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夜老太爺打斷夜森的話，低著頭，一語不發。

「對不起，我今晚話多了。」

夜森給自己掌嘴三下，他知道，自己這番話就像刀子一樣捅進夜老太爺的心窩。

若是平時，夜老太爺早就發火了，可是今天，他讓他把話說完。

其實是想借他的口，把這段傷疤揭開，讓他自己好好看一看，好認清楚自己當年犯的錯，避免重蹈覆轍。

「我想想，再想想……」夜老太爺長嘆一聲，「愣著幹什麼？還不推我進去。」

「是！」夜森連忙推著夜老太爺進屋，「您餓了嗎？要不讓廚房給您煮點粥？」

「不用了。」夜老太爺情緒低落，「哪裡吃得下。」

「臨走的時候，那位胖胖的朱媽塞了一袋子東西給我，我打開一看，是小少爺小公主們喜歡的小豬包，我讓廚房熱熱給您？」

夜森試探性的問。

「朱媽？」夜老太爺回想了一下，「噢，是孩子們的婆婆。」

「其實是風家以前的老傭人。」夜森解釋道，「據說年輕的時候就跟著風小姐的父親，後來就一直照顧她，又照顧三個孩子，風小姐和三個孩子都把她當親人，所以孩子們都叫她婆婆……」

「嗯。」夜老太爺若有所思的說，「一個老傭人，願意照顧他們三代人，家族落魄都不離不棄，說明這位朱媽是個忠僕，也說明，風家人有情有義。」

「是！」夜森微笑點頭。

「你這老東西定是收了那臭小子的好處，幫他當說客。」夜老太爺很快反應過來，氣惱的呵斥，「你就是個奸仆！」

「老爺子，您說話要憑良心，我可是跟了夜家四代人啊……」

「閉嘴！」夜老太爺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又捂著肚子說，「有點餓了，熱幾個包子吧。」

「是，我這就去。」夜森喜出望外，急忙讓人去廚房熱包子，還提醒道，「順便給老爺子熱一杯牛奶。」

「兩份！」夜老太爺補了一句，「一個人吃沒意思。」

「那我陪您吃。」夜森笑了。

……

早晨，風千雪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投過落地窗灑落進來，照在她臉上，有微微的暖意。

她用手擋住光線，眯著眼睛，看著外面的綠蔭發獃。

「醒了？」夜震霆從洗手間走出來，穿了一身舒適休閑的衣服。

「嗯。」風千雪伸了個懶腰，「你怎麼起這麼早？」

「陪孩子們晨讀。」夜震霆系著襯衣的紐扣，魅惑英俊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特別迷人，「你再睡會兒？我們十點出發。」

「我起來了。」風千雪懶洋洋的坐起來，向他伸出雙臂，「抱抱！」

夜震霆勾起唇角，走過去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啊，疼~~~」風千雪捶打著他的後背，「討厭！」

「現在精神了吧？」夜震霆壞笑著親了親自己咬過的地方，「快起床，我讓人送早餐過來。」

「謝謝……」風千雪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從床上蹦起來。

夜震霆拍了拍她的屁股，整理好領口，大步走了出去。

風千雪正在洗手間刷牙，突然，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連忙接聽電話：「喂，婷婷！」

「千雪姐姐……」高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似乎在發抖，「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