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以多喝點兒。」

夜震霆喜歡看她微醺的樣子，臉上蕩漾著迷人的紅，眼睛裡蕩漾著波光，靈動得彷彿要溢出水來。

「不行呢。」風千雪摸摸自己發燙的臉，「我酒量很差，酒品也不太好，喝幾杯就會醉，醉了就會神神叨叨的……」

「嗯，見識過！」

夜震霆想起她上次喝醉的樣子，熱情而主動，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纏繞在他身上，讓他愛不釋手。

他的喉嚨微微欲動，眼中有暗沉的慾望在湧動……

「看什麼呢……」風千雪有些不自在。

這時，經理親自端來豐盛的法式晚餐。

風千雪問了一句：「有準備蛋糕嗎？」

「沒有呢，我馬上就去準備。」經理反應很快。

「不用了。」夜震霆揚起手，「都退下吧。」

「是。」經理慌忙退下。

偌大的餐廳只剩下兩個人安靜的用餐。

浪漫悠揚的鋼琴曲輕輕回蕩在餐廳，伴隨著紅酒和美食的香味，點綴著這個浪漫的夜晚。

「為什麼不讓他們準備蛋糕？這樣多沒儀式感。」風千雪輕聲問。

「不需要。」夜震霆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

「可是，我都沒準備生日禮物。」風千雪有些不安。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夜震霆的目光曖昧如火，又給她倒了半杯酒。。

「我不能再喝了……」風千雪的臉已經有些紅了。

「喝醉了沒關係，有我在。」

夜震霆又開始喝酒，桌上的食物一點都沒動。

「你今天怎麼了？」風千雪感覺他今天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心情不好？」

夜震霆再次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緩緩開口：「今天……也是我母親的忌日！」

風千雪愣住了，難怪……

她這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她說「生日快樂」，為什麼不讓人準備蛋糕，為什麼會去陵墓園，為什麼會心情抑鬱……

「所以，我從不過生日。」夜震霆繼續給自己倒酒。

「對不起……」

風千雪突然發現，其實夜震霆也有自己的心事。

他並不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只是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痛處。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甚至都不敢多說話，因為對他毫不知情的她，害怕說錯話，會觸怒他。

「你好像很怕我？」夜震霆抬目看著她，「以前你可不是這樣。」

「那時候你也沒這麼可怕……」風千雪忍不住感嘆，「唉，人生若隻如初見……我還是喜歡你當鴨鴨的樣子。」

還記得第一次把他認成鴨子的時候，她是多麼的囂張，對他又吼又罵，還逼著他簽下還債協議，逼著他去接待三個加起來七百斤的富婆……

想到這個，她「噗嗤」一聲就笑了，「那三個富婆，第二天就把支票給取消了，我那一百萬沒了。」

「活該！」夜震霆瞪了她一眼，想起那件事，他就生氣，「為了一百萬，居然把我給賣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就是被你吃了！」

風千雪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又急忙捂著嘴，忐忑不安的看著他。

「膽子不小啊？」夜震霆挑眉盯著她。

「對不起，我只是開玩笑……」風千雪小聲道歉。

「去夜色麽？」夜震霆突然問。

「啊？」風千雪愣了一下，興奮的問，「你要當鴨鴨嗎？」

「給錢。」夜震霆向她伸手，「包夜，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