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危情:湛少,別鬧》第483章 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進入電梯直升住院大樓。電梯廂裡,只有湛璟塬和夏清歡兩個人。空氣莫名變得尷尬,兩個人各自站立在一邊,誰也不說話。
後來,電梯裡一下子湧進來很多人,其中一個婦人進來時動作粗魯了一些,徑直就往裏擠,眼看著就要擠到夏清歡了,湛璟塬大手一把拉住夏清歡的胳膊,手上力道夠大,直接將她拉入到自己的懷裏。
她本能的掙扎,想要抗拒,可是電梯廂已經人擠人,再也沒有位置可以挪移出去。湛璟塬摟住她肩膀的手,就像是一副桎梏一樣,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別動。」
他發出一聲令,原本一直在抗拒的夏清歡,這會兒就平靜了下來。她揚起頭朝他望過去,他目不斜視,只是平靜的看著前方。
電梯門打開,車廂裡開始鬆動下來,湛璟塬立刻鬆了手,他朝電梯一邊走去,目光並未在夏清歡的臉上停留半秒。
也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感到一絲失落。
剛才離得那麼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在鼻翼前縈繞,那是專屬於他的氣息。
熟悉的氣息,總是能夠勾起許多的回憶,那些關於他們彼此之間的美好回憶,就在這一刻一股腦不合時宜的擁堵在她的腦海裡。
夏清歡的耳垂不由得就紅了。
她低垂下眉眼,不希望湛璟塬發現她的異樣。
電梯到了指定的樓層,湛璟塬大跨步就走了出去,就像是他們彼此並不認識一般。
看著他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夏清歡微微一怔。
剛才,他是關心她嗎?
那現在呢?
她說不清楚,隻清楚的知道,她的心,莫名有些亂。
夏清歡隨著傅雲琛朝病房走去,房門虛掩著,傅雲琛半靠在床頭,他的手機已經丟了,湛璟塬的手在房門上輕輕的敲了敲,然後推門就走了進去。
「清歡。」
傅雲琛的視線直接繞過湛璟塬落在了夏清歡的身上,見到夏清歡此時平安無恙,他覺得比什麼都開心,他的目光在夏清歡的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來。
「謝謝您,湛總。」
他對湛璟塬說道。
一旁冷著一張臉立在那裏的湛璟塬,卻只是淡淡的看著傅雲琛,那張冷冽的臉,讓人產生距離感。
「你不用謝我。」
湛璟塬拒絕了。
「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夏清歡走到傅雲琛的床邊問道。
傅雲琛是因為她才被舒順強帶走的,他現在住了院,也是因為她。
她心裏對傅雲琛充滿了感激,但更多地是愧疚。
傅雲琛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昏迷了很久,過兩天就好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湛璟塬說完,轉身就朝外走,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莫名覺得他似乎是在生氣。
夏清歡沒有吭聲,湛璟塬離開的時候,她甚至連回頭望他一眼都沒有。
倒是傅雲琛,他一直將湛璟塬送到門口,「清歡,你不去送送他嗎」
夏清歡搖了搖頭,她可不敢這會兒送出去,剛才在電梯裡發生的事情,她這會兒心還有些沒有安定下來。
「對不起啊,我連累了你。過兩天我就沒事了,我就回芙蓉鎮。」
傅雲琛說道。
他說的是我,不是我們。
夏清歡並沒有發現出異樣,她點了點頭,「嗯,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回去。」
她說的是我們。
傅雲琛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覺得有些話,需要跟夏清歡聊一聊。
人只有經歷了生死,才會看懂什麼東西。即便這幾天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昏迷,可是他的心卻是清醒的。
「清歡,你還是不要回去了,那裏不屬於你。」
傅雲琛突然說道。
夏清歡怔住了,她詫異的看向傅雲琛,像是不認識他一般,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清歡,你聽我說。」
傅雲琛希望自己的話沒有傷害到夏清歡,有些事註定了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清,所以他覺得自己不可以那麼自私,他應該幫助夏清歡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軒軒,你都應該留在江城,這是一座大城市,你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還有軒軒,他要在這裏接受教育。」
這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聽上去很有幾分道理,可是仔細揣摩一下,卻發現就是一個託詞。
夏清歡是明白人,她聽懂了傅雲琛想要趕她走的意思。
「我有自己的選擇,不是嗎?雲琛,你說過的,尊重我的選擇,不去幹涉的。」
夏清歡望著傅雲琛那雙溫和的眼眸說道。
她將他視為知己,是可以交心的那種。
但此時,她發現兩個人之間隔了很長的距離。
「清歡,如果你的選擇僅僅只是為了逃避呢?這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你心裏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根本就放不下他。」
傅雲琛直擊重點。
「我沒有。」
夏清歡立刻反駁。
可是,反駁完,她發現自己的心一直在劇烈的跳動著。
那種慌亂的感覺,像是被人發現了秘密一般。
她怎麼可能還在乎湛璟塬?他們已經離婚了,她對他只有愧疚之情,除此之外,她對他再無任何情感。
她在心裏不斷地暗示著自己,但是兩隻手卻交織在一起,藉以掩飾自己的內心的不安。
這樣微妙的細節,全部都落在了傅雲琛的眼裏。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都是他的揣測,那麼現在,他眼前真實看到的,該是這個女人毫無遮掩的在意。
突然就釋然了。
得不到,但努力過,那便是美好。而放手,對於彼此而言,更是一種祝福。
「那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傅雲琛抬起眉眼看向夏清歡,眼前這個女人,渾身散發的氣息一如既往的讓他心動,明知道回答他的一定是拒絕,可是他還是要問。
不是讓自己死心,是讓對方再無退路。
他目不斜視的盯著她,眼裏只有坦然和篤定。
一個回答而已,此刻已經變得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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