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危情:湛少,別鬧》第466章 他該死
等待的時間顯得異常的漫長。夏清歡在靠窗口的位置坐了快兩個小時,期間,阿芳給她添加了好幾次茶水。
「姐,要不我再給強叔打個電話?我就告訴他你來了,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阿芳說道。
但是夏清歡都製止了。
「不用,他一定會來的。」
這份底氣,夏清歡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但是她就是相信,他一定會出現。
「姐,你是找強叔有什麼事兒嗎?這段時間沒見你,你去哪兒呢?你這肚子是怎麼回事呀?」
阿芳滿腦子的疑問,她挨著夏清歡坐下來,想要從她那裡知道一些信息。
夏清歡搖了搖頭,阿芳與她親近,但是她心裡淤阿芳隔著距離,所以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她並不想多說。
她沒有回答,阿芳便也懂了,她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啊,姐,我多嘴了。你先坐一會兒,強叔要是還沒來,你告訴我,我替你催。」
她說著,起身便回到了前台。
又過了半個小時,傅雲琛喝完了兩壺茶之後,舒順強出現了。
他蹣跚的身影出現在茶室的門外,隔著一段距離,緩慢的朝茶室走來。
看到那個身影,夏清歡的心裡忍不住一陣酸澀。
她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然會利用她。
她不信,那一定是假的。
他對她的母親一廂情願,滿腔深情,她還記得那些寫在書頁上的情書,那裡記載了這個男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癡情和癡心。
「清歡,是你?」
舒順強進入茶室,一眼就看到了夏清歡。
他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阿芳並不知情,笑著從前台走出來,「強叔,驚喜吧?清歡姐今天可是專程來看望您哦,你們倆好好說說話,我去給您泡茶。」
阿芳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夏清歡和舒順強站在那裡,倒是顯得格外的尷尬。
舒順強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望著夏清歡,目光裡摻雜著太多的情愫。
「強叔,您坐吧。」
夏清歡伸手原本想要攙扶舒順強的,也不知道為何,手剛伸出去,她又縮了回來。
舒順強自己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問道。
目光深邃的看向夏清歡。
「今天。」
她如實答道。
彼此心知肚明,卻誰也沒有戳破那張紙。
阿芳端著茶水過來,「強叔,我給您泡的還是碧螺春。別忘了啊,你可是說了,要把茶室送給我做嫁妝的,這事兒我當真了。」
阿芳噘嘴俏皮的沖舒順強說道。
他訕訕的笑著,「你先去忙吧,我跟清歡說會兒話。」
阿芳離開,但是舒順強卻並未開口,他只是不斷地沖泡著茶盞裡的茶葉,輕輕的吹動著在水裡打轉的茶葉。
「強叔,傳聞都是真的嗎?」
夏清歡還是打破了沉默。
她盯著舒順強,想要從他嘴裡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
舒順強的嘴唇開啟了片刻,但很快又合併上了,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清歡,你覺得呢?」
他將這個問題重新拋給了夏清歡。
她能覺得什麼?她眼前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和她內心曾經堅持的,完全是兩碼事啊。
她急於得到一個答覆,而且還是他親口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強叔,您真的和薛少秋聯手了嗎?」
她變得更加的直接。
那則新聞發布會,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鐵一般的證據。
「不錯,是的。」
舒順強承認了。
他放下手裡的杯盞,兩隻手交叉在胸前,目光幽深的看向夏清歡。
她心裡一咯噔,突然又不知道如何問下去了。
「您是為了針對湛璟塬?」
夏清歡再次問道。
「不錯,是的。」
仍舊是這句肯定。
「為什麼?您為什麼要這麼做?您告訴我那些,其實就是為了做這些是嗎?所以,我真的只是一枚棋子?」
夏清歡痛苦極了。
她最信任的人,卻選擇了用一種欺騙和傷害的方式,讓她難堪。
「清歡,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我答應過你媽媽,要照顧好你。但是你太柔弱,我不想你牽扯到這些陳年舊事裡來,你媽媽死的很冤,我一定要替她報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我能為你媽媽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說得擲地有聲。
似乎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道理的,而且是絕對正確的。
夏清歡的心裡堵極了。
「強叔,我說過,我不想這樣。」
她和湛璟塬已經離婚了,她只是希望和那個男人保持距離,僅此而已就夠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她不想再糾纏於過去了。
「你沒有選擇,我更沒有選擇。湛世源害死了你媽媽,我一定不能讓湛家的人好過。清歡,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舒順強的態度十分的強硬。
「強叔。」
夏清歡深呼吸一口氣,從芙蓉鎮回來,她就已經想通了,這件事需要畫上一個句號。
「那一半的家產,我要求收回。」
她就那麼平靜的看著舒順強。
她有權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一半的家產,原本就是為夏宇軒爭取的。
如果那些東西,現在要變成利刃去害人,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糊塗。」
舒順強突然發了火,他起了身,拿著手裡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好幾下。
「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吧?湛家的人一個個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湛璟塬更是如此。夏清歡,你別忘了,你們倆已經離婚了,他跟你沒有關係了。」
他怒不可竭,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夏清歡從未見過舒順強生氣成這樣子。
「強叔,您聽我說。」
她有話要對舒順強說,但是舒順強並不想聽她說,「夠了,你什麼都別說,這件事沒得商量,你不肯替你媽媽做的事情,我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我也要做。」
舒順強說著,起身就要從茶室離開。
夏清歡還保持著先前的坐姿,「強叔,您不能代替我做任何決定。我想媽媽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他是可恨,但這件事和他無關,還有,您忘了,他是軒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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