰。他們這兩萬人若是被引到蛇頭蛇尾，那可以說是一個浪花都掀不起來。

李牧這一仗想要勝，那麼只能寄希望與秦瓊等人能夠斬將奪旗，搗毀蛇膽，蛇心，方才能取勝。

「王爺，他們要過來了。」張公謹看著離蛇心越來越近的隋軍騎兵，不由得有些緊張。

「哼，區區兩萬人而已，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不要慌，繼續指揮蛇尾殲敵。」羅藝冷冷的說道。

由於羅藝將一字長蛇陣的力量大部分集中在了蛇尾處，正在猛攻蛇尾的十二太保此刻壓力倍增，原本二十萬的大軍此時已經傷亡萬餘了。要知道，他們這支軍隊原本就是楊林手下被羅藝打敗的殘兵敗將和附近州城府縣的士兵組成。

戰鬥力實在難以言表不說，關鍵是戰鬥意志也不高。如今傷亡還不如兩成，軍隊已經有了潰敗之勢。

隋軍營寨，指揮台上。

「壞了，蛇尾撐不住了。」徐茂公看著蛇尾的戰況，心中不由得一顫。

這個時候蛇尾可不能崩，如果十二太保在這個時候潰敗，一字長蛇陣的蛇尾一旦解放出來，朝著秦瓊這支騎兵捲來，那麼二萬人淹沒在二十萬人的人海當中，這種後果可想而知。

徐茂公想過蛇尾可能是最先撐不住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楊林的這支軍隊居然這般不濟，這才剛開始打沒多久，他們居然已經撐不住了。

「接應使何在？」徐茂公命令道。

一聽到徐茂公叫接應使，宇文成都和蘇定方趕忙站出來接令：「末將在。」

「你等二人速去接應蛇尾，不可讓蛇尾潰敗。」徐茂公命令道。

宇文成都和蘇烈這是正副接應使，實際上現在徐茂公並不想派出他們。因為他們倆人這是底牌，一旦派出他們之後，徐茂公手裡就真的無兵可用了。

這仗才剛剛開始打，誰也不知道羅藝還有沒有什麼後手。底牌這個東西，能不用是最好的。一旦將底牌用出去，若是羅藝還有什麼後手的話，那麼便是全盤皆輸。

看著自己十二個乾兒子將仗打成這樣，靠山王楊林不由得也是老臉一紅。楊林也知道，現在若是就將底牌用了，那麼一旦羅藝還有什麼後手的話，那到時候己方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宇文成都和蘇定方剛要接令的時候，楊林突然沖著徐茂公喊道：「等等。」

「軍師，無須正副接應使出馬，老夫親自去蛇尾指揮。」靠山王楊林面色嚴肅的說道。

「老王爺，您親自去，萬一有什麼差池？」徐茂公有些猶豫的說道。

蛇尾處的戰局現在可是劣勢，而且是隋軍隨時可能崩潰的局勢，這個時候楊林去，一個不好，說不得這老王爺就得折在裡面。

楊林一捋須髯喝道：「老夫戎馬一生，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豈能在這陰溝裡翻船。」

「蛇尾處我軍實際傷亡不大，只是此時軍心渙散而已，老夫親自前去整頓軍心，必然能夠擋住叛軍進攻。戰局這才剛剛開始，豈能底牌盡出。」

靠山王楊林，這是勇於承擔責任的人。既然他十二個乾兒子沒把這場仗打好，那就他這個當爹的去，他楊林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讓別人幫自個擦屁股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