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阿波菲斯的記憶

邪眸，一個巨大的豎眼，一個如若星球般巨大的眼睛，無窮的邪惡光芒就像恆星的光和熱，源源不斷的向無數位面輻射出去。

那是一個蟲卵，又或者是一個生命體，不過這個生命體有些怪異，它圓溜溜的身體沒有任何手腳口鼻，僅僅是一個眼睛，這個眼睛就是它所有的一切，它就像是一個單獨存在的眼球，而在這個眼球的外表有一層透明的物質，這個透明物質像水晶一樣晶瑩剔透，一道道能量的光暈在其中運轉，無數能量的光暈交織出一道道玄奧的紋路，一幅幅複雜的圖案。

在這個邪眸的表面有一道道管狀的脈絡，無數脈絡從邪眸衍生，刺入無盡的虛空，那是一種肉眼和思維都無法企及的遙遠距離，但是邪眸無視了空間的阻隔，它那些管狀的脈絡就像是一個穩定的空間通道，就像是一個時刻貫通的傳送陣，無數圓溜溜的卵狀事物就通過這些脈絡運輸，傳遞，從邪眸體內衍生，沒入無盡虛空的彼岸。

啊……

嶽川一聲慘叫，手中的死亡之書落在地上，嶽川也捂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痛楚從腦海中傳來，更是潮水般侵襲嶽川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嶽川感覺自己的靈魂就像是一個充了過量氣體的氣球一樣，隨時都有不堪重負爆炸的傾向。

嶽川知道怎麼回事，因為那個邪眸，因為自己觀看了那個邪眸的形象。它實在太大了，就像一個恆星、一個星系那樣龐大，它的大是超越世界、超越星河、超越一切所能想像的事物，甚至是超越宇宙。嶽川擅自窺探了它的樣貌，結果靈魂受到衝擊，產生不堪重負的崩潰感。

就像那句「亮瞎狗眼」、「被土豪之氣震出內傷」一樣，嶽川只是看了一眼就險些令自己靈魂崩潰，他這才明白，阿波菲斯不是虛言恫嚇自己，而是煞有介事。

果然，阿波菲斯得意的笑了起來，「見識到了吧，見識到我族的偉大了吧。渺小的生靈，釋放我，然後臣服我，當我族降臨時，你就能得到我的庇護，獲得赦免。」

嶽川晃了晃腦袋，一團漿糊的腦袋總算清醒了起來，雖然劇痛依舊，但是總算聽清楚了阿波菲斯的話語。

剛才只是瞄了一眼自己就險些自我滅亡，嶽川總算認識到這個阿波菲斯出身的不同凡響，這絕對是超越自己想像的存在，自己別說抗衡，就是看一眼的能力都沒有，如果自己再多看一剎那，或許自己的靈魂就要不堪重負，最終崩潰、滅亡。

嶽川原本以為就算阿波菲斯身後有什麼了不起的大能，隔著這麼多的時空也沒法把自己怎麼樣，但是見識到那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嶽川明白，如果對方真的想找自己麻煩，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那些沒入無盡虛空的管狀脈絡，那些從管狀脈絡中飛速流淌輸送向無盡虛空的卵狀事物……

自己手中的阿波菲斯或許就是那些卵狀事物中的一個吧，一個它就如此強橫，那些無窮無盡的阿波菲斯一同作亂，又該是怎樣一個情形。

嶽川隱約明白深淵騎士和智慧古樹說的大災難是什麼了，嶽川似乎知道神魔一族盡數隕落的原因所在，似乎就是這個巨大無比的邪眸……

不不……

嶽川努力停止自己的思維，他不敢再去想像那個邪眸的模樣，他要努力埋藏這一段記憶，他怕對方感應到，更是怕對方順著感應尋找到自己的位置，毀滅自己所在的世界。

阿波菲斯得意的笑著，它很滿意嶽川惶恐的模樣。

「渺小的生靈，用你僅有的理智去權衡利弊吧，我相信你會作出明智的選擇。」

嶽川笑著搖了搖頭，「阿波菲斯，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現狀，你現在是我的奴隸啊，你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啊，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死。」

阿波菲斯毫無畏懼，「我會在母體中重新誕生，我會再次復活，我記住了你的氣息，我記住了你這個世界的所在，我下次來時必然帶著毀滅和復仇。」

「死？身在死亡之書中，死亡都只是一種奢望，呵呵，你就在生死之間無盡的掙扎徘徊吧！」

嶽川將輕輕點了一下書頁上的阿波菲斯，死亡之書的力量立刻將阿波菲斯扭曲、攪動，它的靈魂就像被塞進了滾筒式洗衣機一樣，翻滾不休，轉動不停。嶽川冷笑著合上死亡之書，淒慘的嚎叫戛然而止，但是阿波菲斯的酷刑只是剛剛開始，而且永遠不會結束。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嶽川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

原本以為劍道文明世界就是不可匹敵的存在，可是緊接著就出現了諸多的神祗，原本以為神祗已經是縱橫宇宙的生靈，可是……

嶽川的思維戛然而止，硬生生停在了這裏，嶽川不敢回想那個邪眸的模樣，更不敢在心中念出「母體」兩個字。

無論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種族，是何等奇特的存在，它都和自己無關，至少現在是沒關係的，自己的實力太弱小了，自己的勢力也不值一提，既沒有抗衡的資格，也沒有抗衡的資本，自己甚至都不敢面對它。

阿波菲斯的實力太強大了，哪怕是被悲鳴洞穴封印了無數年，但是剛剛蘇醒的阿波菲斯就能輕易控制魔劍，控制骷髏凱恩，斬殺眾多的冒險家，如果是全盛時期的阿波菲斯，又該多麼強大。而且……

嶽川看到了無數管狀的脈絡，那些脈絡深深扎入無盡虛空，每一根脈絡中輸出的卵狀物都是數以億計，甚至是數以億億計，最關鍵的，那個不可思議的邪眸身上有難以計數的管狀脈絡。所以，邪眸到底衍生了多少阿波菲斯根本無法計數，更何況那是不知多少年前的記憶，而且，嶽川看到的記憶遠不到一秒鐘。

到底有多少阿波菲斯？阿波菲斯到底攻陷了多少世界？難道《地下城與勇士》遊戲世界也被阿波菲斯攻陷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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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