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您聽我說，我在媽咪的戶頭裏存了七千萬，以後您有機會就去取出來，這筆錢夠您養老了……」

「你哪裏的錢？」凌鳳宵有些錯愕。

「這些您就別管了。」凌龍低聲說，「銀行卡在我房間的枕頭裏，密碼是我媽咪的生日，就這樣，我先掛了。」

眼看著通話時間快要一分鐘了，凌龍迅速說完，然後準備掛電話，可凌鳳宵急忙喊了一句：「等一下！」

「怎麼了？」凌龍問。

「你媽咪的生日是多少？」凌鳳宵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凌龍大失所望，「你居然連她的生日都忘記了？你太沒有良心了。」

凌龍性情孤傲暴戾，但唯獨母親是她人性中最後的底線。

雖然她母親是凌鳳宵在外面養的情人，說出來見不得光，但是那些年，母親含辛茹苦將她養大，為了讓她回到凌家，甚至不惜犧牲自己。

凌龍一直都覺得愧對母親，所以，誰若是冒犯亡母，她絕不能容忍。

「年紀大了，記憶力不行。」凌鳳宵解釋道，「我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也不記得你和你姐姐的……」

「夠了。」凌龍憤然打斷他的話，厭煩的說出了母親的密碼，「630527！」

「好，我記住了。」

凌鳳宵此時就連聲音都是唯唯諾諾，蒼老低啞，再也沒有昔日的瀟灑氣度。

「凌雲是不是死了？」

凌龍見通話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鐘，索性就不管了，如果警方通過父親的手機監聽她的所在地，一分零一秒也能監聽到，十分鐘也一樣。

「是……」

提起凌雲的死，凌鳳宵的聲音變得更加淒涼，傷感的敘說著當時的情景……

「她被自己的毒藥毒死的，死得很慘……」

「活該！」凌龍咬牙切斷的說出這兩個字，「表裏不一的賤人，自己做了壞事還賴在我頭上，死得好！」

「你不可以這樣說她……」凌鳳宵有氣無力的阻止，「她是你姐姐。」

「我沒有這樣的姐姐。」凌龍恨之入骨的說，「當年我媽的死，我就覺得蹊蹺，現在想來，一定是她下的毒，我真是糊塗，這麼多年了，居然不知道她擅長用毒！！！」

她當初被關在夜家後院的時候，曾無意中聽到夜家的傭人保鏢感嘆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中了劇毒。

當時她還以為是夜振雲下的毒，心想，夜振雲真狠，居然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毒。

剛才高婷求她的時候，無意中說出月月中了凌雲下的毒，還說了癥狀，凌龍突然就想起母親的死……

所以，她才試探性的問出這句話。

「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提它幹什麼？」凌鳳宵嘆了一口氣，「對了，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

「凌鳳宵。」凌龍打斷父親的話，激動的質問，「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是凌雲毒死我媽咪？？？」

凌鳳宵一下子愣住了，剛才凌龍說出那句話，他想也沒想就回應了，現在才知道，凌龍是在故意試探他。

「你好狠啊。」凌龍激動得渾身發抖，「我媽咪死的時候，凌雲才11歲，11歲，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過是她下的毒。

我還真的相信你的話，以為我媽咪是病死的，直到剛才看到那個小孩的情況，跟我媽咪很像，我才想起可能是中毒。

你瞞了我那麼多年，假裝疼愛我，就是為了保護那個惡毒的啞巴嗎？？」

「女人如衣服，沒了可以再找！」凌鳳宵十分平靜，「可你們都是我的女兒，都能幫我打天下，我不希望你們互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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